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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World, One Wardo—

【ME】长情告白 41

【41】

Nick因为Mark吻了他一下而Eduardo没有,所以小小地闹了一下脾气。

Eduardo顺势答应陪他去参加上午的游行,小家伙的脸上这才重新露出可爱的笑容。

因为游行比较拥挤,Mark不是很放心只有他俩出去,于是联系了安保,半小时后五个保镖到位。

Mark手受伤了,也不想掺和小孩子的项目,本来不想去,但是看到Eduardo换好衣服,神采奕奕的样子真是十分英俊,他莫名地也来兴致了,提出要参加进来,Eduardo笑着帮他把衣服换好,他们便出门了。

天气非常赏脸,前几天还断断续续下雨,到了游行当天倒是晴空万里。

游行是十点半开始的,车队和人群会穿越市中心三条主要街道。人们已经陆陆续续进入了游行区,五个保镖穿的都是便服,下了车后,扮作游人走在Eduardo和Mark身边,形成一个保护圈,以保证不会有人冲撞到他们。

他们到得算晚了,进入人群后又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一个视野好的地方围观游行。

 

“Wardo,Wardo你看!”Nick看到身边大家脸上都画着各种图案,大部分是代表星条旗的红白蓝,很是好奇,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张望了片刻便抱着Eduardo的脖子,在他耳边要求,“我也想要在脸上画画。”

“好啊。”Eduardo亲了他一下,左右看了看,“那我们看看哪里可以买到颜料好不好?”

Eduardo发话了,Mark使了个眼神,一个保镖便很有眼色地跑去给他们买颜料了,不一会儿,他就买回来可以在人体上彩绘的颜料和喷瓶。

“谢谢。”Eduardo对他笑了笑,然后把Nick交给另一个保镖抱着。

“别动,宝贝。”Eduardo蘸了颜料,在Nick的额头上用红白蓝三种眼色画了三条杠杠,又在鼻尖上画了颗蓝色的小星星,“好了!”

“我要看看,我要看看!”Nick大声要求。

一个保镖给Nick拍了照片,Nick非常满意Eduardo给自己画的,一看到眼睛都亮了。

“Wardo,我给你画好不好?”小家伙说。

“好啊。”Eduardo凑近他,特意弯腰,让保镖臂弯里的Nick能够到自己。

小家伙认认真真地在Eduardo脸颊上画了三道杠杠。

“我们也给Mark画好不好?”Eduardo怂恿小家伙。

“好!”Nick大声道。

“No!”本来在旁边无所事事等着他们的Mark立刻拒绝,“我才不要画个大花脸!”

“Mark——”Eduardo拉长声音叫了他一声,Nick小胖手也握着画笔,一大一小眼巴巴地瞅着他。

即使是硅谷的暴君又怎样?还不是只能败下阵来,扁着嘴凑近小朋友。

Nick得逞,开开心心地把Mark的脸当画布,这次,他在Mark左右脸边脸颊都画了歪歪扭扭的红白蓝三道杠。

“我也要画!”Eduardo高兴地道。

“Wardo……”Mark无奈地看向他,但Eduardo只是笑,阳光落在他笑容满面的脸上,耀眼极了。

Mark一下子就晃了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Eduardo已经用蓝色在他额头上画了个Facebook经典的点赞手势。

然后Eduardo不容分说,拿起Mark的手机就给暴君拍了张大脸照片。

Mark看了一眼,照片里的自己一脸面无表情,额头顶着一个赞,活像个满脸不高兴的傻子。

 

折腾了半晌,游行队伍来到他们这个地点了。

Nick立刻闹着要看。他兴奋极了,本来Eduardo是抱着他的,但是小家伙看到穿着各种跨装服装的人们就手舞足蹈,他在Eduardo怀里扭来扭去,老把脖子往外探,Eduardo都快抱不住了,于是让他骑到肩膀上,好让小家伙看得更清楚。

“好了,别总骑在Eduardo脖子上了。”Nick才骑到Eduardo肩膀五分钟,Mark就不高兴了,“下来。”

“我不要我不要。”Eduardo足够高,Nick可以看清楚,所以他喜欢呆在Eduardo肩膀上,Mark这么说,他立刻轻轻揪着Eduardo的头发紧张兮兮抗议。

“别吓他,Mark。我又不累,”Eduardo冲Mark笑了笑,“他才那么点重量,对不对,宝贝?”

