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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World, One Wardo—

【DE】爱情重构 18

其实全文已经写完了,本来想一章发的,然鹅太长了,而且结局还在修。

肯定是HE。

平安夜快乐。

【18】

Alex次日来的时候,Eduardo还没有醒。

“怎么还没有醒?”Alex问Michele,“都快10点了,早晨的检查也做过了吧?”

“做过了。”二哥Michele说,“睡得可稳了。”

“不会是又发烧了吧?”Alex担心地摸摸小弟的额头,Eduardo高烧这么多天,他都心有余悸了。

“没有啊,体温正常。”手掌碰触到的温度是正常的,大哥松了口气,“那怎么着也该醒了吧?”

“可能是昨晚跟我聊天聊太久了吧。”Michele说,“就睡晚了。”

“你明知他刚醒,还缠着他说话。”Alex不赞同地看着他。

“我都快两年没见着他了,说说话怎么啦?”Michele说,“他不是我弟弟啊?就你心疼他啊?就你想他啊?”

“你这是心疼他啊?要说话时间多得是。”Alex瞪了他一眼,“亏你还是医生。”

“牙科医生。”Michele反驳。

 

他俩说着,Eduardo动了动,皱起眉发出几声含糊的呓语。

Alex和Michele立刻停止了说话,两人看到Eduardo慢慢睁开眼睛。

“抱歉,吵醒你了,Dudu?”Alex立马放柔了语调,俯身问他。

大概是刚睡醒,Eduardo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儿才轻轻摇头。

他好像不认得Alex的样子似的,视线落在Alex的脸上,仿佛在辨认什么。

Alex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觉得他似乎不太对劲,正想询问,就看到有眼泪从弟弟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里流出,那滴眼泪沿着他消瘦的脸颊落下,迅速没入他柔软的发鬓。

但Eduardo脸上还是维持着怔愣的表情,睁着大大的眼睛,空洞洞的。

 

Alex赶紧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哪里难受?Michele,还愣着做什么,叫医生过来!”

二哥也是被吓坏了,赶紧伸手按铃。

Eduardo回过神来,握住Alex的手腕,“没有,我没事。”

“没事你哭什么?”Alex问他,“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别忍着。”

“我哭了吗?”Eduardo问他,好像才反映过来。

他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到手指上的水痕,好像很不解。

“Dudu?”Alex担心地叫了他一声,“你怎么了?”

他一边问,一边使了个眼色给Michele,Michele会意,悄悄起身出门去找医生了。

 

“我只是,”Eduardo很安静地说,“我就只是……做了一个梦,觉得很难过,我没事。”

“什么梦?”Alex坐到床边。

Eduardo低着头,深棕色微卷的刘海垂下来挡住了他的脸,Alex看不清弟弟的表情。

“噩梦吗?”Alex耐心地问。。

“不是噩梦。”Eduardo摇头,他皱着眉,好像吃力地回忆,过了片刻才说,“是个很美很快乐的梦,我在梦里很开心。”

“那怎么会哭?”Alex不相信,觉得是弟弟骗他,好让他别担心的说辞。

“我不记得了,”Eduardo喃喃道,“我不记得梦见什么了,我只是觉得好像丢了什么。”

说着,他开始使劲用手背蹭眼睛,好像沙子迷了眼似的。

 

“Dudu?”大哥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最让他心惊的是,弟弟的行为反常,语气却非常平静。

Eduardo抬起头。

“我这是怎么了?”他困惑地看着Alex,“不知道为什么,停不住流泪。”

Alex被他满脸泪痕镇住,向来稳重大哥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他看到弟弟弓起单薄的背,慢慢把身体蜷缩起来,支棱起的肩胛骨像垂死的蝴蝶一样颤抖。

“我很难过,Alex,”他的手用力按住心脏的位置,哽咽着像向大哥求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只是觉得很难过,那种空落落的难过……”

 

从小到大,Alex都没见过他哭成这样的,情绪完全爆发式的失控。

Eduardo自小就是个又乖又贴心,还很能忍耐的孩子,可是现在他毫无缘由地哭得跟个崩溃了的孩子一样。

Alex过去抱住他,这才发现弟弟哭得浑身都冒了冷汗。

他哭得都快虚脱了,像把一辈子遇过那么多事都忍住了的眼泪全哭出来。脸上和身上都湿漉漉的。

医生来的时候病房里只有Eduardo压抑的哭声,Alex把弟弟按在怀里,让医生拉过他的手臂,直接扎了一针镇定药物。

怀里压抑的哭声渐渐低下去,大概15分钟后,Alex把再次睡过去的Eduardo抱回床上。

 

