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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World, One Wardo—

【ME】长情告白 31

迅速吵了个架,又迅速和好的两个人…

【31】

Mark回到家时,Felix正在客厅坐立不安,一看到Mark,他差点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来。

“他怎样了?”Mark问Felix。

“回来后一直在卧室。”Felix回答。

“发生什么事情了?”Mark问。

“我也不知道,”Felix老老实实地说,“我们在购物中心分开了一会儿,后来我找不到他,打电话问,才知道他在洗手间。我到的时候他在呕吐,吐得很厉害。”

“为什么?”Mark问,但不等Felix回答又不耐烦道,“算了,问你也不知道。”

Felix诚惶诚恐,“他说是早餐的问题。”

Mark翻了个白眼,表示这是个笑话。

Felix不敢吱声,Mark当然也不会怪他,毕竟Eduardo如果会跟他说那才奇怪。

“吃过午饭了吗?”Mark又问。

“没有……”Felix说。

“你带Beast去溜达一下就回家吧。”Mark说,“今天还没有遛过它吧?”

“Beast在楼上,”Felix说,“Mark,你一定训练过Beast当安慰犬吧?我有时候觉得它聪明得过分了。”

“它确实比你有用多了。”Mark没好气地说,“我应该把你的一半薪水支付给它。”

Felix双手合十,做了个讨饶的动作。

 

既然不需要遛Beast,Mark便让Felix先回家。

Felix临走前问Mark要不要订晚餐,被Mark拒绝了。时间还有点早,他跟Eduardo可以自己做一顿晚餐,或者出去吃,顺便散个步遛一下Beast——Mark觉得这样不错。

“Wardo.”Mark敲了敲门。

他停下手,里面没有应答。Mark想或许Eduardo睡着了。

睡眠是对抗精神压力的一个好方法,如果没有足够的精力,暴躁和负面情绪会纠缠不休,使人变得脆弱。

他之前因为PTSD无法入睡的那段时间,Mark觉得生活简直一团糟到了噩梦的地步。Eduardo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后来他本能地会在觉得精神压力大时选择睡眠。

Mark对这种情况感到忧虑,他知道今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使Eduardo感到巨大的压力。

 

想到这里,Mark轻轻扭开门把。

卧室没有锁门,Mark推开门走进去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因为拉了窗帘的缘故,午后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偌大的房间因此有些昏暗。

令人意外的是,房间空无一人。

Mark愣了愣,Felix说回家后Eduardo一直在房间里,然而不但Eduardo不在,连Beast也不见踪影。

看到空荡荡的房间,Mark积累了一整天的怒火瞬间就爆发了。

他走出房间,冲着楼下正准备离开的Felix怒问,“人在哪里?”

Felix正穿好外套准备走,暴君的问题让Felix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回答:“在房间啊。”

“你自己来看看。”Mark脸色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然后告诉我有没有人。”

Felix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辩白,“不能啊,我们一回家他就说累了要休息。”

Mark也不理他说什么,拿出手机就拨Eduardo的电话。

Felix走上楼,壮着胆往房间里瞅了瞅,果然空无一人。

他吓坏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明明看到他进了房间的……”

Mark白了他一眼,握着手机打电话,电话铃声却从房间里传了出来,Eduardo的手机正放在枕边。

“可能……我……”Felix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嗫嗫嚅嚅地道,“我,我就在沙发上打了个盹,我太困了。”

 

Mark没理他,挂掉电话,黑着脸往楼下走。

“或许他只是出去散散步。”Felix追着自己老板下来。

等到Mark坐到沙发上时,Felix又战战兢兢地问,“要不我去外面找找他吧?”

把人看丢了这件事让Felix出了一身冷汗。

Mark这才赏脸给了Felix一个眼神,“你怎么找?”

他冷笑了一声,“在外面瞎转吗?”