Mark哼了声,抬手拍了拍小家伙的腰,“给我坐直了,不要往前压到Wardo的脖子。”

Nick噘了噘嘴,但总算是坐直了。Eduardo怕小家伙不高兴,赶紧指着游行里张着大羽毛扇子的姑娘转移他的注意力。

 

等游行队伍完全经过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了,Eduardo确实累得够呛,但放他下来自己走路又怕被人流冲散了,便把Nick交给身边一个保镖抱着。

小家伙还在兴奋中,抱着保镖的脖子,仰着小脸,叽叽喳喳地对Eduardo说个不停。一直到他们找到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餐厅吃午饭,坐下来时,Nick还手舞足蹈地说着刚刚他看到的。

Eduardo、Mark跟Nick坐了一桌,保镖们在旁边另外一桌。他先把菜单给Nick看,小家伙指了好几样东西,Eduardo一一满足了他。

“Wardo,你太宠他了。”Mark反对,“他根本吃不完这么多东西,减一样。”

“我不要!”Nick说。

“你妈妈平时也让你不要浪费,你忘记了吗?”Mark搬出Randi。

“OK……”Nick立刻低下头,他嘟着嘴纠结了半天,最后决定不要薯条。

侍应给他们下了单后,Eduardo拿过Mark的手机,把刚刚拍的那张Mark蠢得要死的花脸大头照,用Mark自己的账号po上ins,然后写上“Independence Day~”,发送。

 

等Mark发现自己男朋友做了什么时,他的ins已经毫无悬念地爆了。

最先是Facebook的猴子们,疯狂地点了红心以及评论清一色的震惊评论:

“#惊恐##惊恐##惊恐##惊恐#”

“boss????????你怎么了!”

“Independence Day出奇迹?!”

“赶紧保存!暴君要删照片了!”

“Independence Day后面为什么还有波浪线?!暴君误输入了吗……”

“波浪线至少比一个笑脸更正常?”

“哪位勇士在暴君额头上画了个赞!!!”

“谁!谁把赞点到暴君额头上,我膝盖都给他跪烂!”

“上帝!!今天Beast顶替暴君拍照?”

“你们不觉得Mark脸上的画是两种风格吗!有小孩子的星条旗,还有大人的赞!这是暴君跟媳妇孩子出来看游行吗?”

“楼上假粉,暴君哪来的媳妇孩子?”

“Mark未婚!!!!请看他Facebook公开的感情状态,谢谢!”

“说孩子的,你不知道暴君是程序员单身联盟的永久荣誉主席吗?!”

Dustin也迅速点了个红心,并且发了丧心病狂的一大串大笑表情,“Marky,你真是超————————————可爱的!!!!!!美国万岁!Independence Day万岁!!!!”

不断刷新的评论和红心很快就以千计,Eduardo一条条念了出来,笑得前俯后仰,毫无形象。Mark自己倒是无所谓的,反正被各种调侃他都习惯了。

 

直到侍应把他们点的东西都端上来了,Mark才终于得以从Eduardo手上抢回自己的手机并收起来。

小家伙看到没有薯条还是有点儿难过,他咬了一口鸡块,一本正经地对Eduardo奶声奶气规劝:“Wardo,你不要跟Uncle Mark结婚好不好?”

Eduardo看了看Mark,笑着问Nick,“为什么啊?”

“Uncle Mark这么坏,以后一定会欺负你的……”Nick告状。

“可是Wardo要是不跟我结婚,你就见不到他了。”Mark坏心眼地说。

“为什么?”Nick看向他。

“因为他要是跟我结了婚,他才会住到我家,也会常常跟着我回奶奶爷爷家。”Mark解释,“如果他不跟我结婚,他就不会跟我回家,你当然不会再见到他。”

“!”Nick吃惊地睁大圆溜溜的蓝眼睛,就算只有五岁,他也不得不承认Mark说得对。

Mark看到他被自己说得呆住,得意地扬起眉。谁知小家伙立刻道,“那Wardo可以住到我家啊!”

