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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World, One Wardo—

【ME】幸好我们没错过 6【TSN】



【16】12 Years

Mark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办公室冰凉的地板上。

他浑身上下像被一辆货车给来回碾了至少二十遍,骨头都碎成渣渣了。

Mark非常艰难地爬起来,看了看时间,2016年8月26日晚上10点53分。

他刚结束工作,然后过劳晕倒了12分钟。

 

他记得自己做了一场梦。

梦回12年前账户冻结那天,陪了当年的Eduardo一晚。

Mark很讨厌下雨,众所周知。

平时CEO的气场已经两米八,一到雨天就成两百八,整个Facebook都笼罩在他的暴政之下,Mark办公室外二十八米噤若寒蝉。

他想他肯定是因为怨念太深,才会做这种梦。

毕竟帕罗奥图那晚的雨,在他心里下了整整七年,一天都没停过。直到在杭州见到Eduardo,中国西湖明媚娇软的阳光才让他的雨夜放晴。

 

Mark拖着自己的身体将它扔到办公椅上,他烦躁地掏出手机,按了快捷拨号的第一位。

10秒后,他听到Eduardo温柔的声音:“Mark?”

“我爱你,Wardo。”Mark直接说。

“我也爱你。”电话那边的Eduardo笑了笑,“怎么了,工作结束了吗?”

“结束了。”Mark舒了一口气,刚才那个过于真实的梦带给他的难受一扫而空。

 

Eduardo的声音对他来说有种神奇的魔力,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快速让他安心下来。

Facebook曾经有猴子自作聪明,不知道从哪个采访或节目抓取了Eduardo的声音,做成短信提示音,妄图在被骂时让暴君迅速进入温和状态。

Mark当时是沉默了,但十分钟后那猴子的手机被黑废了。

Dustin知道这件事后笑得在地上打滚。

Chris则为Geek的情商所能达到的负数值而瞠目结舌。

 

“Wardo,你什么时候回来?”Mark问。

“后天晚上10点到达。”Eduardo半真半假地笑着抱怨:“我昨天告诉过你的,你忘记了吗?天啊,Mark,你是不是又连续工作了很久?”

“31小时又46分钟。”Mark老实交代:“五罐红牛。”

“Juese!”Eduardo说:“让助理送你回家,你需要立刻睡觉。”

“我会的,别担心。”Mark说。

 

挂掉电话后,Mark习惯性又点开手机里的一个定位app,看着Eduardo的位置红点发了好一会的愣。

五分钟后,助理推门而入。

“Zuckerberg先生,Saverin先生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您需要代驾。”

“嗯。”Mark站起来。

他知道Wardo挂掉电话后肯定第一时间联系他的助理,让他送自己回家,而Mark只要等着就好了。

大部分时候,Eduardo哪怕人不在,也能把Mark照顾得很周到。

 

助理把Mark送回家后,Mark扑到他和Eduardo的床上,直接蹬掉鞋子就睡过去了,连衣服也没换。

等Mark醒来后,已经是次日下午3点了。

显然,睡了这么久,Mark是被饿醒的。

他趴在床上,忍受着肚子咕噜噜的抗议,第一件事是回复Eduardo发过来的几条担心的短信。

Eduardo说他改签了航班,明天下午3点到达。

Mark知道这是他在担心自己了。

Eduardo的时间并不比Mark的廉价。

他硬生生挤出7个小时,提早了航班,Mark想他在新加坡要连轴转到上飞机为止,或许都歇不上一口气了。

但Mark没有说什么。他得承认自己也很想念Eduardo,特别是做了那个梦后。

于是他回了Eduardo简单的一句话:

“好,我知道了。”

 

Mark爬下床,蹒跚着到冰箱翻了一遍,吃掉里面所有存货,又爬回床上继续睡。

等Mark真正睡够后,已经是第三天早晨。

他精神奕奕地叫了个外送的pizza,然后回复手机里的一些未接来电,谢天谢地,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工作。

这时Pizza送到了,Mark于是打开电脑,一边食不知味地啃着Pizza,一边快速处理堆积如山的工作邮件。

Pizza吃完后,Mark拿附赠的纸巾擦了擦手。

忽然,他顿住了动作。

 

Mark的婚戒不见了。

那枚在结婚典礼上,Eduardo亲手套进他手指里的婚戒,不见了。

 

Mark的冷汗刷一下就下来了。

黑客攻击Facebook都不能让Mark这么惊慌。

他前几天累得神志不清,除了敲键盘摁鼠标,Mark对自己还用手干过什么完全没有印象。

哦,还拉开过红牛的易拉环。

上帝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戒指丢到哪里去了!

