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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World, One Wardo—

【DE】爱情重构 15

【15】

Mark将H33布置得像当年一样,连小冰柜里的啤酒和放在桌上托盘里的开瓶器都在它们应该在的那些位置。

哪怕Mark没有亲自来哈佛布置这个房间,可是雇人还原H33的设计图还是事无巨细样样周到,甚至特意标注了物品的放置和数量。

Dustin和Chris吃惊极了,眼前的H33好像还是他们的那一间,而他们只是离开这里回家过了一个圣诞节,假期结束后他们又重新聚在了一起。

虽然知道Mark的记忆力很好,但是好到这种程度也是很可怕的。

Dustin像掉到食物堆里的浣熊一样高兴得不得了,翻出Mark准备的游戏——竟然都是几年前的那些版本,玩了整整一晚。

凌晨时,酒也喝够了,游戏也玩够了,大家都哈欠连连,该准备睡觉了。

 

“哪张床是我的?”Eduardo问。

“Mark的床在那里,挨着飘窗,可以睡两个人。”Dustin带着睡帽,已经滚上了自己的床,眼睛都睁不开了。

“等等,”Eduardo诧异道,“我不是问Mark的床,我是说我的。”

“虽然你常驻H33,可还是编外人员啊,”Dustin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睡Mark那里,你跟他最要好嘛。”

“这张床不是空着吗?”Eduardo问。

“那是Billy的。”Dustin说,“可是来这里就是让你重新体验当年的事情啊,当然要按照当年的实际情况来。”

可恶的一根筋的程序员,Eduardo有点懵,“我当年就是睡在Mark床上?”

“是啊。”Dustin说,“我的床很乱,你跟Billy又不是特别要好,我意思是可以分享一张床的那种要好。”

“Chris的呢?”Eduardo问,如果要跟一个人挤挤,他宁愿选择Chris。

“可Chris是gay啊。”Dustin说。

Eduardo心里直嘀咕,这算什么理由啊,那我现在喜欢Daniel,应该也算是gay了?这样跟Mark挤一张床也并不是太好吧。

但这个显然是并不能说出口的理由。

Dustin看向Chris,“我不是性向歧视,这只是个陈述句,你明白的吧。”

“我知道。”Chris没好气地说,然后对Eduardo笑了笑,“虽然我不觉得有什么需要避嫌的,毕竟我的原则是不跟身边的人勾搭。不过我也觉得一切按照当年的来最好。”

“我睡Billy的床。”Mark在旁边一锤定音。

Dustin还想撮合Mark和Eduardo挤一张床,结果没撑三秒就被Mark锋利的目光看蔫了,嘀嘀咕咕委屈地缩进被窝里。

 

Eduardo洗漱完了坐到床边,果然Mark的床挨着飘窗比其他几个人的床都要宽些。

哈佛校园里路灯的光温柔地从窗外洒进来,飘窗上放着几本书。

Eduardo拿起翻了翻,是凯恩斯的《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1997年版,还有亚当·斯密1999年版的《道德情操论》和2001年版的《国富论》。

因为版本都有些年代了,所以书也显得有点旧。

除此外,飘窗上还放着两本关于国际象棋的杂志,时间是2002年3月和6月的。

《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的书里还夹了一张魏德纳图书馆的借书卡,上面的名字是Eduardo Saverin。

他拿着借书卡,清楚要把这些重新找回来费的心思一定不少。

 

“你以前喜欢把书带到这里来看,看完了就放在飘窗旁。”Mark刚洗漱回来,看到Eduardo拿着书和借书卡,便解释道,“书是我昨天请人从图书馆里借回来的,不算难找。”

“我没想到借书卡还能找到?”Eduardo回过头,“毕竟我都毕业这么久了。”

“你落在H33了,Billy没有扔掉。”Mark说,“顺便一提,你的几本书是他帮你还给图书馆的。”

“哦。”Eduardo笑了笑,“可是书卡你还留着。”