“他为什么要住你家?”Mark问。

“我家大呀,”Nick掰着指头说,“有三层呢!”

“Wardo家也很大啊,”Mark为难他,“他有好几个家呢,都又大又漂亮,一点都不比你家差。”

“那、那我家还有一个这——么大的游泳池!”Nick张开手臂比划了一下。

“Wardo家还有私人海滩。”Mark继续打击小朋友。

“那……”Nick吃瘪,他努力想了想,“那我可以跟他结婚呀。”

Mark翻了个白眼,拿起自己盘子里的鸡块,快速在Nick的甜酱上滚了滚,转眼就把大部分的甜酱给蘸走了。

暴君举起满是甜酱的鸡块冲着自己五岁的小侄子恶劣地笑道,“你连甜酱都抢不过我,还想跟我抢人?”

Nick震惊地看了看自己几乎空掉的酱料,抬起小脑袋又看了看Mark的鸡块,大眼睛立刻就红了。

Eduardo看他小嘴一扁,正想赶紧说什么哄哄小家伙,还没来得及开口,Nick“哇”一声就哭起来了。

 

“你怎么总欺负他啊。”回家路上,Eduardo小声对Mark说。Nick因为玩了半天已经累了,枕着Eduardo的大腿睡着了,Eduardo一只手搂着他,以防他滚下椅子。

“我哪里说错了?”Mark说,“他总趴在你脑袋上,你想脖子痛一晚上?”

“那刚刚吃饭怎么说?”Eduardo说,“今天出来玩,就不要总这么教育他了。”

“你这是溺爱。”Mark义正辞严,“出来玩也不能这样,要养成习惯。”

“天啊,Mark……”Eduardo头痛地道,“那你也不要抢他甜酱啊。”

“我高兴。”Mark理直气壮。

Eduardo:“……”

 

他们回到家,Eduardo把Nick抱回房间交给Randi夫妇。

之后两人在Mark的房间休息了一下。下午四点多时,Karen把全家人都叫出来,准备晚餐的庭院烤肉。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把烤肉架抬出来,又准备蘸料和切肉,Eduardo还特意调了巴西风味的酱汁。忙了两个多小时,夕阳西下,肉排和各种蔬菜菌菇都准备好了。

他们开了三个烤架,把玉米、青椒和小块的鸡肉串在一起烤,又在另一个烤架上放上大块的牛排,用刷子刷上香喷喷的酱料,很快,整个庭院都弥漫着让人垂涎欲滴的香味,狗狗Ala高兴得绕着三个烤架来回跑,大声地汪汪叫。

“我今天能喝点啤酒吗?”Eduardo帮Mark撬开啤酒瓶盖时问道——不然真是太残忍,只让他开瓶不让他喝。

“就今天,不要多喝。”Mark挥挥手,非常大方的允许了。

“放心。”Eduardo立刻灌了一口,高兴地亲了Mark一下,“爱你!我真是太想念这味道了!”

一家人刚吃上热腾腾的烤肉,完全暗下来的天空中便绽出一朵接着一朵的烟花。

红白蓝的烟花一朵未消失,另一朵又占据了夜空,然后光线像密集的雨线一样划过夜空,转瞬又消失。

Eduardo已经喝了两罐啤酒,有点儿醉态了。大概因为真的很高兴,而且身体也越来越好了,Mark也没有再说他什么,随他高兴去了。

此刻,两人盘腿坐在院子草地上看烟花。

“天啊,太美了。”Eduardo看着绚烂的夜空感叹。

Mark笑着回过头,“欢迎回到美利坚合众国,Wardo。”

 

那天晚上Zuckerberg全家玩得很晚,一直到12点多,才结束烤肉派对,并且把院子收拾好。

次日,大家都睡得比较晚,连向来早起的Karen也睡到将近10点。

吃过午饭,Mark跟Eduardo就要离开韦斯彻斯特了,他们想早点回家,因为明天Eduardo还得早起去见Dr.Stuart。

Nick一听Eduardo要离开,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Eduardo哄了哄他,小家伙的眼泪刚收回去就看到Mark拉着行李走出来,安保人员已经开车等在院子外了。

于是Nick又哭了,哭得比刚刚还厉害,眼泪鼻涕把肥嘟嘟的小脸都糊了。更要命的是他甚至跑到门口,张开短短的手臂,一边哇哇大哭一边拼命想要把Eduardo拦住,搞得Randi无比尴尬,道歉着把小儿子抱起来。

“没关系。”Eduardo笑着说,他拿了纸巾,把小家伙哭糊了的脸蛋轻柔地擦干净,“你想见我,给我打电话,我让Uncle Mark派飞机去接你来我家玩好不好?”