Felix不敢作声,这下左右为难起来,走也不是,站在这里也不是,非常无措。

虽然很想说,Eduardo个人外出完全没问题,Mark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但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对Mark说。

Felix知道得补救,去做点什么,但现在Mark似乎并不指望这些,他一直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这种沉默让Felix感到难堪和担忧。

 

所幸这段难熬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大约过了二十分钟,Felix听见Beast的叫声。

他松了一口气,充满惊喜地看向门口,不一会儿就看见Eduardo牵着Beast走了进来。

“Mark,你回来了?”Eduardo看到Mark难看的脸色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抱歉地对Felix笑了笑,“对不起,我看你睡熟了,我又想带Beast出去散散步。”

Felix怎么敢说什么,赶紧对Eduardo摇头,表示没关系。

Eduardo蹲下来,解开Beast脖子上的牵引带,狗腿子好像完全感受不到客厅里压抑的气氛,欢快地叫了两声,舔了舔Eduardo的手,就跑去庭院撒疯了。

Mark这才抬起头,他先看了Eduardo一眼,然后阴沉的视线又转向Felix。

Felix立刻会意,忙不迭地向两人告别,逃也似地跑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等Felix走了,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Mark直接问Eduardo。

他的语气很平,但音调很冷。

Mark觉得心里很堵,一开门看到房间是空的,他便产生了一种胃部被什么沉甸甸的东西拽着直接下坠的恶心感觉。

当他坐在沙发上时,一瞬间无数的糟糕画面充斥了他的脑袋——比如自杀或者抑郁。

他是做社交网络的,没人比他更清楚网络暴力的杀伤力。

即使是他这样铁石心肠的人,面对那些无中生有的谩骂也难免心情恶劣,何况是本性温柔又处于PTSD中的Eduardo。

这些想象迫使Mark不得不开始考虑应对更糟糕情况的方式。而其中一个极大的可能就是,Eduardo会因为艾琳娜事件而回到他们在新加坡时的那种状态。

一想到这个,Mark就觉得堵得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Mark绝对不想再过一次那段日子,如果Eduardo可能恢复那种状态,他想他需要提前做一些心理准备。

因此,Mark知道Felix在跟他说话,但他在那些糟糕想象上飞速运转的思维根本没空去应对Felix那些愚蠢的问题。

 

“对不起。”Eduardo道歉。

因为Mark的脸色非常难看,所以他始终陪着笑。

理解Mark为什么生气并不难,但他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些刻薄的舆论,他需要出门透透气。

“我说,”Mark盯着他,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冷冷地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我会担心?”

“我知道……”Eduardo多少还是有点理亏,“我只是散了一会儿步,本来以为会在你回来之前,我就回家了。”

“啊哈。”Mark嘲讽了一声。

Mark直白的质问和尖锐的视线让Eduardo感到自己像被剥光了一样站在他面前接受审视一样。

Eduardo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了,“你不能一直叫一个人盯着我。”

Mark没有接话。

尽管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Eduardo仍然感到一种强烈的压迫。

这让他直观地感觉到Mark在发火,并且恼怒的程度已经超过了Eduardo所能理解的范围了。

“我需要自己想清楚一些事情,而不是身边一直跟着一个会把我所有举动都向你报告的人。”Eduardo尝试着向Mark解释。

他说得有点艰难,在某种时候,反抗态度强硬的Mark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是在确保你不会出任何问题。”Mark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地。

“我没有任何问题。”

Mark格外强势的态度让Eduardo的声音稍微大了点,“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知道我可以承受什么,或者承受不了什么!”

“那你说,上午的时候怎么回事?”Mark问他。

Eduardo脸上出现了一点受伤的表情,“别用这种只是为了证明我说错了的语气,Mark。”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遇到了什么事,”他说,“你只是在证明你让Felix跟着我的这个决定是正确且必须的。”

“去你的,Eduardo Saverin,”Mark被激怒了,他开始表现得像一头咆哮的雄狮。

“Felix告诉我你在商场的洗手间吐得厉害之后,我立刻就回来了,这在你看来就只是为了证明愚蠢的对错?!”

“但你把我当成一个不能独自行动的精神病患!”Eduardo说。

 

‘精神病患’这个词语一下刺痛Mark,他感觉到强烈的侮辱,本能的第一反应是猛烈反击。

Mark认为自己对Eduardo的关心被扭曲了。

Eduardo根本不明白他的恐惧和担忧,也体会不了在新加坡时,他到底有多痛苦——Eduardo那时候只是沉浸在PTSD的漩涡中,根本没办法关注身边的人。

Mark没有在这点上怪过Eduardo,因为他了解PTSD;这正如谴责一个抑郁症患者为何态度消极一样,都是极残忍且没有任何作用的。

那个时候Eduardo已经尽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大努力去维持两人相处时的平静,不让自己的PTSD影响到两人的爱情——尽管这不算太成功。

但难道Eduardo以为他没有表现出痛苦,就真的不会痛苦了吗?