 

Mark立刻开始翻桌子,找了一遍,没找着,又跑去房间,把被子和床铺都掀了个底朝天,依然一无所获。

老天,他甚至垃圾桶都翻了一遍。已经分类好准备扔的垃圾全被Mark倒了出来。

家里彻底被他弄得乱七八糟后,Mark飞快拿过车钥匙,他连滚带爬钻进车里,直冲Facebook总部。

于是那天中午,整个Facebook的员工都有幸见到他们的暴君CEO,穿着皱巴巴的T恤和睡裤,披着格子睡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毛,脚蹬一双胶质拖鞋,风风火火冲进来,直奔办公室,然后一顿稀里哗啦,办公室被摧残得一地狼藉。

Mark自己气呼呼地站在几成废墟的办公室正中间,两个助理在门外,探着头,哭丧着脸战战兢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没有。

依然没有找到那枚小小的婚戒。

Mark终于意识到自己真的把婚戒弄丢了。

 

在接下来的十五分钟里,Mark的脑子里飞过至少二十种补救办法。但这件事性质太恶劣、程度太严重,Mark没把握该选哪种解决方案。

于是,他拨打Chris的电话。

“Chris,”Mark脸上一片冷漠的空白:“你丢过婚戒吗?”

“没丢过。以及建议你向Edu实话实说,争取坦白从宽,然后由Edu决定你怎么做。”

Chris撂下这句话后就干脆地挂了Mark的电话。

 

Mark又拨Dustin的。

“Dustin,”他非常冷静:“你丢过婚戒吗?”

“哈哈哈,”Dustin在电话那边狂笑:“怎么可能有人会丢婚戒?!这得心多大,哈哈哈!”

Mark干脆地挂掉了Dustin的电话。

 

他看了看通讯录里Sean Parker的名字,决定忽略这个询问对象。

尽管Chris说,Sean的情商比Mark高出一整条华尔街。

但Mark还是毫不犹豫地把Sean拉进了家庭生活的黑名单。因为他知道那家伙送出过无数安全套,以及十二个婚戒,但现在无名指还是空的。

 

Mark认为有伤风化的单身狗不配接近他和Eduardo。

 

 

Mark到机场的时候,天上正下着雨。

他接受了Chris的建议,道歉从接机开始,主动出击刷出好感度,绝对有助于减刑。Mark为此还特意收拾了一下自己,好歹回家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足够虔诚。

结果到了机场,Mark才发现航班被雨天延误整整两个小时。

婚戒不见了的事情让Mark有点心神不宁,竟然忘记先查一下航班。

Facebook的CEO觉得自从婚戒丢了后,简直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对。

Mark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静下心来,然后坐在到达大厅,拿出笔记本,连上WIFI,开始查看新闻。

 

“我可以坐你身边吗?”有人问Mark。

Mark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黏回笔记本上,“随便。”

一个捧着大束玫瑰的小伙子于是大喇喇地坐到了Mark的身边。

Mark一向很低调。他戴着鸭舌帽,穿着T恤和牛仔裤,像美国随处可见的青年,低着头之后竟然没人认出他是Facebook的CEO。

 

玫瑰鲜艳欲滴,即使是色盲的Mark也知道这束花漂亮极了。

不过那跟他无关。机场的每一天都在上演各种各样的悲欢离合,Mark恰好碰上了一个,但他兴趣不大。

他是个注意力高度集中的人,并且认为世界上99.99%的事情与他的帝国有关——如果这个小伙子已经把他的玫瑰照片发到了Facebook上,但哪怕他现在坐在Mark身边,也和Mark无关。

 

“嘿,你也是在等人吗?”年轻人问。

“是。”Mark眼也不抬一下。

“哦,我在等SQ8072航班,没想到延误了,我还比预定到达时间提早了一个小时来到机场!”

Mark这回总算用正眼看了他一下了,因为他也在等SQ8072。

“嘿,你在干什么?”他又问Mark。

“我在编写一个app,只要输入交通工具的编号,其班次动态自动推送。”

“Cool!”年轻人兴致勃勃:“你是个编程员!这个app什么时候上线!我也需要一个!我女友在新加坡,我们总要飞来飞去!”

“这个app不上线。”Mark说:“我是为我的爱人编写的。但如果你想要,留下邮箱,我可以发给你。”

“程序员的浪漫?”年轻人睁大眼睛,他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在随身小笔记本撕下来一页,写上邮箱地址递给Mark。

“我要我要!”

Mark瞄了一眼没有接。

“收下啊,程序员先生!”