“该睡觉了。”Mark没有回应,说着看了看旁边的Dustin,那家伙已经睡着发出呼噜声了,“我关灯了。”

“晚安,Mark。”Eduardo放下手上的书。Mark按了开关,热闹了一个晚上的H33陷入了温柔的寂静中。

 

这晚Eduardo睡得很踏实,因此早晨被细微动静吵醒的时候,他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Mark换了运动服,准备出门的样子。

“Mark?”Eduardo坐起来。

“我要去晨跑。”Mark说。

“等等,我也一起。”Eduardo说。

Mark看上去有点吃惊,Eduardo第一次说要跟他一起做点什么,前阵子都是对他避之不及。

但Mark没说什么,也没有催促,很无所谓地在公共空间的沙发上坐下等Eduardo。

Eduardo准备好只花了大概十分钟,他套了件运动服,顺手也把飘窗那几本书抱在了怀里。

“这是做什么?”Mark问。

“还书啊。”Eduardo笑着说,“你不是说我以前没来得及还上吗?”

“Billy替你还了,现在这几本不是用你的名字借的。”Mark说。

“一种形式,不是吗?”Eduardo说,“就当作是把当年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好吧,随你。”Mark说。

 

Chris和Dustin还在睡,Eduardo小心翼翼地关好门。

因为要还书,所以两人挑了最先经过魏德纳图书馆的晨跑路线。不过因为Eduardo抱着书的缘故,两人用散步的形式在哈佛校园里走着。

到了图书馆,Eduardo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上去了,Mark在图书馆阶梯下等着,没过多久,Eduardo就回来了。

他怕Mark等得久,就跳阶跑下来。

这个天气的清晨已经很有凉意了,Eduardo穿得不够多,刚刚也还没有运动起来,所以脚有些冻僵,跑下来时差点绊倒,Mark提醒他,“小心阶梯。”

“你不冷吗?”Eduardo跑到Mark身边,看到他还穿着短裤。

“不冷。”Mark回答。

“我记得你以前也提醒过我小心阶梯,好像也是在魏德纳图书馆这里。”还了书,两个人就跑起来了,Eduardo一边跑一边说。

“是吗?”Mark说,“我不记得了。”

“嗯,我想想。”Eduardo想了一会儿,跑过桥时,他说,“我想起来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们晚上散步到魏德纳图书馆,你说,‘小心阶梯,宝贝’。”他哈哈笑起来,“天啊Mark。”

“那你一定也想起来我那句‘宝贝’是在讽刺你,穿Prada的小少爷。”Mark说。

“当然当然。”Eduardo并不介意。从那天午餐的pizza到被重新花心思布置的H33,他感到越来越了解Mark了。

了解Mark不能看他说什么,而得看他在做什么。Eduardo现在有点明白自己当年为什么和Mark是好朋友了。

 

“那你还记得你当时说,毕业要在魏德纳图书馆zuo爱吗?”Mark问。

“上帝啊,这是什么,为什么?”Eduardo转头看他,“我真的这么说了吗?”

“当然,”Mark说,“这据说是哈佛毕业生最浪漫的传统——虽然我觉得这有待商榷。”

“毕竟找到一个人一起疯狂真的太难了。”Eduardo被逗乐。

 

晨跑回来的路上,Eduardo还给Chris和Dustin买了三明治和咖啡做早饭。

打开H33的门时,Dustin还在睡觉,Chris睡眼惺忪地在洗漱。加班是他们的常态了,难得丢下工作休息,都愿意在床上多待点时间。

Dustin被Eduardo带回来的咖啡的香味唤醒,饥肠辘辘地爬起来抱住Eduardo直喊天使。

“是我划卡出的钱,”Mark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感谢错了对象?”

Dustin还赖在Eduardo身上不撒手,冲着Mark吐舌头,“没有Wardo,你记得起给我们带吃的吗?噢,Wardo,你真的是我的天使!”