“坐飞机要多久?”小家伙抽抽噎噎地问。

“一个多小时就到我家了。”Eduardo温柔地哄他,“家里还有Beast在,你一定会喜欢它的。”

“妈妈……”Nick可怜巴巴地看向Randi。

“好吧,”Randi亲了亲他,“跟Eduardo和Uncle Mark说再见。”

“Bye bye,Wardo.”小家伙犹豫了一会儿,总算伸出手晃了晃,“Bye bye Uncle Mark……”

 

“小孩子真是太可怕了……”坐上车后,Mark心有余悸。

“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不舍得我。”Eduardo同样心有戚戚焉。

刚刚Nick差点就像挂件一样抱着他的腿了,幸好有Mark在,他黑着脸瞪着小家伙,Nick忌惮着凶巴巴的叔叔,哭得泪眼模糊也没敢这么干。

“你说得对,”Mark说,“我觉得孩子什么的,真的是太早了,如果小崽子老这么喜欢黏着你,真的很烦,我想我可能会忍不住揍他。”

“Mark,你这是本末倒置,”Eduardo说,“在众多问题里,这只是小问题,好吗?”

“不,这是大问题。”Mark坚持,“你知道很多夫妇有了小孩后就没有夫妻生活了吗?”

“但也有很多小孩是夫妻之间的粘合剂。”Eduardo说。

“你说,小孩子怎么就这么喜欢黏着你?”Mark有点不满。

“大概是因为你不会哄小孩而且很凶。”Eduardo回答,“你得对他们耐心点、温柔点。”

“我认为两个人之间必须得有一个比较严厉,”Mark指出,“而你显然是温和并且溺爱孩子的那个。”

“我没有溺爱孩子。”Eduardo气呼呼地说,“我只是觉得Independence Day一年一次,纵容一下有什么关系。”

“这就像我去新加坡前,把Beast寄养在Dustin家,Dustin把它喂得超重了,你觉得这是好事吗,Wardo?”Mark反问。

“??Nick是你的狗吗,”Eduardo说,“他是你姐姐的孩子。”

“对你来说,狗也是拿来宠的不是吗?”

“???所以孩子等于狗?”Eduardo震惊地看着他。

“不,我意思是,原则就是原则。”Mark坚持,“无论是孩子还是狗,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Eduardo说不过他,撇脸看窗外去了。

Mark正襟危坐了片刻,坐不住了,挪到Eduardo身边,碰碰他的手指,“喂,Wardo。”

“做什么?”Eduardo还是看窗外。

“我说,”Mark清了清嗓子,“那孩子又不是我们的,我们为什么要为他的教育问题吵架?”

Eduardo愣了愣,对啊,那是Randi的孩子,他跟Mark置气做什么?

开车的保镖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Eduardo的脸立刻就红了,Mark瞪了他一眼,按了按钮,把挡板放下来。

 

感谢上帝,大概是因为Nick实在太缠人了,他们回去的航班上终于没有了前几天那个一看到Wardo就走不动路的空乘,对此,Mark稍感安慰——真的,一天里缠着Eduardo的人一个就够了。

大概因为昨天久违的喝了酒又闹得很晚,飞机起飞没一会儿,Eduardo就开始打哈欠了。

Mark自己也有点犯困,毕竟收拾小孩子还是挺耗费精力的。他把私人空间的门关上,再把真皮椅子放下变成床,搂着Eduardo躺下陪他睡一会。

不过躺下后,Mark又睡不着了,毕竟这不是生理时钟的睡觉时间。

Eduardo倒是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Mark觉得似乎也没必要再起来看看书或者干点什么,这样躺着似乎也不错的样子,反正这趟飞行也才两三小时。

