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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World, One Wardo—

【ME】幸好我们没错过 3 【TSN】

发现三章完不了,只好从上中下,变成了1234……不过下一章Mark就回到未来,这文也要完了……

这个其实就是【下】的第一部分,序号我就不改了,前面两章搞不好一修改就要被屏。


【11】12 Hours

Eduardo是真的有点被这样的Mark吓到了。

他灌了一口喝柠檬水,动作不自然得就像程序出了问题的机器人。

Mark想,如果任何情绪都可以用数值衡量的话,Eduardo现在不自在的感觉,大概在接过柠檬水的瞬间已经飙红,然后“BANG!”地直接爆表。

当Eduardo拉开椅子坐到桌子旁后,Mark立刻将其中一份简餐推到Eduardo面前。

吃一顿饭花不了多少时间,Mark干掉自己那份之后,Eduardo已经放下了叉子。

他看Mark的眼里带着疑惑和戒备。

“那么,”Eduardo终于开口问:“你是谁?”

 

Mark知道肯定瞒不了Eduardo。

当然,他没想、也没必要瞒他。

相貌上细微的变化并不代表Mark真的可以假装十二年前的自己而顺利蒙过一个哈佛优等生。

Mark干脆地将手里的叉子往吃空了的简餐盒子里一扔,发出叮的一声。

 

“Mark Zuckerberg。”

 

“你不是他,”Eduardo非常笃定地说:“Mark不会做这些事情。”

“Oops。”Mark无所谓地发出这个音。

“What a pity。”他又说。

 

“你在嘲笑我?”Eduardo皱着眉。

“哦,不。”Mark说,“我说的是‘你的Mark’。”他做了个夸张的嘴型:“What a pity。”

“‘我的Mark’?”Eduardo重复了一遍。

“什么意思,说清楚?”他握住手机晃了一晃,按亮屏幕调出拨号界面,威胁Mark:“在我报警之前。”

“不,Wardo你不会。”Mark摇了摇头,“你的威胁毫无意义,同时你在侮辱我的智商以及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你想报警,在你意识到我不是‘Mark’——‘你的Mark’之后,你有上百种办法避开我去通知纽约的警察,但你没有,也不真的打算这么做。”

Mark一口气就把Eduardo的底全揭了:“而且你同时非常清楚我到底是不是Mark,你知道我就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我痛恨你用Mark的方式跟我说话。”Eduardo说。

“不,这就是我说话的方式。”Mark再次自我介绍:

 

“Mark Zuckerberg,来自十二年后的2016年。”

 

“这不可能……”Eduardo瞠目结舌,足足三十秒后才给Mark反应。

“你心里知道,这就是事实。”Mark说:“不要自欺欺人,Wardo。如果你还有哪怕1%的怀疑的话,那么我能给出更多的证据,打消这1%。”

 

他记忆力很好,和Eduardo之间的事情,每一件Mark都能信手拈来。

 

“我们第一次见面在联谊会上,当时我穿着拖鞋和短裤,而你是Prada的三件套,你走过来对我伸手并自我介绍;Chris一直不懂为什么当时你会主动走向我,我穿成那样,没人愿意搭理我。但你说因为我乱糟糟的卷发和不修边幅的模样,在联谊会上看上去比其他人都要真实,我知道你不喜欢虚伪的世家子弟;”

 

“在一门关于雅诺马马人的公共选修课上,你在三百多人的教室里一下就找到了我,我坐倒数第三排,当时在涂鸦;你上课从来都坐前三排,只有那门公共课,你和我都修了,后来一直陪我坐在倒数第三排;”

 

“有一回我们慢跑过魏纳德图书馆,你跟我说你大四毕业前要在那些书堆里做一次爱;”

 

“加勒比之夜,我把你叫出会场跟你说Facebook的点子,你说你冷得双腿都僵了,我于是把本来该三分钟才能说完的东西都压缩到了一分钟;”

 

“尽管你很受欢迎,但Christy是你的第一个女友。你喜欢亚裔,觉得她们聪明又性感;但我要说,Wardo,你的品位真的不怎么好,在Christy的事情上尤其;”

 

“你腰窝处有指甲盖大小的胎记,你一直想在那里纹身,但碍于你的教养,你一直没有付之行动。”

 

“停下,停下。”

Eduardo有点崩溃地阻止了他:“Holy shit!前面的都没错,最后一个是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那个!除了我父母,Christy也不知道!”

