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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World, One Wardo—

【ME】如何唤醒一头猛兽【完】

梗概:

2006年刚结束诉讼的Mark,在2014年遇见了已经结婚的马克和爱德华多。

Mark=2006年的马总;Eduardo/Wardo=2006年的花

马克=2014年的马总;爱德华多=2014年的花


【TSN/ME】如何唤醒一头猛兽

【1】

Mark背着书包,在椅子上坐了半小时后,终于站起来离开旧金山机场。

他已经问清楚Facebook在哪里了,准备去看看,反正除此之外他也没什么别的地方可去了。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解决钱的问题。

身上带的卡估计是废了,裤兜里的20块美金不知道经过8年的通货膨胀还能让他花多久。

他刚打完两场官司,总共赔付了6亿6000万美元,6亿给他的合伙人,6000万勉强打发两个蹬鼻子上脸的傻大个。

这两场官司和6亿6000万并没有让他破产,事实上,Mark仍旧可以买下哈佛那个傲慢的凤凰社当自己的乒乓球室。

而他此刻陷入如此困境,是因为他正处于一个匪夷所思的状况中。

他这价值上亿的脑袋,至今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一下机就站在了2014年的旧金山机场,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事实,然后坐在椅子上,花了十五分钟思考原因无果后,又花了十五分钟思考自己要做什么。

正当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在他脑海里轮番浮现时,有人在拍了拍Mark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思路。

Mark回过头,愕然地看到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等你很久了,这么磨蹭。”

 

坐到车上去时,Mark毫不掩饰打量另一个自己的眼神,一点都不认为这样做非常不礼貌。

毕竟能和未来的自己面对面的情况,一般人是遇不上的。

不过Mark不太喜欢这个马克,他的身形比自己要健壮,灰色的T恤袖子部分能勾勒出手臂肌肉的线条,脸庞更尖锐,颧骨更高,看上去更加冷淡傲慢。

显然,这是一个不可被他控制的、更强大的并且充满攻击性的人——这让Mark感觉到压迫和威胁——哪怕这是自己。

在Mark肆无忌惮地打量自己的时候,马克的漫不经心显得格外傲慢,他轻轻哼了哼,启动汽车。

“我等了你半小时,”马克说,“我记得我以前没有你这么磨蹭的,了解现状然后想好去Facebook需要花这么长时间吗?”

“如果时间是一个圆环,”Mark讽刺地道,“那我现在想的就是你想的,我现在做的就是你做过的,你应该先反省一下自己。”

“你以为圆环一定重合?”马克嗤笑,“我当年可没有被这么吐槽过。”

“我不相信‘我’这么友善。”Mark说,他按下车窗。一个空间——无论多大,要安放两个傲慢的控制狂都会显得异常拥挤,Mark感到自己需要透气,并且很确定马克也是。

“现在去哪里。”他问。

“回家。”马克说,他的手指不耐烦地敲了敲方向盘。

“你结婚了?”Mark注意到他的戒指。

“明知故问。”马克看也懒得看他。

“什么样的人?”Mark又问。

“很快你就知道了。”马克说。

“Facebook怎样?”Mark问。

“自己看。”马克随手扔给他福布斯的杂志。

Mark翻开,在30 under 30的排行榜上看到了自己。他扫了两眼,没有仔细看,就把杂志扔到后排座位了。

“怎么?”马克问他。

“没意思,”Mark回答,“难道我要复制你的路?笑话。”

“你会复制我的路。”马克呛他。

“我走的是我自己的路。”Mark回答。

“Facebook也不去了?”马克明知故问。

“不去了。”Mark说,“那是你的Facebook,没意思。”

 

太相似的人一定相处不好,一模一样的人更加难相处,特别是超级控制狂。

两人从机场到门罗帕克的路上就没有和和气气地说过一句话,Mark觉得2014年的自己仗着年纪耀武扬威,马克觉得2006年的自己幼稚又狂妄。

总而言之,互相看着都非常令人讨厌。

 

马克的家在门罗帕克,他前年才买下这处住宅,并且为了隐私,还一并将周边三处住宅都买下了。各种事情颇为折腾,直到今年年初才装修好房子入住。

他起了三层的独栋,外面有很大的院子,马克带着Mark进门后,他养的那条匈牙利牧羊犬Beast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这傻狗听见主人的声音,非常高兴,跑过来一瞅,两个马克站在面前,顿时困惑地呜呜叫了两声,然后围着两人嗅了嗅,无比准确地认了年长的这位才是它的主人,毫不犹豫地冲着马克傻乎乎地一个劲撒欢。

 