 

Mark不知道从哪里黑来了哈佛经济系的课表,吃过早饭的几个人决定重温学生时代,于是一致决定陪Eduardo去听听课,尽管Eduardo一再表示即使自己失忆了,也没有忘掉在哈佛学到的东西。

不过Dustin说自己没有毕业,还是很怀念上课的。于是最后反倒是变成了Eduardo陪着Dustin去听课。

“你也要去吗?”他问Mark。

“去吧,反正没事干。”Mark说。

“你以前也经常陪着Mark去听计算机和互联网内容的讲座,让他陪你去听一次经济学课堂有什么关系?”Dustin说。

“计算机讲座?”Eduardo疑惑地说,“我听得懂吗?”

“当然完全听不懂,”Chris大笑,“所以你在泡妞,在比尔盖茨的讲座上泡到了你的第一任女朋友。”

“噢,天啊。”Eduardo不好意思起来。

他有点羞涩的样子太可爱了,Dustin决定让他更不好意思,于是补充:“虽然你直到毕业还是没找到愿意跟你在魏德纳图书馆zuo爱的姑娘,不过你可是找到了乐意在酒吧卫生间跟你‘嗨’的姑娘。”在说“嗨”时,Dustin露出非常坏的笑容。

“什么,你们都知道我的xing幻想吗?”Eduardo彻底炸红了脸。

 

Eduardo原以为Mark对经济学的讲座没有兴趣,可是虽然他一边在草稿本上乱涂鸦,但还是能看得出他有在听教授们的讲课。

两个哈佛毕业生和两个哈佛退学生,忽然热衷起了重返学生时代。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他们都往一些有意思的讲座和大课跑,好像他们真的是学生那样。

晚上的时候多数充满了啤酒、pizza和游戏——像大部分的大学生宅男夜生活一样。

被加班痛苦折磨的Facebook CTO真心实意地赞美了一通Mark,毕竟每一晚都是游戏夜简直幸福得像上了天堂。

 

第四天的时候,Mark有一个小演讲。

Mark就是用这场讲座跟哈佛作交易,换了H33自由使用权一周——天知道他是怎么说服校方的?

不过尽管他大三就退了学,迅速崛起的社交王国还是让哈佛注意到了这个在学期间曾经被警告过、让老师们无比头痛的年轻卷毛CEO。

讲座主题当然是关于创业、Facebook、互联网和线上社交,Mark还讲了一点自己正准备推出的社交图谱的概念。

Mark的讲座很轻松随意,他穿着T恤短裤就到台上去了。

最后的时候,有学生问起Facebook初创时的趣事,Mark说:

“我挑实习生时,让他们必须每10分钟之内要获得一台Python服务器的root权限,破译密码,阻止端口传输,而且每写10行代码就要喝一口酒,每当服务器检测到入侵痕迹,参赛实习生也必须喝一口酒。同时我还运行一个程序,让每个人的电脑每5分钟跳出一个窗口,最慢关掉窗口的那个人要喝一口酒。而且另外每三分钟,大家都要喝一口酒。”

哈佛的学弟们哈哈大笑。

有个学生笑着问Mark,“什么公司要求实习生一定要喝醉啊?”

 

Mark看了他一眼,视线转向坐在最后面的Eduardo。

他握着麦克风,向来语速很快,讲话像冲锋枪的CEO停顿了一下。

 

“A new world.”Mark回答。

 

演讲结束后,Mark摆脱了对互联网有兴趣的学生们后,看到Eduardo捧着一杯热饮在门外等他。

“Chris和Dustin呢?”Mark问。

“回去了。”Eduardo笑了笑。

Chris来这里纯粹就是想看Mark没有嘴贱又说出些什么气死哈佛的话,Dustin则是想凑热闹,所以演讲一结束,两个人就一起溜回去了。

“冷?”Mark问Eduardo。他看到Eduardo捧着热饮的样子像是在暖手。

“有点。”Eduardo回答。

“回去吧。”Mark提议。

Eduardo点点头。

 