“Christy不知道……”Mark咬了咬唇。

“那当然,因为你俩在床上时没有任何姿势会让她看到你的腰窝。除非去海边度假,但你现在没精力也没时间,而且Christy也不是度假的好伴侣。”

“我把这点指出,意在向你证明我就是Mark,未来的。我知道许多现在的我不知道的事情。”

 

“好吧……”Eduardo抱着头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后,抬起脸,问:“Mark,后来大四,我找到愿意跟我在图书馆做II爱的人了吗?”

Mark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猜没有。”

“我没有跟你谈论?”

“没有。”

“但也可能是我做了这事没说而已。”他懒懒地反驳。

Mark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眼里那是什么,同情?”Eduardo不满地嘟囔。

“得了,Mark,我知道你想说我是异想天开或者自我安慰。魏纳德图书馆时你就这么说了,你说我还不如找个愿意跟我回宿舍的女孩儿,艾略特楼本身就不缺女孩挤破头想进去。”

“没有。”Mark低声说:

“Wardo,我没那么想过。”

 

当时你跟我在进行一场漫长的官司。

我们忙着厮杀,忙着互相伤害,除了在质证时,我们私底下没再交谈过哪怕一句话。

我不知道你过得怎样,你每次出现在我面前,全身上下每个细节都完美得无懈可击,但我想你过得可能很糟糕。

我让你成了整个硅谷的笑话,我还让你成了一桩经典的商业合作失败案例,你因此觉得必须更优秀地从哈佛毕业;

你焦头烂额,学业繁重,我和我的Facebook,彻底剥夺了你所有学生时代末期所能有的憧憬。

 

Eduardo还什么都不知道。

Mark亲手杀死了那个沉浸在魏纳德图书馆里,拜读亚当·斯密、约翰·米尔斯等大师著作的经济系优等生;

也杀死了那个幻想着找个女孩,在书堆里做II爱的英俊的南美青年。

 

他没说出口的事非常沉重,Eduardo却兴致勃勃地发现了别的好玩的东西。

他眼睛忽然亮起来,视线落在Mark的无名指上,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Jesus!”Eduardo惊呼:“Mark,你结婚了!”

“Chris说你如果想结婚,得自己做个机器人!”

 

Mark的无名指抽搐一样轻轻动了一下。

他扣了扣自己的手心,快速地对Eduardo展示了他造型简略的婚戒。

“是的。我结婚了。”

 

 

 【12】12 Years

婚是Mark求的。

在正式交往一年后,Mark在惯例的聚会之夜,征询Chris和Dustin的意见:“我想向Wardo求婚,你们觉得什么形式比较好?”

Dustin快乐地尖叫了一声,“Maaaaaark,真的吗!这一定是你最近十年里做的最棒的决定!很快这个聚会之夜就要变回哈佛时期的四人之夜了吗?”

 

“Mark,你考虑清楚了?”

比起Dustin的兴奋,Chris显得冷静很多。

“你作为Facebook的CEO,他作为持股6%的重要股东,你们的婚姻对Facebook的影响相信不用我一一列举。而且Edu对现在你们的距离感觉很安全,我不认为他想改变现状,或许婚前协议讨论的时候,他就会想要退出。”

Dustin看了看Chris,又忧心仲仲地看Mark。

Chris灌了一口啤酒,“我有没有跟你提过,Edu到新加坡的第二年时,看了一年的心理医生?为了重构信任的能力。”

 

Chris是三个人里最早和Eduardo重建关系的人,而契机是Sean。

世事就是这么奇妙,当年最讨厌Eduardo的人,和Eduardo最讨厌的人,竟然成了朋友。

听说当年在Eduardo哈佛毕业后的旅行里,他们在爱琴海相遇了。

Chris对爱琴海的事情不太清楚,Sean说是自己冲浪时哮喘病发,然后溺水了,是Eduardo不计前嫌,风浪里把他救起来,做了急救,然后送到医院,这才保住这条命。

Sean这欠揍的人品,碰上这等事情,简直现世报,还真只有Eduardo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

爱琴海的时候,Sean真的履行了几年前在百万会员夜里答应Mark的事,送花给Eduardo,用以道谢和道歉。

他们就这样冰释前嫌了。

有了这样的契机,Chris倒不奇怪他们能做朋友。

Sean的命是Eduardo救的,他再混蛋也知道哪怕Eduardo不会像他那些猪朋狗友一样陪他乱搞,但这个朋友绝对值得一交。Sean从来不缺乏把握机会的眼光和能力。