他躺在那里,放空脑袋,这两天发生的事,还有那些笑声、烟花便自然而然在他脑海里浮现。

Mark后知后觉地发现,Eduardo陪着Nick的一幕幕意外的温馨美好。尽管刚刚他自己说了,Nick不是他俩的孩子,是Randi的,但是那几个画面就是挥之不去。

Eduardo陪着Nick玩数独,让小家伙骑到肩膀上看游行,用纸巾给吃完雪糕的Nick擦嘴巴,还有他跟Nick一起,笑嘻嘻地在自己的脸上乱画一通——尽管丑得要命,但Mark还是顶着那些歪七扭八的图案陪他们玩完了整个游行。

多么像一个家。

 

等一切都安静下来后,Mark才意识到这一点。

孩子的问题Mark有想过——事实上正是因为对孩子和家庭的构想,才促使Mark仓促求婚。

念头兴起的那天只是门罗帕克一个极其普通的早晨,Mark像往常一样离开家去Facebook园区。

在路上,他看到一对夫妇陪着自己的孩子在家门前等校车。

那孩子大约只有六七岁的样子,或许是还不太习惯上小学,红着眼睛窝在妈妈怀里闷闷不乐。

当父亲的那个大概已经准备好要上班了,穿着笔挺的三件套,但还是耐心地陪着妻子和儿子在院子门前,笑着不知道说什么,或许是在哄不高兴上学的儿子。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幕击中了Mark的心脏。

眼前的一切跟硅谷最年轻富有的暴君没有任何关系,Mark甚至不知道他们姓什么,但它就是毫无道理地激起了Mark对家庭的想象。

也就是那一刻,Mark很确定,他非常愿意——甚至是渴望跟Eduardo一起构成这样一个瞬间。

 

对未来的想象于婚姻而言是极其重要的,只有愿意想象那样的生活时,人们才会想要结婚,用未来各种可能发生的风险,去换取那一刻的渴望变成现实的机会。

Mark在和Eduardo复合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象。

他有过一些性伴侣,其中大部分都想要变成他的女朋友甚至是未婚妻。而她们绝大部分都是家境学识与教养俱佳的女性,但Mark都没有意愿想要发展,即使在他认为自己不可能再走近Eduardo的时候。

现在他回想起来,大约是因为他对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想象未来的渴望。

只有Eduardo,才让Mark不由自主去想象未来。

他相信Eduardo也是这样,虽然他没有问过Eduardo想象过什么,但Mark相信那一定也有美好的事情。

因为只有对未来美好的那部分的渴望,才能让Eduardo抵御质疑和被再次背叛的恐惧和他重新在一起。

在飞往新加坡的那趟航班上,Mark所感受到的恐惧,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种害怕刻骨铭心,因为他对未来所有的想象,所有幸福的可能性,很可能会因为一场可怕的意外,在还没来得及发生之前,就化为乌有。

而在Zuckerberg家发生的一切,当它们以这种形式,抢先在Mark面前预演时,还是美好得超出了他以前所能想象到的——正如当年Facebook还只有雏形,Mark只想它能拓展到整个美国,而Sean告诉他,Facebook可以进入几个洲价值十亿,而现在,Facebook是世界性的、估价数百亿美元的庞然巨物。

Mark从来都觉得自己是命运的宠儿,他想要的总是会千倍万倍地得到。他以前不会感谢命运,只觉得那是自己的聪明才智、能力手腕所应得的回赠。但爱情,与那些都毫不相干而纯粹是命运的恩赐,才得以在荒原中存活的玫瑰。

 

飞机降落时的颠簸让Eduardo醒过来了。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Mark挨着他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连他醒了都没有发现。

“Mark,你在发什么呆?”Eduardo问。

Mark这才回过神,他吻了Eduardo一下,“你猜?”

“想Facebook的事?”