晚上八九点,哈佛校园里还有些学生,不过大概因为有点冷的缘故,他们大都行色匆匆。还有偶尔几个夜跑锻炼的学生,穿着短袖短裤和球鞋跑过他们。

路灯的投下星星点点的树影在地上,有很长一段路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你变了很多,Mark。”Eduardo喝完手上的热饮,将纸杯扔进垃圾桶,他的手插回风衣的口袋里。

“你对经济学都开始感兴趣了,而我还是听不懂那些计算机啊服务器啊的东西。”他笑着说。

Mark在他说第一句话时猛地顿了一下脚步,Eduardo却没有等他,还是往前走着。

Mark回过神来,追回了那半步的距离和Eduardo并肩前行。

“你回来了?”Mark问。

“我一直都在啊。”Eduardo模棱两可地回答。

“……噢。”

 

“你为什么做这些?”Eduardo问他,“我以为我们已经……Mark,你为什么坚持我必须把所有事情都记起来?”

“因为这些记忆才是你,Wardo。”他说。

“就算有些并不太愉快?”Eduardo低低笑起来。他可能刚喝完了一杯可可,所以声音也温柔甜软。

“当然。”Mark一点都不犹豫。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直接。”Eduardo感概。

“但事实上也并不都是不好的东西。”Eduardo接着说。

Mark的脸绷得紧紧的,下颚和颧骨都显得更尖锐了。

“那块白板在,我的书卡也还在,”Eduardo说,他轻轻踢走了路上指头大的小碎石,那颗小石头飞进路边的草丛里。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还有这么多东西还在,而不只是股份、合同、律师、和解协议……Mark,谢谢你。”他笑着说。

 

“Wardo。”Mark忽然停下脚步喊住他。

“嗯?”Eduardo也不再往前走了,他回头,嘴角带着一点笑意,“怎么了?”

“对不起,Wardo。”Mark站在路灯下,看着他,“我有些事没错,但我承认我选错了方法。”

“有时候我觉得你变了很多,有时候又觉得你没变,还是一样的欠揍。”Eduardo笑着说。

他问Mark,“你希望我记起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些话?”

Mark沉默了好一会,点了点头。

“你真是……”Eduardo不知道该笑好还是该哭好,“可你态度也太差了吧,啊?”

Mark哼了哼。

过了一会,Eduardo才收起笑容。

“你前阵子一直问我去新加坡做什么,让我想起来我的各种计划。”他叹了口气,“我去新加坡不是为了避税也不是为了逃避什么,我只是想要一段新的生活而已,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噢。”Mark回了他一个单音节。

“如果有什么计划的话,除了投资和市场那些外,剩下的就是,我想跟你和好,Mark。”他说,“不只是法律意义上的。”

“我有几个plan,”他不太好意思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毕竟没来得及试试,就被撞坏了脑子。”

 

Mark没想到他这么说,目光复杂地看了Eduardo一会儿,“……那我们和好了。”

“当然,”Eduardo说,“我以为在你布置好H33后,我们就算和好了。”

Mark问他,“你会回来吗?”


 

Eduardo想了想,正要回答,Mark忽然响起的手机打断了他的话。

突兀的歌声在安静的夜空中格外响亮,Eduardo索性就不再说话了。

Mark不愿意谈话被打扰,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按掉了来电,但是还没来得及把它塞回口袋,铃声又响起来了。

这个该死的、恼人的铃声就是不能让他安静一会儿。

Fuck,哪个bitch在这种时候给他打电话?Mark心里骂道。

“接吧。”Eduardo笑着说。

在电话铃声锲而不舍地响声中,Mark这才接通了电话。

“Dustin,你最好有什么要紧的……”他说到一半忽然住嘴了。

接着,Eduardo看他眉头紧紧拧了起来,不再说话,只偶尔“嗯”一声。

大概三分钟后,他才挂断电话。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鉴于他脸上的凝重,Eduardo有理由觉得应该是Facebook出了什么事。