所以现在,他把他的关心和保护当成独裁甚至监禁?

 

脑海里此刻的念头随意拿出一个,都几乎让Mark发疯。

然而,正当他的怒气涨到临界点,准备爆发时,却有什么像一根针一样,在Mark心上轻轻刺了一下。

于是那个愤怒得几乎爆炸的气球瞬间就泄气了。

Mark忽然便冷静下来了。

他用困惑的目光审视Eduardo,因为比起愤怒,他更加不明白且希望弄清楚Eduardo为什么会这样想。

一个精神病患?

这太可笑了,不,他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

但几乎是立刻的,Mark就明白了。

在Eduardo看来,自己确实是用一种傲慢的态度面对他。

这种傲慢来源于他将自己当做了一个正常人、一个保护者——他没有帮助Eduardo去与流言共处,去消解流言的伤害,只是简单粗暴地下了命令,“不准”“不可以”“不行”“让Felix跟着你”“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他完全把Eduardo当做了一个需要全方位监督的、没有独立行为能力的人。

 

“Shit……”Mark咒骂了一声,他低下头,手掌撑着额头。

伴随着这一点,他意识到了更加严重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艾琳娜的事情上,自己已经一反常态地方寸大乱了。

这不是那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带来的社会影响力太大,而是Mark太害怕又回到新加坡时那种压抑的、不可控的日子了。

只要有一丁点可能的端倪,他就迫不及待要杜绝。

他控制不了那个可恶的女人,就忍不住想把Eduardo完全地控制起来。

最好是创造一个真空的家,隔绝一切会影响他康复的事情。

而Mark又恰好有这样的权力和资本,以及习惯了这样的行事方式。

所以他就这么做了。

但这完全是本末倒置的愚蠢做法。

 

“对不起,Mark。”Eduardo在气头上说完那几句话后立刻就后悔了。

他不是真的这么想的,只是生气下的口不择言。

Eduardo走过去,在Mark面前单膝跪下来,与坐在沙发上的Mark平视,“我知道你只是太担心我……”

Mark下意识看他脚下,客厅铺着的柔软的羊毛毯发挥了很好的作用,不会让他受过伤的腿受凉和承受太多的重量。

但Mark仍然因为感觉难受而不愿意说话。

“我说得太过分了,我太……”

Eduardo低声道歉,“我太生气了。不,我不是对你生气,而是对那些流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却把气撒在了你身上……”

Mark抬头看向他,然后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按在沙发上,随后给他倒了一杯水。

 

Mark拉了一把椅子坐到Eduardo旁边,以方便与他面对面。

Eduardo把水喝完了才冷静下来,但他没有放下杯子,一直握着那个马克杯,把购物中心听见的事情对Mark说了。

Mark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轻轻皱着眉安静地听完了所有。

“我有一瞬间感到很恐慌。”Eduardo说。

“就像流言变成了一个漩涡,吞没了我们的生活。我尝试着不要去在意它们,尝试着去转移注意力,但这于事无补,那个漩涡让我产生了一种晕眩的感觉,像晕动症,结果就像Felix所说的,我在洗手间吐了。”

他紧握着杯子,好像那是溺水的人攀着浮木,像是手里得紧握着什么才能把今天听见的一切复述出来。

Mark把杯子从Eduardo手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握住他的手。

“再坚持一下,”Mark说,“周六我们去见Dr.Stuart。”

“Mark,”Eduardo继续说,“早晨的时候,Alex打电话来问我,要不要先回迈阿密一段时间,等事情结束后再回门罗帕克。”

“你是怎么想的?”对于Eduardo离开加州的事,Mark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

他只是客观地分析道,“你回迈阿密的话,可以离开硅谷这个舆论的中心,这对你是有好处的。但是在Dr.Stuart那边的治疗就要耽搁了,不过如果他认为治疗并不需要太连贯的话,我可以尽快处理好这边,再把你接回来。”