“我已经记住了。”Mark看着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白痴。

 

到达大厅内人来人往,所有人都步履匆匆。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稀稀拉拉的雨水,飞机在跑道上滑行,起飞或者降落。

航班显示屏上的班次来回滚动,Mark不时抬头看看显示屏,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终于等到Eduardo的航班落地。

Mark把刚做好的app发到身边那小白痴的邮箱,然后将笔记本电脑收回背包里。

 

刚才还昏昏欲睡的小伙子一下就精神了,他蹦跶起来,然后往前冲。

“到了!”他欢呼,然后开始翘首以盼。

不一会儿,一个穿白裙子的亚裔姑娘拖着行李箱走出来,当她看到自己快被红玫瑰淹没的男友时,惊喜地尖叫了一声,然后踩着高跟鞋跑过来快速扑到他怀里。

“等很久了吗?”女孩问。

“没多久。”小伙子笑着说:“我才刚到。”

 

Mark对于他的小谎话嗤之以鼻。

在Mark刚到机场时,这个小伙子已经在那里了,他至少等了三个多小时。除了掩饰他笨得不知道先查航班情况这一点外,Mark完全想不出这种谎话还有什么作用。

Mark移开视线,然后看到了Eduardo。

他穿着休闲西装,浅灰色的衬衣解开上面两颗扣子,脸上略有倦容,一边打电话处理工作,一边拖着行李箱快步前走。

但几乎立刻的,Eduardo就看到了压低帽子的卷毛CEO。

“Mark?”

Eduardo脸上立刻浮出笑容,他快速挂掉了电话,然后走向Mark。

“天啊,你怎么来了。你没说来接机,我就没跟你说航班延迟了。你一定等了很久。”

Mark的时间很宝贵。

当然,他已经不像过去那样,Facebook的每一块基石都要他亲力亲为。用Mark的话说,样样都要我来,养那群猴子干嘛?

他是个真正掌舵人,现在时间大部分放在大局的研究上。

“有笔电就行,我不介意在哪里。”Mark说,他的双手插在帽衫的口袋中,有点紧张地搓了搓。

Eduardo的嘴角弯出一道愉悦的弧度。

“开你的车回去,还是我的?”他问。

“我的吧。”Mark说。

“好。”

 

Mark的车很普通。

他身价不菲,开着的却是美国大部分中产阶级都能开得起的车——不到3万美元的本田。在Eduardo真正跟他同居之前,Mark甚至还只是住着3000美元一个月的出租公寓。

Eduardo的车则要贵很多,但那也只是因为他在商场的缘故,总需要一些能匹配身份的东西。但他本人并不热衷于奢华,Eduardo对数学或飓风的热爱和追逐,比对名车和豪宅要热烈得多。

他俩的风格乍一看南辕北辙,却又步调一致。

Mark一直觉得Eduardo是个很神奇的人。

他可以活得非常精致,但也能过极简主义的生活。

Eduardo非常具有包容性,很多人都可以适合Eduardo;但没人比Eduardo更适合Mark。

 

Mark如果和Eduardo在同一辆车里,那一般都是Eduardo开车。

因为Mark是个急性子,脾气也不太好。

换句话说,就是车品不好。

他不开车还好,一旦开车,碰到时间长点的红灯,或者路况不好就抓狂,手指会神经质地敲击方向盘,仿佛这样就可以让红灯变成绿灯,让堵塞的马路畅通。

但今天Mark坚持要开车,理由是这是他的车。

Eduardo拗不过他,也就妥协了。

因为他的车还停在机场的停车场,Eduardo上车后就给自己助理Joanna打了个电话,请她明天过来帮他把车开回去,然后又问了问公司和项目这几天的状况。

Mark一边听着Eduardo在副驾驶上不紧不慢地说话,一边倒车。

 

“你的戒指呢?”

Eduardo挂掉电话后看到Mark握着方向盘的手,立刻就发现他的手指上少了婚戒。

Chris说要坦白从宽,否则就会抗拒从严,但用枪抵在Mark的脑袋前,他都不敢主动跟Eduardo说戒指不见了,所以只好让Eduardo自己发现。

“就……可能被我放哪里去了……”Mark抿着嘴说,一脸冷漠。

“Mark。”Eduardo的语气重了一些。

“好吧!”Mark投降。

“就是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不见的,我不记得我摘下来过。前几天还在的,可是我连续工作30多小时后,我头有点晕眩,还很困,我都不太记得发生什么了。醒来后,我就发现它不在我手上。我把家里和办公室翻了一遍,都没找到,但我想它肯定在某个地方,总之我再找找,肯定能找到。”

 

Eduardo不作声。

他看了Mark一眼,不接他的话,把头偏向窗口那边,看着窗外飞驰的建筑。雨水把一切都弄得湿漉漉的。

Oh,it’s raining。又是个讨厌的雨天。为什么讨厌的事情总会在雨天发生,Mark想。

他知道Eduardo生气了。

Fuck!