“Facebook的服务器因为访问量太大崩溃了。”Mark阴沉道。

“什么?流量这么大?”Eduardo还记得他们很久以前第一次吵架的那通电话。Mark说,Facebook和其他网站不同的地方就是,Facebook的服务器永远不会崩溃。

“因为出了个热点话题。”Mark说,“一个叫四骑士的魔术团,刚刚揭穿了高列登集团和总统候选人杰克逊给境外恐怖组织进行金钱和武装交易的事,所有用户都在刷这个话题,所以Facebook崩溃了。”

Eduardo轻轻地“哇哦”了一声,他知道Daniel要玩一票大的,但没想到是这种“大”。

这算什么?操纵美国总统选举?

 

“Wardo,我得回硅谷了,明早。”Mark说,“最近针对Facebook的黑客活动一直很频繁,如果这次服务器问题被利用的话,就有点麻烦了。”

“而且,Facebook的出现给了人们一个说话的平台,以前民众言论没有这么自由的发布交流平台,现在出了这种新闻,各种民间言论井喷爆发还是第一回,政府肯定很快就会盯上Facebook了。”

他在噼里啪啦解释这些的时候,Eduardo一直含笑温柔地看着他。

Mark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闭嘴。

“Mark,”Eduardo轻声笑着回答了他刚刚的问题,“我短时间内不会回美国了。”

“不,Wardo,”Mark立刻说,“如果你担心的是税款问题或者出入境问题的话,我可以……”

“Mark,”Eduardo打断了CEO的话,他温柔地看着Mark,“不是国籍或者什么,而是你和我各自都有自己的计划和生活重心了。”

 

“我们已经在不同的两条路上了,Mark。”Eduardo说。

 

Mark回到H33时,Chris和Dustin都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

Chris拿着手机一直在打电话。他正在针对Facebook网站内用户上传并广泛传播的、关于美国总统候选人疑似叛国行为的相关内容——包括视频、评论、图片等,指导公关部草拟声明,表明Facebook拥护言论自由及拒绝不实内容的态度。

Dustin连了网,在Facebook后台似乎在查什么。

Eduardo跟着Mark一起回来的,三人组在忙时,他就开始联网刷新闻。

 

距离事件发生才不到两个小时,但是这件事已经登上了各大新闻报刊的头版头条,许多电视节目都临时中断,让位给了特别新闻报道。

原来今晚高列登集团的季度财政预算发布会上,Daniel他们潜进会场,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将发布会的大部分资料替换成了高列登集团以及总统候选人杰克逊和某些组织的交易记录和邮件往来。

全世界都震惊了,911事件还历历在目,现在却爆出了总统候选人这种丑闻,简直够得上背叛民众。

白宫、FBI和CIA都作了个简短的新闻发布会,表示会彻查这件事。

也有记者把注意力放在四骑士上,不过当然是已经找不到任何踪影了。Daniel他们在发布了这一系列的证据后,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像他们每次表演那样神出鬼没。

 

因为出了这种事,Mark、Chris和Dustin明早第一趟航班就要飞回加州。

Mark他们离开哈佛,Eduardo也没理由和兴致继续留在H33里了。但他现在还没有身份证明,没法上航班,所以也不能跟他们飞回加州。

Chris于是以自己的名义在酒店开了个套房,续了一个月的房费。其实Eduardo也用不了这么久,Chris已经帮他联系出入境办手续了,理论上而言,临时身份证明批下来要不了一周。

 

果然,在Mark返回硅谷后的第五天,Eduardo就接到了Chris的电话。

“Wardo,出入境方面已经批准你离境了。”

