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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World, One Wardo—

【ME】幸好我们没错过 4【TSN】

【13】12 Hours

 

对于Mark在十二年后已经结婚的事情,Eduardo表现出非常大的兴趣。

他一直兴致勃勃地问Mark结婚对象是怎样的人,什么名字,怎么相遇,长得怎样,他认不认识。

但是Mark咬死就是不说,后来被问烦了,冷硬而飞快地回一句:“和我结婚的是我最爱的,也是最爱我的人。”

“Woo……”

Eduardo被他的话震慑住,睁大眼睛,无限憧憬的快乐样子:“Mark,that’s so sweet!”

 

Mark完全无法再忍受这种对话,他一把将Eduardo推到床上。

“现在,睡觉。”

“才9点多。”Eduardo被他塞进被子里后探出头来抗议。

“你是病人。”Mark说。

 

Eduardo非常自然地往里挪了挪,给Mark也腾出空位。

以前他到柯克兰报道的时候,也总躺Mark的床。

Mark整宿编程,床在晚上形同虚设,Eduardo来了,它才在正确的时间派上用场。偶尔半夜Mark要睡觉,就把他往里推。Mark的动作当然不温柔,往往把睡觉轻的Eduardo弄醒,得到他一两句不满的嘟囔。Mark也不回答,自然而然地躺到边上,直接闭眼。

幸亏他俩都是瘦长型的身材,换了个胖子,准得被挤下床一个。

 

Mark犹豫了一下,也就蹬掉鞋子爬到床上去了。

“像哈佛时代。”他嘟囔了一句:“感觉有点奇怪。”

纯洁的盖被子睡觉。

“我也是,这很奇怪。”Eduardo小声说:“我比你大,年级比你高,应该是我照顾你。”

“你的逻辑在发烧的时候就会糊掉吗?”Mark说,“我现在32岁。”

“你作弊。”Eduardo指控。

“Wardo,enough。”Mark制止他幼稚的抬扛,然后把Eduardo肩膀的被子按紧。

“热……”Eduardo说。

“一会儿你会发冷。”Mark说。

 

“2016年,科技已经能掌握时间回溯了吗?”时间还太早,Eduardo无法入睡,一会儿他又开口要跟Mark聊天。

“没有,我可能遇上时空裂缝了。”Mark心不在焉地说。

“还能回去吗?”

“不知道。”

“回不去怎么办?”Eduardo忧心仲仲,“这边有两个Mark了。”

“这好办,干掉你的Mark。”Mark无所谓地说:“他现在乳臭未干,随便搞搞就能干掉。”

“嘿,你不能这样。”Eduardo抗议,他习惯性地护着Mark。

“开玩笑的。”Mark说,“回不去我就在这边再搞个网络帝国,不是难事。”

“那你就真的是作弊了。”

“对。Boring。”Mark说,“而且没有挑战性。”

他在脑海里把这些年的事情快速过滤了一遍。再操作一次,Mark确定绝对不会再错失Snapchat的机会,搞不好收购WhatsApp的190个亿还能减半。

但这样就真的太无聊了。

 

Eduardo在他身边低低笑了两声。

 

“Mark,我们的Facebook十年后怎样了?”

Eduardo终于问。

这问题就像是宝物盒子里珍藏的那个最贵重的那颗珍珠,Eduardo把它当成了压轴的问题。

“Facebook,”Mark干涩地说,“它,很好。”

他不愿意细说。

他的世界里,Facebook真正起步时已经没有Eduardo。

这个帝国有十亿用户,里面也没有Eduardo。

它这么庞大,总统和政要为了年轻人的选票和支持,甚至要进驻Mark的帝国,用Mark定的规矩在里面活动。

它多么辉煌,多么伟大,可是每一笔战绩,每一行代码,都在热闹过后的夜深人静里提醒Mark,他在起步时以伏击绞杀自己的爱人为代价。

特别是很多年后,Mark学到了很多解决问题的方法,终于明白当年他年少轻狂,对最重要的人用了最糟糕的一种。

 

“那太好了。”Eduardo说。

“你不问问它怎么好?”Mark问。

“不。”Eduardo含糊而快乐地说:“我要亲眼看着它壮大,如果提前知道一切……”

“像你说的,Mark,”他笑着说:“Boring。”

 