“不告诉你。”Mark说。

“哼,不告诉我那一定就是Facebook的事情了。”Eduardo揪了一下他的卷发,“你这个工作狂,才回硅谷呢就想着工作。”

Mark笑了笑也没有反驳。

Eduardo想了想,不是很放心,又道:“你给我老老实实把剩下的假期给过了,不许加班。”

“好。”Mark答应。

要不要领养孩子什么的,其实真的不是重点,重点是,未来一定会比他所能想的要好很多——Mark确信这一点。

 

两人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

次日,照例是Felix送Eduardo和Mark去旧金山的诊所,Mark等在外面,两小时后治疗完成,两人又一起回家了。

Mark这次有20天的假期,剩下的十来天因为手还上着夹板不是很方便,他们都没有再外出,只是每天早晨和傍晚一起牵着Beast出去散散步,或是一起去超市买些食材。

这期间,甚至还叫了Dustin一家来开了一回派对。

第十五天时,他们约了Gretchen继续拟婚前协议和财产公证的事情。

Eduardo决定下半年回新加坡,把工作重心转回美国,尽量在明年上半年回到美国,Mark提议在Eduardo离开的这段时间重新装修一下房子。

两人请了个设计师,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跟他沟通想要怎么改房子。

比如把主卧室扩大一些,次卧室再腾出两个,这样吵架了就可以各自静一静。然后再空出一个房间做Eduardo的书房,那里必须可以像新加坡Eduardo的公寓一样,放三个电脑荧屏24小时捕捉气象信息。

对了,还有衣帽间。现在这个小了点,放放Mark那一排一模一样的灰色T恤还可以,但是Eduardo的衬衫、西装、皮鞋、手表之类的想要分门别类安置好,那就不可能了。

对了,Saverin家这位小少爷还喜欢收集名表和袖扣,Mark觉得还是像新加坡一样,给他那些花里胡哨的宝贝们一间带额外安保系统的房间——毕竟就算富有如Mark看来,那些玩意也真的挺贵的。

他们还想拥有一个独立的电影空间,在平时它可以只供两人使用,但是如果朋友们来时,它又可以临时扩大,联通其他空间,变成一个绝佳的派对场所。

对了,房子的其余空间也想要利用一下,更适合两个人共同生活。

两人对设计师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Mark问他,会不会有点难度或者很麻烦?

设计师一脸“Zuckerberg先生您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说“没有,比起想要在游艇上圈养小马驹的富豪,您的这些要求简直太好办了,我下周就可以给您设计图”。

 

20天的假期转眼就过去了,正好医生说Mark的手可以拆掉夹板了,只是两个月内都不要拿重物或练习击剑。

于是他在假期结束的第一天先到医院把那碍事的束缚给解放了。

Eduardo仍旧是维持着一周一回的次数去见Dr.Stuart。

因为身体和状态都有了非常明显的改善,PTSD触发的情况也越来越少,Eduardo的生活也越来越重回正轨,之前抑郁状态下什么都不想做、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感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开始觉得一直呆在Mark家里有点无聊了。

在七月中下旬,Eduardo跟Mark提出他想工作了,他要返回新加坡处理自己的资产和跟进手上的项目。Mark不太想他离开美国,但这种变化显然是积极的,Mark非常支持他的决定,也愿意放手让他暂时离开。

于是在七月下旬,Mark陪着Eduardo去见Dr.Stuart,商量过后,决定拉长治疗的周期,从持续了数月的一周一次治疗变成两周一次治疗。

 

Eduardo在七月底返回了新加坡,美国飞新加坡需要十多小时,Mark担心他太累又触发心理问题,索性把私人飞机给他用了,反正放着也是放着。

因为要重新装修房子,在Eduardo回新加坡后,Mark收拾了一下,另租了Facebook园区附近的一栋公寓搬进去。

因为Eduardo两周里有大半的时间都不在硅谷了,Mark空出许多时间又把精力放回Facebook。猴子们一时间纷纷好奇暴君怎么搬家了,结果没几天就被Mark折腾得哀嚎遍野,再也不敢八卦自家老板。

Mark心情其实还是很好的,尽管他跟Eduardo又回到了异国恋爱的状态里,12小时的时差也很让人头疼,在保证作息规律的情况下,每天还是能找到说说话或视频见上一面的时间的。

更重要的是,一切都很好。

Eduardo渐渐恢复了他原本的状态,他在新加坡要做的事情都很顺利,他们的新家在装修,他们关于婚姻的未来也近在咫尺。

再没有比这更让Mark满意的了。


TBC


是tbc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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