幸好,等Eduardo再次醒来后就冷静多了,除了情绪看上去依旧很低落外,没有再出现这种毫无征兆和原因的情绪失控。

医生和Eduardo谈了谈,询问了他关于早上所说的梦境的事情。

“不像是PTSD。”Dr.Ben结束谈话后,对Eduardo的两个哥哥下结论。

“可是早上的行为太奇怪了。”Michele说,“受过重大创伤的人不都是会这样吗?”

“确实。”Dr.Ben说,“但PTSD是反复出现和创伤有关的情景或者内容,Saverin先生告诉我,他梦见的并不是深海或者绑架,也和幽闭症无关。相反,他并不害怕梦境内容,他没有回避梦境,反而表现出追逐梦境的倾向。”

“如果这种情况再出现怎么办?”医生的话并不能让Alex松开眉心,他依然忧心忡忡。

“我们会进行针对性的心理干预,请放心。”Dr.Ben说,“虽然初步判断不是PTSD,但是有时候PTSD会有延迟现象,六个月内请都尽量注意Saverin先生的心理状况。”

 

接下来的几天,Eduardo还有点郁郁寡欢,每次醒来后都会情绪低落好一会儿,说是又做梦了,但做什么梦他还是说不清。醒着时偶尔也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出神,傻愣愣地发呆。

值得庆幸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况越来越少了,据Eduardo自己跟医生说,没有再做那个梦了。

 

Eduardo出院前一天,美国总统选举刚好结束,原本当选在望的杰克逊因为四骑士给美国政坛洗了一次牌,不出意外地落选。

新任美国总统卡洛斯发表声明,谴责高列登集团和总统候选人杰克逊的叛国行为,美国政府绝不容忍叛国者。

他甚至在非公开场合感谢四骑士,称他们为侠盗骑士,对上周Daniel Atlas的遭遇深表同情。

 

“J.Daniel Atlas是一位迷人的魔术师,”Lula念出报纸上新总统卡洛斯评价四骑士和Daniel的话,“愿他在魔术的奇幻世界中不死。”

“媒体把你报道得像个英雄,”她翻了两页,“咦,这里还写了Bambi。”

“这些bitches!”Lula看完后,把报纸甩在桌子上,“找不到我们的资料,就把Bambi的事情翻了个底朝天!”

因为总统的讲话,神秘的四骑士回到各大新闻的头版头条。但他们太神秘了,资料有限,媒体找不到剩余的三位骑士,但他们知道绑架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于是,Eduardo Saverin重新被推到了公众视野之前。

一时间,Eduardo身上那些好不容易沉寂下来的标签再度被揭了出来。

 

“这说的都是什么啊!说Bambi投资失败?说他是哈佛‘最愚蠢’的优秀毕业生?说他出生商业名门,却一点都不懂得商业?得了吧!这些小报,写报道都不用负责的吗!就不怕四骑士找他们算账吗!”

“事实上他们确实不怕四骑士找他们算账,因为我们压根不会。”Jack无奈地说,“天眼不管这种小事。”

“你难道一点都不生气吗?!”得不到男友的支持,Lula转头对Daniel说,“我们就任由Bambi替我们挡枪吗?要不要再搞个大新闻吸引注意力?比如,woo——其实Daniel Atlas没有死,他要复出啦!比如第二个杰克逊什么的?”

“你可消停点吧,”Jack无奈,“Daniel还不能在公众面前现身,我们也是,直到找到那个混蛋之前,我们都被天眼取消所有明面上的活动了。”

他正提着行李从楼上下来,天眼不让他们露面,但任务可没有闲着。这不,前天Dylan才通知他们今天要离境美国了。

“可这怎么办啊,Bambi一定很伤心。”Lula说,并且不断对Daniel抛眼色,提示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他们恢复单身的Lover坐在沙发上,看也没看Lula一眼,带着耳机开着笔记本电脑,电子荧屏的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闪烁,削尖了他每一条轮廓。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没有得到回应的Lula气呼呼地走过去拔掉了Daniel的耳机。