“太好了。”Eduardo松了口气。

接电话时他正在夜跑。这几天没有什么事干,Eduardo把时间大部分花在了锻炼、阅读和追踪新闻后续上。

毕竟他的男朋友现在是全美第二热的话题主角。

“出境需要相关书面文件吗?”Eduardo问Chris。

“你只要核对指纹和面部特征就可以了。”Chris回答,“因为不是正式记录,所以特殊处理,新加坡入境那边也帮你处理好了。”

他们在离开硅谷来哈佛之前,Eduardo就已经在出入境处录入了指纹和面部特征。

“Great。”Eduardo笑了笑,“谢谢,Chris。”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新加坡?”Chris问。

“这两天就回去。”Eduardo说,“具体看航班。”

“这么急。”Chris感叹。

“你们也不在这里,我留着也没意思啊。”Eduardo开玩笑地说。

他不太想在美国久留,主要是因为刚到新加坡没多久就失忆了,落下一堆事情和手续都还没有办好,原本联系好的工作应该也没戏了。

“用不着跟我来这套,我可不是Dustin。”Chris笑了,“好吧,总之一切顺利,Wardo。”

 

想到很快可以回新加坡,Eduardo心情愉悦,挂掉电话后他又继续往前跑了一段。

现在一切进展都很顺利,除了现在联系不上Daniel外。

不过Eduardo倒是可以理解,他猜测骑士们可能又避风声去了,毕竟现在整个美国,包括高列登集团的人,都在掘地三尺找四骑士。

 

“嘿。”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Eduardo身边,车窗摇下,有人喊住Eduardo。

“你好?”Eduardo停下脚步。

“我遇到了点问题,想请你帮个忙。”车里的人说着打开车门走下来。

这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脸上笑容和善,拿着导航仪递给Eduardo。

“怎么了?”Eduardo问。他看到导航仪的箭头不断乱转,显然有点坏了。

屏幕上标注的地方不太远,Eduardo当然知道怎么走,毕竟他在这里可是读了四年的书。

Eduardo正想建议男人抛弃这个坏了的导航仪,然后给他指路时,那个男人忽然一拳重重顶在了Eduardo的腹部。

 

一切就发生在两秒的时间内,Eduardo猝不及防,腹部顿时痛得像内脏全都碾碎了然后搅在一起。

男人下手一点都没有留情,就这么一下,痛得他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

但事情还没有完,男人一把勒住Eduardo脖子,他还没来得及挣扎,另一只手已经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口鼻。

“Sh——Sh——,”男人的声音极具迷惑性,可是摁住Eduardo口鼻的动作却几乎是致命的,“安静,sweetheart.”

一阵浓郁甜腻的气息钻进Eduardo的呼吸中,不到几秒,他的脑袋就昏沉得连腹部的剧痛都感觉不到了。

 

街道和灯光在无法聚焦的视线中不断旋转,Eduardo感到自己正被往车里拖。

“Gotcha,babe.”

在被扔进车后座时,Eduardo听见男人笑着这么说。

车门在他眼前被轻轻关上锁死。

得站起来跑出去,理智这么催促,但是Eduardo浑身上下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别说站起来了,动一动手指头都没办法。

男人坐在前面发动汽车,一边吹着调子古怪的口哨。

那个口哨声像催眠曲一样,让Eduardo的晕眩更加强烈,没一会儿,他终于撑不住,沉入了完全的黑暗中。

 

 

“我真是等不及复出秀了。没有任务、没有boss,偶尔我们也可以给观众一场纯粹的魔术表演,不是?”

Jack兴奋地对同样正在准备复出秀的Lula说,“你知道吗,我加入四骑士后只有第一场秀是出现在台上的!你上台的次数甚至比我还多两次!”

“你上回明明就上了那架飞机。”Lula说,“那是一场直播,你可不是幕后。”

“讲道理,那个压根不能算舞台好吗。”Jack说。

 

“事实上,我觉得现在并不是做复出秀的时候。”

Dylan一直在查看他们回归后的第一场纯粹的魔术表演的舞台设计,在Jack对Lula喋喋不休地表述期待时这么说。

“为什么?”Jack立刻说,“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之前的事情都销案了,四骑士是时候回归魔术师本职了吧?”