“这是Beast,”马克蹲下来揉了揉它拖把一样的毛,对Mark说,“匈牙利牧羊犬,抱回来时才6个月大,现在已经3岁了。”

Mark犹豫了一下,弯腰快速撸了一把Beast,不太自在地打招呼,“嗨。”

大概因为是同一个人的缘故,Mark的气息跟马克几乎一样,因此迅速就得到了Beast的好感。

马克笑了笑,站起来往前走,Beast立马跟上,绕着他的腿前后奔跑撒欢,Mark走在马克身后,跟他进了屋。

 

Mark打量马克的家。

非常宽敞,装修简洁利落,寥寥可数的几处颜色都是天蓝,显得整个屋子特别干净,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的风格,Mark非常满意。

他尽管身价涨得很快,但因为Facebook正处于迅猛发展中,并且他一直忙于处理两场诉讼,所以至今还窝在当时Eduardo给他租住的那栋房子里。

房子当年还有几个程序员和Dustin、Sean,但后来他们都搬出去了,只剩下Mark,他索性就把房子买下来当自己的家。

但因为忙得很,所以Mark不怎么整理屋子,家里全靠家政工人定期收拾,但也仅仅维持在干净整洁的程度,远远谈不上舒适宜居。

眼前马克这个家可真算得上舒适,原木的地板光脚才在上面沁凉舒服,沙发上甚至还有几个方正柔软的抱枕,墙上几何状的壁架托着几株清新可人的植物。

Mark才不相信自己可以布置出这样的家,这应该可以归功于他的合法伴侣。

 

正当他想着这个的时候,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现了。

马克扯过围裙系在身上,走进开放式的厨房,从烤箱中拿出烤好的火鸡。

“你在干什么?”Mark惊恐地问。

马克这种大忙人当然不可能自己做饭。丰盛的晚餐已经在之前由聘请的厨师处理妥当,但为了把Mark带回来,马克在离家之前就让他们回去了,智能型的厨房可以在主人离开的时候设定烤鸡的时间,马克回家的时候其实很多东西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今天是我的结婚纪念日,”马克看了他一眼,语带嘲讽地道,“‘感谢’你来得非常是时候,本来我们应该有一次烛光晚餐的,而现在,因为你,我连厨师都不能请。”

“你完全可以出去。”Mark说,“你以为我很想插足陌生人的‘结婚纪念日’?别搞笑了。”

“他不会愿意把你一个人扔在屋子里的。”马克嫌弃地看着他。

“‘他’?”Mark立刻捉住了重点,“你刚刚说的是‘他’吧?!”

“是的,恭喜你的听力没有任何问题。”马克说。

“我是同性恋?”Mark吃惊得顾不上隐藏自己的情绪了,“我从来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马克讽刺地道,“因为你就不是。”

“可你和一个男人结了婚?!”Mark说。

“啊哈。”马克说,“性别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他。”

 

正在这时,Beast兴奋地叫了两声,往门口跑。

“他回来了。”马克对Mark说,脸上原本面对Mark的不耐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Mark非常陌生的温柔。

马克尾随Beast走向走廊。

Mark已经是说不出是愤怒还是震惊或者好奇了,他整个人麻木而机械地跟了上去,他想看看和自己结婚的是什么人。

 

Mark走到走廊时,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逆光走进来。他脱掉皮鞋,并把那双价值不菲的鞋子放入排列有序的鞋柜中。

然后Mark听见熟悉的软糯的声音带着笑意说,“嘿,马克,我回来了。”

这声音让Mark脑子一片空白——他前不久才和这声音的主人签了和解协议,看在六亿美元和5%股份的份上,和和气气地一拍两散了。

而现在,他看到爱德华多——他的前合伙人走进马克的家——或者说是他们共同的家。

而2014年的自己非常自然地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他带入怀里,随后吻上。

Mark看到马克的手搭在对方的腰上,那里因为剪裁得当的西装而显得柔韧纤细。

马克吻着爱德华多的间隙,抬眼看向站在走廊和客厅交界处的Mark,给了他一个夹杂着得意和示威挑衅的表情,然后充满占有欲地炫耀般加深了这个吻。

 

 【2】

“所以……”爱德华多不敢置信地看了看Mark,“是06年的Mark?”