Mark沉默良久。

没有谁比Eduardo更渴望陪着Facebook长大。

他不知道当年是怎么会在电话里指责Eduardo的行为是“not the act of a FRIEND”。

Eduardo不是不在乎Facebook,他只是不懂。

他不懂IT,不懂互联网,那不是他的专长领域;就好像Mark不懂经济学,不懂国际象棋,不懂天气。谁都不是全知全能,谁都有不懂的东西。

 

Mark完全可以跟他解释,但他没有耐心,直接判Eduardo死刑。

 

Mark不想说话了,Eduardo没多久就犯困,但因为不舒服,他一直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很快就让Mark无暇他想。

大概是有点热,Eduardo几次企图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又被Mark强硬地塞了回去。

最后Mark不得不在被子里头扣住Eduardo的手,令他不要乱动。

Mark怕热,这种天气把手伸进被子里热得他要死,手心不一会儿就沁出汗,但他又不舍得放手。

睡迷糊了的Eduardo不自觉地想从Mark的禁锢里抽走自己的手腕,扭动了几下,Mark摸到他手指上的金属物。

他开始时没意识到那是什么,过了片刻才意识到那是Eduardo24小时都戴着的家族戒指。

这时候他还戴着那只戒指。

 

 

 【14】12 Years

 

那是一枚硕大的金色戒指,戒面是Saverin家族的标记,Eduardo在十三岁的时候,从最崇敬的祖父手里接过来的。

当时他在奥兰多的一次比赛上,击败了一位著名的国际象棋大师。

这件事当年几乎轰动了国际象棋界。

新闻里有一组图片,在棋赛之后,Eduardo白发苍苍的祖父吻了他的额头,然后脱下戒指,将它放在Eduardo的手心。

 

Mark知道这件事是因为Dustin。

Eduardo变成他们寝室的常客后,Dustin特别喜欢缠着他下棋。

但是Dustin逢下必输,越输越勇,越勇越输,弄得Eduardo特别尴尬。

Dustin不甘心,Dustin很愤怒,他上网查Eduardo,目瞪口呆地发现他年仅13岁就非常漂亮地赢了了一位国际象棋大师。

 

Mark知道Eduardo很珍惜这枚戒指,他一直以父亲、祖父、家族为豪,竭尽全力做到极优秀的地步,以匹配这枚戒指。

在诉讼时,Mark第一天就注意到Eduardo把家族戒指摘下来了。

当谈到0.03%的股份时,Eduardo转过身去背对他,低声说自己父亲不会再看他一眼了。

Mark一言不发,他以为自己做了正确的事,就免不了要当回恶人,牺牲些什么,但那时他第一次模糊地意识到自己剥夺了Eduardo什么东西。

他面无表情,心里的惊慌却像扩散的涟漪一样,越荡越大。

 

后来在那段漫长的日子里,Mark难以克制地想念Eduardo。他花了点功夫,将记载Eduardo当年比赛的国际象棋杂志,全部搜罗了回来。

整整有一箱子那么多。

重看当年的照片,Mark的视线久久地停留在13岁的Eduardo有点稚气的脸上。

照片定格了年幼时的Eduardo低头看着手心那枚家族戒指时,羞涩却明朗的向往。

 

有一回在聚会之夜,那箱杂志不知怎么的被Dustin翻了出来。

“天啊,Mark,你收集那么多国际象棋的杂志做什么?”Dustin大叫:“你又不喜欢这个!”

Mark循声看去,一看到Dustin手里的杂志和箱子,瞬间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他反应极大,二话不说跳起来抽出自己的击剑就直指Dustin。

又细又锐的剑尖就停在Dustin的鼻子前,还在微微晃动,Dustin立马就酒醒了。

“Mar……Mark?”他动也不敢动,哆哆嗦嗦地问:“你、你这是干什么?”

“把杂志放回去。”Mark冷冷地说。

Dustin战战兢兢地把杂志放回去后,Mark立刻就用胶纸带密封了箱子,后来再没有打开过。

 

之后的很多年,Mark偶尔在几次新加坡的财经新闻和采访中看到Eduardo,那枚家族戒指始终缺席。

2011年在中国杭州,Mark穿过重重人群走向离开他多年的心上人。他伸手拍他的肩,压抑心中的激动,像在哈佛时那样平静地叫了他一声“Wardo”。

Eduardo转身,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他收敛了所有情绪,对Mark展现了一个极其商业的礼貌笑容。仿佛他只是Eduardo众多合作者中的其中一个。

他冲Mark伸出手,“好久不见,Zuckerberg先生。”

Mark注意到,Eduardo的手指上依然空空如也。


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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