“当然,”Merritt难得地赞同了他,“如果只有做骑士的时候才能上台表演,那真是太无聊了。”

他们几个都是喜欢站在聚光灯下的人,虽然天眼给他们的任务非常有挑战性,可是一年甚至一年半才有一次——邪恶的商业家不是满大街跑的。

长时间不能站到聚光灯下,对于魔术师们来说简直是酷刑。

 

“因为高列登的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Dylan说,“聚光灯越明亮,目标越明确。”

他冲着Jack做了个射击的姿势,然后用一种对熊孩子的无奈语气说:“你们这些家伙就学不会低调。”

“还会有什么事情?那些人不都全部被FBI控制住了吗?”Jack满不在乎地说,“高列登的总裁也有私生子吗,给老爸报仇?第二个Walter Marbly?”

“这可不好说。”Merritt耸了耸肩,“99%的总裁都有私生子,万一我们又碰上一个呢?”

这话惹得Lula和Jack这对小情侣哈哈大笑了半天,连Dylan都苦笑起来。

“别的有没有,我不知道,”Lula说,“反正那个Mark Zuckerberg没有。”

 

说到Mark Zuckerberg这位CEO,就不得不想到小男友在Mark Zuckerberg身边的Daniel。

“你这么安静可真是太反常了。”Lula终于注意到他们的Lover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玩着扑克牌,始终一言不发。

“丢了手机让你这么失魂落魄吗?”她走过去推了推Daniel。

高列登发布会那天情况太混乱了,这家伙在会场中竟然丢了那台联系Bambi的手机。

尽管里面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毕竟当时是他特意买回来专门让失忆的Eduardo安心的,所以里面就只有跟Eduardo的一些简短的聊天信息。可在手机丢了之后Daniel就一直闷闷不乐的。

不过哪怕手机没丢,Daniel现在也是不能联系Eduardo的。毕竟谁知道现在这种时候,有没有人在监视他们呢?

去年Walter Marbly可是教会了他们,人们在使用科技时很可能是没有隐私的。

 

“小少爷现在跟‘那个’Mark Zuckerberg在哈佛重温美好时光呢。”Merritt意有所指地刺激Daniel。

催眠大师不愧是催眠大师,戳人痛处非常精准。

但是Daniel甚至只是抬眼看了Merritt一会儿,又皱着眉头开始玩牌。

 

“别担心。”Lula抽走Daniel的扑克牌,“如果Bambi跟那个Mark Zuckerberg能在一起,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我当然知道。”魔术师说。

不过他在丢手机之前收到最后一条短信是,Eduardo在哈佛发给他的,Eduardo说记忆恢复了大半。

想到Eduardo跟Mark有一些他不知道的美好过往——这是很显然的了,Daniel就觉得心里堵得厉害。

“好啦,Mark Zuckerberg有回忆,”Lula将复出秀的表演安排表放到Daniel空出来的手里,“可你有魔术啊。”

“你不是特意为Bambi想了一个绝佳的魔术?”Jack说。

“在复出秀上表演如何?全世界都能看到你的示爱,够浪漫了吧!”Lula在旁边煽风点火,要知道姑娘永远热衷浪漫的示爱——哪怕她同时爱着各种血腥的逃生魔术。

“就算是匿名示爱,不也很罗曼蒂克吗!”她憧憬地说,“然后你在魔术秀结束后出现在他面前,拥抱他,亲吻他!”

“然后上他。”Merritt插嘴,然后立刻得到了Lula的一记白眼。

“OK.”魔术师这下绷不住了。

不可否认,Lula说的很有吸引力。

 

“Let’s do it.”Daniel说。

 



TBC

快要结束了,让我一鼓作气更完它……

Walter Marbly是魔盗团2里蛋妞的那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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