“这些我都明白。我下午给Dr.Stuart打了一通电话。”Eduardo说,“他认为治疗最好连贯,但这也不是必须的。”

“所以你想要回迈阿密?”Mark确认道。

“恰恰相反。”Eduardo看向他,“下午的时候我想了很多。”

“你想了什么?”Mark露出警惕的表情。

“我在想你。”Eduardo说。

“Alex给我提供的选择让我意识到,假如我不在你身边,你处理艾琳娜的事情会更加强硬,更加迅速。然后我进一步意识到,艾琳娜或许很恶心,但她引发的一切其实不是什么大事,至少对你来说。你经历过这么多事,一个污蔑构陷你的女人算得了什么?”

“所以?”Mark道。

“所以在艾琳娜整件事里,令你害怕的不是她,而是我。”

Eduardo说,“我觉得我改变了你,或者说是那场车祸、我的状况,这一切改变了你。你变得……变得犹豫不决,变得开始考虑妥协,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隐忍就可以解决的。”

他愧疚地看着Mark,“我不希望你在所有事情上为了我做妥协,我想你做你自己。”

 

Mark放开Eduardo的手。

他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Eduardo坐在沙发上,目光始终追随着他。

Mark站了片刻,回过头问Eduardo,“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

 

他多么聪明一个人,之前觉得束手无策,只是因为在迷局里,自己限制了自己。

作为一个典型的A型人格,Mark充满进取心和侵略性,攻击欲是刻在骨头里、流在血液中的。

他受到伤害也从来不防守。对他而言,攻击才是最有效的防御。他受伤越深,反击越猛烈,直接咬断挑衅者的咽喉就是他最擅长的防守。

但为了Eduardo,他小心翼翼,采取了有违本性的防守措施。

但要命的是,他根本不熟悉被动防守。

而跟在Mark身边的人也早就习惯了Mark攻击型的行事方式,Mark一旦束手缚脚,他们随之也无所适从。

这样一来,Mark反而犹如笼中的雄狮,空有利爪和尖牙却无从施展,自然暴躁不已。

Mark不知不觉压抑的本性让事件更加不受控制。

他有如此多的公关资源,却仍然陷于被动。这才是使Eduardo难过自责的事情。

 

但是,如果他选择给予Eduardo一些信任呢?

信任他可以和自己一起处理这件事,或许事情会变得简单得多。

他三十岁了,却仍跟二十岁时一样,以为控制住了这个人,就能控制住整件事,就能用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结果最后却事与愿违,付出了一场官司与长达十一年的决裂。

艾琳娜这件事也是这样,他以为控制住了Eduardo,就能控制住情况,但即使是Dr.Stuart也提醒过Mark,他最优先需要处理的,应该是艾琳娜,而不是Eduardo。

 

“只除了公布关系。”Mark再次重申,这是他的底线了。

没想到Mark态度转变得这么快,Eduardo反而有点不敢置信,但他还是迅速回应。

“我想为你证明八月你确实在新加坡。”Eduardo说,“我不希望你顾虑太多关于我的事情。下午的时候,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敢担保,美国媒体不可能在新加坡挖到关于我车祸的任何消息,也不可能挖出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在新加坡将近八年了,我几乎是新加坡最富有的几个人之一,这种关系与资源还是有的。”

Eduardo继续说服他,“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不会成为你的软肋。还是说,你对自己的公关人员和媒体眼线没有信心?”

“别对我用激将法,Wardo。”Mark说,“让我想一想。”

Eduardo对他笑了笑。

Mark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陷入了沉思。

但在沉默将近五分钟时间后,他便做出了很多情况的预判。

一旦跳出了自我设限的迷局,Mark重新运用自己熟悉的做事法则,布局自然也得心应手起来。

仅仅不到五分钟时间,Mark已经把舆论反击的事情想得差不多了。

 

“你在新加坡合作的公关公司能保证对消息有足够的控制吗?”Mark问Eduardo。

“至少过去七八年里我瞒过了你不少的事情,不是吗?”Eduardo回答。

“……”Mark被噎了一下,但他这话也没错,Mark还记得以前他想看看Eduardo的近况,搜来搜去也就那么几则无关紧要的小新闻。

“我会联系Donna,让他们和你的公关部合作。”Eduardo说。

 