“你自己看。”Daniel把笔记本转向Lula,平静地说。

“Facebook创始人被解救后今日出院遭媒体拦截,兄长殴打记者?!”这是个YouTube视频,Lula吃惊地看到视频下的介绍。

她点开笔记本的声音,把视频的时间条拉到最前面从头看起。

 

视频先是Eduardo从医院里走出来,他穿着黑色的风衣,显然是什么品牌的高定——原谅Lula,她对这个研究不多。

合适的剪裁把他修长的身形修饰得恰到好处,他现在的气质跟寄居在四骑士那儿时完全不一样了,整个人优雅又沉寂,Lula真的相信了他是个世家小少爷。

虽然因为大病一场,Eduardo消瘦得厉害,肩膀都像削过似的单薄,但脸上还是带着温润的神色。

他没想到外面有媒体,刚出医院就被逮个正着。

Lula一边看一边喃喃道,“这些媒体都长了狗鼻子吗,消息捂得这么严,怎么还知道他在迈阿密的本家医院啊……”

Eduardo显得很惊讶,但没有生气——他脾气一向很好,被围在中间只是像小鹿一样不设防地看着那些写出许多恶毒话语攻击他的媒体人。

他礼貌地要求记者和狗仔们让路,但是一心想要独家的媒体人简直如狼似虎,Eduardo身上新的旧的东西那么多可以做文章的,怎么会轻易放走他。

 

他们把Eduardo逮住后就开始噼里啪啦地发问。

“Saverin先生,为什么你会被绑架?”

“绑架你的人是高列登集团的人吗?”

“你的家人有付赎金吗,付了多少?”

“你被绑架了多久?”

“视频里威胁四骑士的说话人是谁?”

 

“抱歉。”Eduardo见走不出去,只好停下脚步。

哦,上帝啊,他甚至还乖乖地回答了问题,Lula对bambi的教养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

“关于绑架者的事情,我已经配合警方完成了口供,相信等案件有了进展,警方会公布的,现在阶段我想我不适合透露任何信息。”

他的说辞非常得体,理由也让人无可指摘,可是狡猾的记者和狗仔们得不到满意答案,立刻就转移了问话的方向。

 

“请问你认识四骑士吗?”

“Saverin先生,请问你跟Daniel Atlas是什么关系?”

……

Eduardo顿了顿才说,“我不认识四骑士,也不认识Atlas先生。”

“他是位优秀且善良的魔术师,”他这么对媒体说,“我很感谢他,也很遗憾并不认识他。”

Lula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看向旁边的Daniel。

魔术师原本在洗牌的手也停了下来,最上面一张牌的牌面都被捏皱了。

Daniel笑了笑,好像想要掩饰眼中流露出的隐晦的疼痛,温柔的视线落在他想要好好保护又只能亲手推开的爱人脸上。

 

“如果你不认识四骑士的话,为什么会绑架你?”记者问。

“抱歉,我也不知道,”Eduardo回答,“我对犯罪心理所知甚少。”

“如果你不认识他,”记者又问,“为什么他会送你玫瑰?”

“送我玫瑰?”Eduardo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他在那场‘死亡表演’前,送了你一朵玫瑰,不是吗?”记者说。媒体现在把那场秀称之为“死亡表演”。

说着,有人已经掏出手机,递到Eduardo面前,给他看当时Daniel Atlas的举动。

Eduardo垂眸看了会儿对方递过来的视频。

他记得这一段,那个素不相识的魔术师给恐惧又绝望的自己道歉。

 

“我很抱歉,让你遭遇这些。但我保证,以后这些都不会发生了。”

他这么说着,在手心中摸出一张红心A扑克牌,一反手,又多了一朵玫瑰。

“别哭,”魔术师说,“喜欢玫瑰吗?”

