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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World, One Wardo—

【ME】长情告白 12

好久没写这篇了,快不会写ME了,感觉需要复健一下……算是过渡章节,都是流水账,大家将就下……orz

【12】

“我需要留在新加坡一段时间。”

Felix在深夜刚接起Mark的电话就听到他这么说。

“时间暂定两个月。”Facebook的CEO进一步确定了时间。

“是休假吗?”Felix问。

“不,”Mark想了想,“我会将一些工作转移到这边的Facebook分部进行。”

“因为Saverin先生?”Felix很费解,“可他的伤势恢复得很好,不是吗?”

这个问题Felix晚上的时候就想问了。

Mark下午抵达新加坡后一直留在医院。Felix晚上给他送干净衣服时,Mark缩着肩膀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像被遗弃在角落的一把生锈的刀,任由湿透的T恤紧贴皮肤,手臂被冷出鸡皮疙瘩。

他对Felix担忧的眼神置若罔闻,Felix不难猜到是Eduardo出了问题。

从Eduardo的车祸开始,无论是Mark的私人生活,还是Facebook的发展,全都乱成一团,糟糕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

Felix无法想象Mark是怎么熬过这两个多月的,作为旁观者,Felix都觉得难以忍受。

好不容易摆平了针对Facebook实名制的声势浩大的抗议,Eduardo的身体也逐渐恢复,Felix觉得Mark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他实在想不到会有什么事情能发生。

而事实上确实还可以更糟糕。

 

“是PTSD。”Mark回答。

他回头看了看房间里已经睡着的Eduardo。

但Mark知道那只是浅眠,一丁点的声音都可能吵醒他,因此给Felix打电话时,Mark选择了露台。

他揉了揉眉心,却依然无法减轻脑袋的钝痛。

好像是为了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情一样,Mark又重复了一遍,“他得了PTSD。”

“Jesus Christ……I’m sorry,Mark.”Felix说,他能感觉到Eduardo在回避Mark,却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所以我得在这里,我必须这么做。”Felix听见Mark在电话那边说,“他需要我,虽然他表现得像是竭力在把我推开,但我能感觉到这一点。”

 

Felix从Mark微妙的用词中,敏感地察觉到他隐藏在平静语气和有条不紊的安排中的不安。

但Felix还是不得不提出自己的忧虑。

“可是两个月……时间太长了吧?你才刚解决董事会给你找的麻烦,这会让他们有更多的借口把你踢出董事会。而且WhatsAPP的重组整合工作……我都能想到股东们会怎么指责你,他们肯定会说你花了190亿买下它却只是闲置着。”

“我会搞定他们。”Mark打断他。

“所有事情不会因为我在硅谷还是在新加坡而滞后于原定计划。线上协作可以解决大部分的问题,剩下的我会适度放权给谢丽尔、克莱德曼和布列特。”

 

Mark在打电话的时候一直频频回头看向病房,确保Eduardo没有被他吵醒——尽管玻璃门一直关得好好的,而他也压低了声音说话。

做完这一切后,Mark才回到室内。

他蹑手蹑脚地躺到沙发上。

因为今天和Eduardo吵了一架,时间太晚了,Mark没回酒店,Glenn为他准备了枕头和薄被。

Eduardo还在睡,他是哭累了在Mark怀里睡着的。

昨晚在Mark表明可以将婚姻问题搁置后,他们还聊了点别的,漫无边际的话题,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都是很琐碎的东西,比如医院提供的午餐,楼下那个快要出院的可爱小女孩,还有新加坡政府最近的动向。

Mark坐在床上始终抱着Eduardo,用Dustin的一些蠢事跟Eduardo交换了医院里喜爱用Facebook的姑娘们在Eduardo面前说的关于自己的一些赞美的话。

“她们热心地暗示我你是个意想不到的好男友。”Eduardo笑着说。

“我是吗?”Mark在他头顶亲吻了一下。

“你自己觉得呢?”Eduardo问他。

“要么不做,要么做最好的。”Mark毫不犹豫。

“我要把这个命名为Zuckerberg哲学。”Eduardo笑了笑。

“当然。”Mark回答,“你喜欢吗?”

Eduardo想了想,伸手摸着Mark尖锐的颧骨,低声说,“……你总是比我所能想到的还要好。”

换了以前,或许Mark会为这样的评价而得意好一阵子,但现在?

不,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觉得自己似乎在Eduardo的话里听到了歉意,而这不是他想要的。

Mark握紧Eduardo的手,心底的不安却一圈接着一圈荡开。

 

Mark有意识引导的轻松聊天很好地安抚了怀里的人,Eduardo说话的声音渐渐就低下去,他靠着Mark的胸膛慢慢睡着了。

Mark轻轻把他放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

暴君有点担心Eduardo会再次被噩梦惊醒,但幸好并没有。

倒是躺下的Mark,一直在思考他们的关系和未来的生活,始终没法入睡。

 

PTSD可以毁掉一个人,Mark懂得心理学,他清楚这一点。

无数的“怎么办”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它们盘旋在Mark的脑海里如一团乱麻,却理不出一分头绪,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不只是这间宽敞的病房,他和Eduardo之间的爱情和关系,此刻对于Mark而言,都变成了一种束缚。

Mark感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密闭的、牢固的监狱中,无论是生活上还是事业上,仿佛有一条无形的锁链牢牢捆住了他,不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力感,Mark甚至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在寂静的深夜里,Mark的身体很安静地躺在沙发上,心里却有一头被困在铁笼子里的野兽,在狭窄的牢笼来回踱步,暴躁不安,大声咆哮着想要冲破禁锢,闯出铁笼破坏一切,发泄心中的愤懑。

 

Mark躺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当天际透出朦胧的亮光,他爬起来,伸展身体活动了一下筋骨,决定先离开病房去透口气。

他下榻的酒店就在医院旁边。

昨晚确定将在新加坡至少两个月时,Mark就让Felix帮他找房子了,但在找到之前,他还得继续住在酒店里,因为Eduardo的妈妈和大哥住进了Eduardo的家。

Mark有点想念那里,想念那个被修葺得非常漂亮的小花园,想念花园里阳光下的草坪,想念宽敞、干净、极具设计感、采光充足的屋子

当这些记忆变得清晰和鲜明时,Mark无可避免并不合时宜地感觉到自己对Eduardo的渴望。

但当想到Eduardo现在的模样,渴望又变成了痛苦。

昨晚Mark抱紧他,像抱着一副中空的骨架。在嘶声力竭的崩溃过后,Eduardo的眼泪浸湿了Mark的肌肤,那些尚未干透的泪痕使他看上去像一片薄薄的玻璃一样透明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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