Mark是个行动派,决定了之后就立刻行动了。

他给公关经理卡罗尔以及公关部两个主管——费奇和迪伦打了电话,让他们晚饭后过来。

公关部的人早就习惯了Mark这种召之即来的做事习惯,况且艾琳娜一出现,他们就做好了加班加到麻木的心理准备。

只是新加坡那边因为时差,还是凌晨四点多,Eduardo过几小时,等那边天亮了,才会去找他的助理Donna联系公关公司和媒体线人。

 

把事情决定下来后Mark感到心情稍微好转了。剩下还有点时间,Mark提议做晚餐。

吐了两次,相当于Eduardo已经将近一天没有真正吃进去过什么主食,Mark转变的态度让他的心理压力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食欲自然也有了。

Eduardo上午跟Felix一起还是采购了不少新鲜的食材,正好可以用来做今天的晚餐,Mark跟着他走到厨房。

“打算做什么?”Mark拿起几个蔬果又放下。

“炖菜?”Eduardo问题,“或者红酒牛排?”

“炖菜吧。”Mark回答,“你吐了两次,不要吃牛排。”

“好好好。”Eduardo回答。

Mark拿过旁边的围裙系上,“我帮你。”

Eduardo来门罗帕克也有一段时间了,做过几次巴西炖菜,Mark也大概知道要做什么。

他把需要用到的番茄、萝卜、土豆和洋葱挑出来,又拣出青柠檬准备榨汁。

做这些的时候,Mark随口提了一下艾琳娜接受采访后他们所能掌握的信息,并且把她诬陷Mark是在12号强jian她的事情告诉了Eduardo。

“不过我不打算公布我是什么时候去新加坡。”Mark一边切着洋葱块一边说,洋葱刺激的气味让他打了个喷嚏,“只要她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去的新加坡,就会因为心虚根据我给的信息揣测,不断修改那个所谓的作案日期。”

“不错的想法。”Eduardo赞同了这个观点,他处理完手上的虾,“她对日期改得越多,公众对她的信任越低。”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巴西炖菜渐渐溢出扑鼻的香味。

 

卡罗尔三人来的时候,他们的晚餐才刚刚做好。

费奇走进来正好撞上Mark系着围裙,手上套着隔热手套,端着一锅巴西炖菜从厨房里走出来。

费奇以为Mark有什么新的想法,急忙赶过来,谁知道见到了一个系着格纹围裙的CEO。

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困得出现幻觉才看到一个居家男人一样的Mark。

费奇还没表示什么,Mark已经嫌弃地皱眉了,“怎么来得这么快?”

暴君还想跟Eduardo先好好吃一顿饭,忽然就多了几个光芒四射的电灯泡,不嫌弃才怪。

因为要跟新加坡那边的公关谈一些条件,时差的缘故想必今晚可能要工作到凌晨,而晚餐是唯一放松的时间了,谁知道还没上桌,公关部的人就来了。

“你不是让我们吃过晚饭就来吗?”费奇被他嫌弃的问话弄得有点委屈,表白道,“我们匆匆吃完晚饭就赶过来了。”

“现在还不到7点。”Mark把巴西炖菜放在餐桌上,看了看时间,更加嫌弃了,“你们平时6点多吃饭?”

“我们以为是急事,所以提早吃了晚餐了。”迪伦可不想因为费奇这个猪头而给Mark留下好吃懒做的印象。

Mark一点都不客气,“那等我先吃完饭再说。”

 

“你们在吃什么?”

那边迪伦才解释完他们这群人急急忙忙跑过来的原因,这边的费奇已经丢脸地用力在空气里嗅了两口,陶醉地赞叹,“真香!”

巴西炖菜加了很多香料,热腾腾的蒸汽让屋子充满了鲜美的香味。

“巴西炖菜。”Mark一脸“我吃什么跟你们没关系,别多管闲事”的表情。

“你们来了?”Eduardo摆好餐具也走出来,看到费奇、迪伦和卡罗尔便笑着邀请,“我们正准备吃饭,要一起吗?”