 

Eduardo在配合警方取证时,看过几次这段录像。

警方问他认不认识Daniel Atlas,Eduardo如实告知,自己不认识他,只是在新加坡街头曾经见过Daniel的一次表演,但所有的交谈仅限于表演时的引导和配合。

当时他并不知道那就是鼎鼎大名的绰号为Lover的魔术师。

但他的记忆有点断层和模糊——医生说,遭遇重大创伤的人或多或少会出现记忆断层,所以他这样的情况并不奇怪,如果不影响生活的话,可以顺其自然,过后或许会自己恢复,如果强行干扰,稍有不慎可能引起PTSD。

家人都很担心他,不太希望他过于逼迫自己,Eduardo考虑过后,也就决定不再治疗了。

 

或许Daniel Atlas正处于他的记忆断层时间段,所以Eduardo只依稀记得Daniel Atlas在他面前表演了一些关于扑克牌的魔术。

结束时,他说,“在我玩熟扑克牌,成为魔术师之前,弄丢过不少扑克牌。你们绝对想不到我换过多少副扑克牌才变成魔术师的。”

然后Eduardo看见魔术师带着笑意的视线投在自己身上。

他说,“嘿,我刚发现,有一张牌不小心掉在你身上了,在口袋里找找?”

Eduardo愣了愣,摸摸口袋,果然摸出一张扑克牌。

他再抬头时,魔术师已经不见了。

Eduardo捏着牌想要还给他,可是他四处张望,周围只有来来往往的人。

 

那张牌是红心K,翻过来后,牌底写着一句话:

I’m here for you.

 

“我真的不认识Atlas先生。”Eduardo摇摇头,“我想他当时意在让我不要害怕,他是很温柔的人。”

狗仔们又问,“你觉得Daniel Atlas真的死了吗?现在有一种说法,他像当年四骑士里的Jack Wilder一样,只是假死掩人耳目。”

这是个非常苛刻的问题,Lula看到Eduardo一瞬间脸上就浮现难过的表情。

“我希望没有,”Eduardo说,他想了想又补充,“我觉得他没有死去。”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狗仔们穷追不舍,他们的问题越来越过分。

“你这么说,是为了减轻良心上的谴责吗,Saverin先生?”

“……什么?”Eduardo不懂得以恶意揣度别人,因此对恶意的反应不是那么迅速。

他否定:“不,我只是……”

但Eduardo怔愣的语气反而让狗仔们觉得他藏藏掖掖、话中有话。

“只是什么?”狗仔立刻道,“难道不是吗?毕竟Daniel Atlas的自杀式表演,才让你拿到了开箱的钥匙活了下来。”

“现在他没能浮上来,而你活下来了,你会不会觉得非常愧疚,会不会觉得良心上的亏欠?”

 

“Fuck!”Lula大骂出口,“说这种话要不要脸了?!”

生气的不只是Lula,这个问题正好被后来赶到并且挤进记者群里的Alex听见了。

Saverin家的长兄一听,立刻火冒三丈,他一把推开身边几个狗仔,揪住刚刚逼问弟弟的那一个,一拳就揍到了对方脸上。

“你再说一遍?”Alex低沉的声音充满怒火。

那狗仔被揍得倒在了地上,后面几个狗仔被他一压,也哗啦啦摔了几个,长枪短炮全掉地上了。

Alex一步跨过去,提着对方的领子把人提起来,扯掉他的证件瞟了一眼后塞进西装裤袋里。

长子和幺儿是不一样的。Alex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和世家长子的身份养出一身贵气,在怒火中烧时极具压迫感,一群欺负Eduardo的记者吓得一时间竟然没人敢说什么。

“我弟弟怎么活下来的,你他妈知道什么?换了你们任何一个在那种情况下也未必活得下来!”一向稳重的Alex直接骂了粗话。

“你们给我听好了!没有人有资格评判我弟弟!他也不需要对任何人愧疚!”

 

Alex打狗仔的事情出来后,Facebook也迅速做了回应。

确切地说,是Facebook的暴君CEO立刻在主页上对狗仔进行了言辞刻薄的语言攻击和谴责。

随后Facebook的PR也发出一段简短的声明,虽然用词规整礼貌,但言下之意跟自家CEO一样,就是谴责媒体为了新闻和独家。Eduardo Saverin先生是Facebook重要股东,媒体的做法属于隐私,捏造事实、人身攻击,Facebook或会采取法律方面的手段。

 

“他不需要我。”

Daniel等Lula看完视频后这么说,他低头洗牌,扑克牌哗啦啦在他手上翻个不停,那声音很好地盖过了他一切的情绪,显得魔术师对一切都无动于衷。

“他的家人、他的朋友都很爱护他,他不缺保护,不一定需要我做什么。”魔术师说,“他只要回到他的世界,其实就可以过得很好了。”

Lula怔怔地看着Daniel,有点替他难过。

尽管知道Daniel说的是事实,Lula还是想反驳点什么,然而最后还是说不出一个字。

“走吧。”Daniel站起来。

他合上笔记本塞进旁边收拾好的行李箱中,“是时候出发去芬兰了,再不走要耽误任务了。”

“我讨厌幕后!”Lula追上Daniel,边走边问,“这次说是长期任务,我怎么觉得像流放啊,Daniel,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美国?”