Edu善良心软,Sean的交际手腕又是顶尖的,他若想讨谁高兴,一定得心应手。

 

所以Sean是最先发现Eduardo存在信任障碍的,他真心实意建议Eduardo去看心理医生,否则在以后的工作和生活,这个问题会越来越严重,至少Sean知道Eduardo因此分了两任女友。

但是Eduardo不可能听他的,Sean于是找了Chris,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扔给他,希望他做说客。

在当年的事情里,Chris完全是局外人,他一直和Eduardo保持着最基本的邮件联系。

Sean对他说了这个问题后,Chris想了整整一通宵,决定弥补自己当年作为朋友没能尽到的责任。

Chris开始真正重建和Eduardo的友谊,并在恰当的时机提出了Sean拜托他的事。

这个过程很艰难,但Chris还是成功了。

Eduardo有一回在电话里跟Chris开玩笑,“你是怎么做到的,只靠着电话和邮件就说服了我。老天,Chris,你要是从政肯定大有所为。”

Chris顿了一会儿,说,“事实上我刚接受了奥巴马竞选团队的工作邀请。”

 

就这个意义而言,Eduardo愿意回到Mark身边,Sean和Chris绝对是最大的功臣。没有Sean看出问题来的毒辣眼光,没有Chris长达一年半慢慢渗透的规劝,Mark不可能拥有一个完整的Eduardo。

但Mark知道后,第一个反应是郁闷地反问:“Sean怎么能在爱琴海邂逅到Wardo?他俩真没什么?急救的时候人工呼吸了吗?而且他还在爱琴海时送花给他,这什么意思!”

这话气得Chris抄起Dustin的鲑鱼模型就砸他一脸,“他俩真有什么,还轮得到你?”

 

因为Chris说的心理医生的事情,Mark把买来的戒指藏了一年。

那一年里,Eduardo从新加坡飞到美国七次,Mark飞新加坡两次,他们作为情侣非常合拍,性爱也很美满。

Mark有无数次机会拿出戒指跟他求婚,却一次都没敢。

他从来不缺乏强硬的决断力,雅虎收购初期Facebook的时候,Mark敢拒绝那十亿美元,去赌Facebook一个更酷的未来,现在却不敢拿一枚小小的婚戒去赌他和Eduardo的未来。

 

当然,Mark也没忍多久。到第二年的时候,他就受不了了。

他和Eduardo的距离确实如Chris而言那样,非常安全。除了感情外,没有任何羁绊,安全到如果分手,他们能直接说句byebye就可以一拍两散,甚至除了几个密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开始过又结束了。

可是越安全,Mark就越感到不安。

他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小时候玩游戏都要当king,怎么可能忍受一段充满不安定因素的关系。

 

2015年6月26日,美国最高法院裁定同性婚姻全美合法。

Love wins。

那天,Mark将Facebook的logo改成彩虹色,他终于下决心着手解决跟Eduardo之间的问题。

 

2015年7月上旬,Eduardo跟他的气象小组去追逐飓风。

这是他从哈佛时代就有的兴趣。这次不同的是,Mark也跟去了。

Eduardo当然很反对,追逐飓风是危险的事情,Mark的身份不容有失。Chris跟Dustin也一起来阻止。但反对无效。

如果有人可以阻止,他就不是Mark Zuckerberg了。

Chris说:“你疯了吗,Mark,你能不能有一回别这么自负任性!”

Mark把戒指放进背包里,淡定地说:“同性婚姻现在合法化了,我要跟Wardo求婚。要么用法律把他这辈子绑到我身边,要么我就死在飓风里。”

Chris被噎得说不出一句话,半晌挤出几个字:“你真狠,Mark。你这么狠,Edu怎么玩得过你。”

“如果他不爱我,我再狠也没用。”Mark说:“他爱我,他得跨过那个坎,而我会陪着他。”

 

有意思的是,那场飓风的名字叫“Cupid”。

爱神丘比特。

Mark觉得这绝对是命运的安排,是成是败,就看爱神的箭了。

丘比特有两支箭,一支铅箭,一支金箭。Mark拿不准在他求婚的时候,丘比特会把金箭射向Eduardo,还是把铅箭插入Eduardo心里。

他绝对不想自己和Eduardo变成Apollo的悲剧。

他和达芙涅,一个追,一个跑,追的那个热情洋溢,跑的那个心灰意冷,最后达芙涅被逼得变成月桂树。

Eduardo总是在下意识地逃,他逃出美国,躲进新加坡,Mark决定去追他,去逼他。

现在眼看要追上了,他祈求Eduardo的心不会因此而变成月桂树。

 