“不,他们已经吃了。”暴君替他们拒绝,“我让他们吃完再过来的。”

那个香味太诱人了,费奇正想说自己没吃饱,可以试试,被迪伦抢先一步道,“我们等你们吃完吧。”

“那好吧。”Eduardo笑了笑。

“你不想吃吃看吗?”费奇小声抱怨。

“吃吃吃,就知道吃。”迪伦白了他一眼,“Mark不把你吃了才怪。”

 

Mark的房子是开放式的,餐厅、厨房都是半开放,显得非常通透宽敞。

饭桌跟客厅只以一组设计现代的木架子隔开,架子上没摆什么东西,只放了Mark的一些绝版收藏和几本书。

费奇从木架子的间隙能看到两个人相对而坐,很平常地边聊天边吃饭。

Mark甚至在点评这次的炖菜酸度刚刚好,说上次的柠檬汁就放多了,把费奇听得目瞪口呆,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自己公司那个骂人毒辣、铁血暴君在厨房榨柠檬汁、切柠檬皮丝的样子。

两人还聊到Beast最近掉毛有点多,是不是应该带去宠物店修剪一下了。

 

这顿晚饭吃了将近大半小时,像Mark这种急性子的人,在Facebook食堂吃饭从来都是15分钟解决的。

等吃完了,Eduardo起身收拾餐桌,Mark这才回到客厅,跟被晾了大半小时的公关部主管说自己和Eduardo准备做什么。

随后,Eduardo给助理Donna打了电话,请她联系公关公司,把视频会议定在了晚上9点的时候。

在跟新加坡方面接洽之前,Mark已经迅速跟公关部达成了条件与责任方面的共识,所以等Donna联系好公关公司后,跟对方的沟通非常有针对性。

Mark给新加坡那边开了非常丰厚的报酬,而他只有一个要求——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媒体查出Eduardo的车祸以及他们的关系。

至于怎样杜绝勾狗仔嗅着蛛丝马迹找八卦,怎样截住将要流出去的消息,Mark就不管了。

事实上在Eduardo住院的时候,Mark已经处理完了所有的保密细节,两所医院都已经签了相关的保密协议,所以公关要做的工作不多,但他们必须百分百地确保所有消息都不会被曝光。

如果一旦出现消息曝光的状况,巨额赔偿金会直接拖垮这家公关公司。

尽管责任重大,但蛋糕也足够大,因此对方倒是没有什么异议地接下了Mark的委托,同时信誓旦旦地表示他们有非常隐秘而全面的媒体人脉和眼线,跟Saverin先生合作了很多年,从来没有他不希望出现的消息见诸报端的,请Zuckerberg先生可以完全放心。

“所以这七八年里你到底瞒下过什么事情?”结束跟新加坡那边的公关公司的洽谈后,Mark问Eduardo。

“不记得了。”Eduardo眨了眨眼。

 

处理完一切后,门罗帕克晚上11点——也是新加坡下午1点,Eduardo登陆了他的Facebook账号,发了一条言简意赅的消息:

 

今天才听说了一些令人气愤的传闻,然而,Mark去年八月份长时间停留在新加坡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刚开始这条消息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毕竟Eduardo不太常用Facebook,因此在Facebook关注他的人没有在推特关注他的多。

但在Dustin和Chris以及Sean等几个共同的朋友相继点了赞以及在下面留了评论后,这条小小的辩护消息如愿以偿地言论发酵了。

事实上在艾琳娜事件里,Dustin他们早就表过态了,特别是Dustin,一改平日轻松调侃的说话风格,严厉地谴责了艾琳娜。

但因为他们和Mark之间的关系出了名的亲密坚固,因此公众并没有太认真地对待Dustin他们支持Mark的言论,甚至将之诟病为沆瀣一气。

特别是Dustin前阵子支持了DA麻合法化,连带着这事情也一并被骂上了。

 

在Dustin等人的评论过后,Eduardo的这条消息在深夜的网络炸开了。

最先流量在Facebook,随后蔓延到了艾琳娜指责Mark的推特上。

Mark的xing侵指控本来在美国就是流量极大的新闻,因此,Eduardo的这条消息在12点之前就彻底炸开锅了。

Facebook和推特都不约而同地出现了一个tag,而这个tag也不负众望地变成了深夜的热门讨论话题:

 

#萨维林声援扎克伯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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