他就不该听Chris,真的去跟Eduardo坦白,偷偷重做一个新的多省事,反正戒指当年是Mark设计的,设计草图还在笔电的文件夹里。

Mark握着方向盘的手沁出汗。

过了大概十分钟,他受不了了。Mark不喜欢冷战。

“好吧,”他老老实实地说:“Wardo,对不起。我可能真的就是把它弄丢了。”

“我不是故意的。”他解释,

“我知道。”Eduardo还在看着窗外,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想离婚的人才故意弄丢婚戒。”

 

车里的气氛瞬间冷到冰点。

棒极了,Mark觉得甚至可以关掉空调。

他现在简直想冲到Chris面前喷他一脸代码。

 

“你记得Christy吗?”十分钟后,Eduardo问。

“记得。”Mark说。

“我在新加坡遇见她,”Eduardo说:“她看上去过得不错。”

 

“Wardo……”

Facebook的暴君求饶一般呻吟一声,认真抗议。

“你不能因为我丢了戒指就提你的前女友。你这是打击报复,这是不道德的。威胁是不利于伴侣感情的良性发展。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想都不要想。”

Eduardo被他逗笑。

“Mark,你知道我跟她怎么分手的吗?”

“不知道。”Mark僵着声音说,他嘀嘀咕咕:“也没兴趣。”

“就是我从帕罗奥图回来的第二天。我给她带了一条丝巾当礼物,但她当着我的面把它烧掉了,说她从不戴丝巾。而且她很生气还因为我每次去见你都会无视她。当然,还有她的47条短信,我也一条都没有回。但没办法,我那几天心情糟透了,而且我还生病了,我实在没有力气去安抚她。”

“但我在新加坡时,看到她戴丝巾了。”Eduardo轻笑。

 

Mark一脚踩在刹车上。

“Jesus!Mark!”Eduardo吓了一大跳:“高速上这么做是很容易出车祸!”

“你从帕罗奥图回来后生病了。”Mark说,他慢慢又把车开平稳了,一字一句说:“你发烧了。”

“嗯。”Eduardo说:“那天我淋了半个晚上的雨才找到旅馆,然后加州回纽约的航班空调又太猛了。”

“可是房子外两条街上就有旅馆……”Mark期期艾艾地说。

“我知道。”Eduardo说。

“客满。”Mark快速说:“但它……它总是客满!”

“是啊。”Eduardo低声回答。

“For God's sake……”Mark话都快说不出来了,他进一步确认:“你以前没告诉过我。”

“是的,我没告诉你。”Eduardo微笑着看他。

Mark张了张嘴,他想说什么,但Eduardo轻轻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地提醒他,“注意看路,别分心,Mark。”

“好。”Mark郁闷地把视线重新投向前面的马路。

总之,现在不是聊天的合适地点。

 

Mark直接飙车飙回了他们的家。

一打开门,Eduardo给家里飓风过境一样的景象给震住了。

“Mark?!”

他的声音有点拔高:“这是怎么回事!遭贼了吗?我的天啊!”

“戒指不见了,”Mark振振有词:“我找了许久。”

Eduardo摸了摸太阳穴,深深吸了口气:“东西一团乱,你这样更找不到的。”

“我知道。”Mark无辜地摊开手,他用脚尖踢开地上的一个抱枕:“就是,确实找不到。”

Eduardo叹了一口气,他放下手里的行李,小心翼翼地绕开地上的杂物往里走。

Mark像小尾巴一样想跟上去,被Eduardo用眼神制止住。

 

过了十分钟,Eduardo又回到一楼的客厅。

“闭上眼睛,Mark。”他说。

“哦。”

“Mark。”Eduardo无奈地说:“一般人们说的闭上眼睛,是闭上两只眼睛。不是闭一只睁开一只。”

“不要想着偷看。”Eduardo说。

“好吧。”

 

有五秒的时间没有任何动静。Mark不满地挑了挑眉,正想问Eduardo自己能不能睁眼了的时候,他的手被Eduardo拉起了。

一个冰凉的圆环,套进了他的无名指。

不大不小,刚刚好。

“睁开眼,Mark。”Eduardo笑着说。

Mark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他慢慢睁开眼。

手指上的是他丢了的婚戒。

“你……你是怎么找到的……”

语速一向极快的CEO结巴了,就好像戒指不是戴在手指上,而是箍在了他的舌头。

 

“物归原主。”

Eduardo笑着说:“下次不要丢了,没有谁会像我这样,为你保管12年。”

 

Mark窒息一样看着Eduardo。

 

他想起来了。

在时空裂缝里挣扎的时候,戒指被他不慎拔下,掉在了Eduardo的床边。

 

TBC

还没有结局啊啊啊,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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