跟Eduardo一起观测飓风的还有五个人,四男一女,看上去都非常的狂野健美。

只有Eduardo文质彬彬,在五人里显得格格不入,但是他跟他们的关系非常融洽。真正格格不入的只有Mark这个身价上百亿的Geek。

令Mark吃惊的是,在他们的交谈中,他发现最斯文的Eduardo追逐飓风,才是这几个人之中最狂热、最不要命。

但因为这次有Mark在身边,Eduardo克制了很多,他甚至没把车开到安全临界点的位置。

这在以前可从不会发生。

按照那几个伙伴的说法,他们没人敢坐Eduardo的车去追飓风,因为他喜欢在死亡线上观看大自然肆虐的最真实的壮景。再往前几公里,或者车速慢上那么一丢丢,是生是死,全看飓风心情和命运施舍。

Eduardo这些年追了7次飓风,Mark没想过是这么玩命的娱乐,这个数字让Mark心惊肉跳,后怕不已。

 

不过即使是这样,第一次追飓风的Mark还是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

狂风卷走一切,Mark觉得大地都在震动,那些树木的根在地下挣扎,他甚至听到它们一点点被拔出的呻吟。

Eduardo看了一会儿,觉得非常不安全。

他一个人的时候不怕这些,眼前的景象只会让他亢奋得大量分泌肾上腺素。

但Mark在身边会让Eduardo怕得要命。

天上都是各种东西飞来飞去,随时随地能被风刮过来砸死这个老蹲在办公室的Facebook卷毛CEO。

 

“我们该走了,Mark!”

Eduardo看了一会儿,对Mark说。

然而Mark却在这时忽然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绒盒子。

他单膝跪下,把盒子举向Eduardo打开,里面是他买了一年都没敢拿出来的戒指,还有一张卡,一把钥匙。

他紧紧捏住这几样东西,以防被风带走。

 

“Wardo,跟我结婚!”

Mark用这辈子最大的声音冲他吼叫。他也想说得浪漫点、温柔点,但风太大了,他不用吼的Eduardo根本听不见。

搞得Mark的求婚就像要和Eduardo吵架一样凶巴巴的。

Eduardo一点都不觉得感动,事实上他快被Mark气死了。

他想不想跟Mark结婚是一回事,但有谁在这种时候求婚?!不要命了?!

这他妈是以死相挟!

 

“Fuck you!!!Mark!!!!”Eduardo怒骂:“你他妈的给我起来!!”

Mark摇摇头,坚定地看着他。他头上的卷毛都吹成了鸟巢。

“戒指!”他大声说:“还有柯克兰的门卡,我家的钥匙!”

Mark的声音被吹得支离破碎。

他在狂风里近乎哀求地看着Eduardo,恳求他收下这三样东西。不然他在这个叫“Cupid”的飓风里难逃一死。

要么人死,要么心死。

 

十多年前,Mark亲手将柯克兰的门卡给Eduardo。

那是他们刚认识的第四个周末。Mark在博客发牢骚,说宿舍只有他一个,现在恶心得要死。

Eduardo看到就坐不住了,他本来准备睡觉了,又穿上大衣,半夜从艾略特楼那边跑过来。

到了楼下,他给Mark打电话,Mark没接。

其实他发完牢骚就趴在电脑前睡着了。

周末学生没剩下几个,又是半夜,没人给Eduardo开门,他又不放心Mark,就等在了柯克兰的门前,看有没有那个运气,碰到哪个小酒鬼半夜摸回宿舍,顺道给他开个门。

Mark睡了一小时,头磕到桌子一下就醒了,这才看到Eduardo的未接来电和短信。

他踌躇了一下,因为那都是一个多小时前的电话和短信了。但Mark还是下楼了。

本来以为Eduardo早走了,结果一打开柯克兰的门,看到Eduardo瑟瑟发抖地搓着手站在雪地里,冻得脸色发白,使劲将手放在嘴边呵气。

他生于圣保罗,长在迈阿密,特别怕冷。

“你没事吧,Mark?”