“不知道。”Daniel边说边关上公寓的门。

 

Eduardo出院后没有立刻回新加坡。

按照父母的意思,Eduardo暂时留在迈阿密,毕竟他都两年多没跟家里联系了——要不是这回出了事,指不定两边要拗气到什么时候。

Facebook的事确实让Roberto非常恼火,但跟差点没了小儿子比起来,反倒不算什么了。

Paula则觉得小儿子在外面吃了苦头,难受得不行,想要好好养养他。

Alex和Michele那天早晨被吓坏了,虽然医生诊断不是PTSD,但两个哥哥也不敢掉以轻心,和父母一起极力劝说Eduardo留下来。

三个月后,Eduardo回了圣保罗一趟,他在陪了祖父一个多月,在祖父八十寿辰的生日宴后,才直接从圣保罗返回新加坡。

 

Eduardo在刚移民时就联系的工作自然没了。

但新加坡为了应对人口老龄化以及低出生率而大力推行的科技、投资、金融人才移民政策,让这个东南亚国家拥有非常好的经济环境,Eduardo当初也是看中了这一点而选择移民。

他在一家主攻亚洲高新科技领域的投资公司申请了工作,正式开始在新加坡的新生活。

一年后,他从公司辞职,自己注册了一间投资公司。

 

新加坡很好,远离美国的是非,同时又邻近中国这个极有潜力的巨大市场。

Eduardo是个商业天才,他以极快的速度累积了丰富的经验,然后又迅速把经验转变成源源不断的资产。

一年半后,Facebook上涨的股价和他自己投资所得的回报,让他成为福布斯财富排行榜上全球30 under 30(全球30岁以下资产排行榜前三十名)的入榜者了。

 

自从那次的非法入境后,Chris就利用Facebook的关系,把他从出入境黑名单中摘了出来。因此Eduardo每年会在圣诞节回迈阿密的家,他也会去Facebook的年度股东大会。

他跟Mark已经冰释前嫌,参加股东大会时,都会跟Mark、Dustin和Chris吃顿饭,甚至有电影之夜和游戏之夜。

Eduardo还认识了Mark家的匈牙利牧羊犬Beast和Dustin家的小沙皮J·D。

一切都在正轨上,他的工作和他的生活再顺利不过了,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Eduardo对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很满意。

回家的时候,哥哥们偶尔会开玩笑,问他怎么没有女朋友,新加坡可是有很多他最喜欢的那种亚裔女孩,又性感、又聪明,还温柔。

Eduardo都只是羞涩地笑笑不说话。

哥哥们笑他对爱情有种不切实际的幻想,相信罗曼蒂克,相信一见钟情,连Eduardo自己也很困惑,不知道怎么辩解。

想要追求他的姑娘当然不少,有看中他相貌和资产的,当然也有真心实意的,但Eduardo都拒绝了。

倒不是因为姑娘不好,只是两年前那次意外,他从海里被救回来清醒后,就一直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有时候他好像梦见了什么,可是深夜醒来又什么都捉不住,只能愣愣地在偌大的床上上发一会儿呆又躺下。

他的生活过得那样好,却还是觉得自己像在流浪;

他总觉得不满足,却不知道自己到底缺了什么;

他好像在等一个人,却不知道在等谁出现在自己生命中。


TBC

*花朵因为很抗拒被催眠,所以被强行催眠,遗留反应就很大。

*那张写着“I'm here for you”的扑克牌,是第三章里Daniel为了逗他开心随手变的一个小魔术。

*因为Merritt的催眠其实是让花花认为自己并不认识Daniel,以及建立心理机制和暗示,阻止他想起那些事,但不能完全做到不留痕迹地消除记忆。

花朵绝大部分关于Daniel的记忆都想不起来,但还有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大脑会为了自圆其说“我不认识Daniel”这个Merritt给的暗示而进行重新编辑填充,变成虚假认知。

所以他以为那个魔术是在新加坡街头碰到过一次Daniel看到的。换句话,魔术是真的发生过,但花朵现在的认知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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