Eduardo牙齿打着颤,开口就问,声音软乎乎的:“我看到了你的博客。”

“没事。”Mark僵硬着用没有起伏的语气说:“我只是看了一部侮辱智商的电影而已。”

 

第二天,Mark就把柯克兰的卡给了Eduardo,任何时候,他刷卡就能进楼,再不用在寒风里等。

后来,Mark和Erica分手,又写博客,Eduardo凌晨2点08分来到柯克兰,刷的就是那张卡。

那天夜里,Eduardo心甘情愿地给了Mark那条价值30万美元的公式,助Mark一战成名。

 

2004年2月4日那天,Mark决定在Facebook上添加上情感关系的模板。

当他为这天才般的想法亢奋,直接跑回宿舍时,Eduardo已经等在H33门前许久。

他有点抱怨地说:“我们约好9点的,你睡过头了吗?”

Mark没有回答他,只是说:“我得往Facebook里加点东西。”

没有说出口的是他心里的另一个想法,下次得给Eduardo一根H33的钥匙。

但是他忘记了。

Facebook占据了他太多的思维,然后他离开H33,到了加州。他始终没能给Eduardo钥匙,哪怕是帕罗奥图那房子。

 

Eduardo没有钥匙,只能在雨夜敲了很久很久的门,Mark在熟睡,他听不见。

后来是Sean开的门,Mark自己赶走的人。

连带着柯克兰的门卡,Eduardo也没留下,将它还给了管理处。是Dustin偷偷拿回来的,七年后,被Mark发现抢了过来。

 

他再次将门卡递给Eduardo,连带着戒指,和当年没来得及给的钥匙。

这次Mark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收。

他们已经离开了柯克兰的岁月,但Mark渴望Eduardo还愿意拿起门卡,刷卡走进他的生活;拿起钥匙,打开他的家门——他们的家门。

 

Eduardo不得不收,他容忍不了Mark出事。

他接过戒指,Mark立刻跳起来,捉过他的手腕,把戒指直接蛮力套进Eduardo的手指,然后一把撸到指根。

“你答应我的求婚了。”Mark说:“不能反悔了!回到美国我们就登记,现在法律允许同性婚姻,到时候你离开我就是违法!”

 

“You fucking asshole!”Eduardo怒骂。

Mark被他拽着直接塞进车里,车门一关,Eduardo踩下油门调头就不要命的狂开。

在飙车时,Mark听到Eduardo嘴里冒出一串葡萄牙语。

他教养良好,英语又不是母语,用英语骂人从来没多少创意,颠来倒去就那么几个词。

Mark猜Eduardo正用葡萄牙语骂他。

他听不懂也不在乎。Eduardo的葡萄牙语软糯糯的,Mark心情愉悦地想,那简直是情话。

 

Eduardo开了老半天回到旅馆。

停好车,他一把将卷毛从车里拖出来,Mark蹬了蹬腿,乖乖被揪住领子拖回房间。Eduardo甩上门,把Mark顶在门上。

 

“Mark,你怎么敢?!”他恶狠狠地骂道,拳头举起,几次都差点打在Mark脸上:“你怎么敢用死亡要挟我?!”

“没错,我就是在要挟你。”

Mark毫不示弱地昂着头,一丁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硬气地梗着声音。

“Chris告诉我,你以前有信任方面的心理问题,但后来在心理医生那里治好了。你可以信任人,你只是不敢信我,但你得克服这个。我要和你过日子的,你必须得克服。”

“我没有!”Eduardo比硬气从来不是Mark对手,Mark一强硬,他就要妥协。

他说:“我……我只是……结婚有很多问题,你的身份和我的身份。那很麻烦。Mark,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我们可以更好。”Mark冷静地指出:“做任何事都有很多问题,我们一个个解决。”

 

Eduardo放开Mark,他有点颓然地垂下手。

“Wardo,”Mark很少用祈使句,“信我一回,行吗?”

“我相信我们可以把那些麻烦的问题都解决掉。但你愿意相信我们吗?”

这句话似乎起到了作用,Eduardo踌躇了片刻。

“好。”他这么说。

 

Mark抱住Eduardo,亲吻他的唇,又亲吻他终于戴上订婚戒指的手指。

一遍又一遍。

十年弹指过,他终于答应回到自己身边。

感谢丘比特,它给的是金箭。

顽皮的小爱神没有残忍地让Eduardo变成Mark的月桂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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