Mark点点头。

他温柔地打量起Mark,棕色的眼睛像融化的太妃糖,又暖又甜,令Mark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失去平常的节奏,但他一抬眼,又看到30岁的自己眯着眼冷冷地看着自己。

“这真的是那时候的模样。”爱德华多对Mark说,“有点稚气的尖锐,很骄傲的样子。”

他没发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转头对马克笑道,“马克,我觉得你年轻时比现在可爱多了。”

“我什么时候都不跟‘可爱’这个词沾边。”马克嫌弃地说,“我知道他今天来,特意把他带回来,免得他在外面给我惹麻烦。”

这番话惹恼了Mark,他正想说什么,爱德华多已经笑着亲昵地摸了摸马克的卷毛,“友善点,马克,这可是你自己。”

他温柔纵容的声音奇异地让Mark怒火刚起便如雾般消散了。

“我只是不希望我的结婚纪念日被打扰。”马克瞪了Mark一眼。

“我们还有很多个不是吗?”爱德华多安慰自己的暴君。

就这一句话,暴君像只被驯服的狮子,不情不愿地收敛了脾气,不再刻意针对年轻版的那个自己。

 

爱德华多为一大一小两个暴君布好菜,然后坐到马克身边的位置,“他会在这里多久?”

“我记得两天。”马克说。

“你那边会出乱子吗?”爱德华多问Mark。

“不会,”Mark说,“我是提早了几天从家里回Facebook的。”

“那就好。”爱德华多笑了笑,“两天不算长。”

“够长的了。”马克道。

“马克。”爱德华多就连警告的声音也是软软的。

马克耸了耸肩不说话了,但他仍不忘警告般瞪了一下那个年轻的、不知好歹的自己。

 

“在你那里,你和我是不是已经闹翻了?”爱德华多问Mark。

Mark点点头,“我和Wardo刚签完和解协议。”

“希望我们的关系没有影响你,”爱德华多温柔地对Mark说,“你不用太介意我和他,那毕竟是你的人生。”

Mark看看他,又去看看马克。

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心里隐隐生出了某种嫉妒。

他想起在柯克兰时,Wardo也是这样在Chris指责他各种大小事时温柔地替他说话。Chris拿Wardo最没有办法,总是因此放过Mark。

不得不说,Mark有点想念他的Wardo了。

他还记得签下和解协议的那天,Eduardo脸上没有快乐,明明自己已经给了他6亿美元和5%的股份,但是那么多钱都没换回他一点满意的表情甚至一个笑容。

Eduardo签下文件,站起来,对Mark淡淡地说了声“再见”就走了。那之后Mark再没有见过他。

 

“你对他这么和善温柔做什么?”马克冷冷地说,“你忘了他做的那些混账事了吗?”

“别告诉我你在吃醋,马克。”爱德华多笑着看马克,“你后来做的事情对我来说更重要。”

他握了握马克拿刀叉的手,修长的手指上,设计简洁的婚戒吸引了Mark的视线。

但是爱德华多的目光始终放在马克身上。

倒是马克发现了,那种炫耀和挑衅的神色又傲慢地在他钴蓝色的眼里闪现,好像在嘲笑Mark失去了Eduardo,而他拥有爱德华多。

这让Mark感到耻辱和愤怒。

橘黄的灯光在Eduardo英俊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他的目光充满温柔的笑意和爱意,在这种目光下,马克——Mark了解自己,30岁的自己就像已经称霸草原雄狮一样,不再暴躁焦虑。爱德华多陪在他身边,他征服了庞大的疆域,又甘心被伴侣驯服,因而对于事业和生活他都有了足够的底气。

这是Mark所望尘莫及的从容淡定。

可能正因如此,马克对过去的自己充满不屑,还有一点Mark也搞不懂的敌意——谁知道为什么,大概因为自己的出现分走了华多的注意力和温柔。

Mark看了一会儿,便低下头默默解决盘子里的晚餐了。

 

晚餐在不太和谐的气氛中度过,作为多出来的那一个,Mark毫无当电灯泡的自觉,享受着爱德华多久违的照顾。

因为Mark是不速之客,华多在他的结婚纪念日的晚餐中更多地照顾了年纪比较小的那个卷毛,这让马克很是不快。

吃完饭后,马克抱着笔记本写他的智能AI,不再搭理Mark,Beast窝在他身边昏昏欲睡,华多给Mark收拾了楼下的房间,到了睡觉时间,他抱着一张叠好的薄被给Mark。

“我想房间里备着的被子对你来说可能太厚了,”他笑了笑,“这张应该正好。”

Mark接过他递过来的薄被,闻到上面隐隐的熏香,很清很淡的暖调,有点像柯克兰时Eduardo留在他床上的味道。

“马克喜欢这个味道,”爱德华多解释,“他有段时间头痛得厉害,这味道让他安眠,你跟他是一个人,我想你应该也喜欢。”

“我不知道。”Mark冷硬地说。他是喜欢这味道的,一闻到就喜欢,但是爱德华多话里的马克又让他本能地排斥。

“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爱德华多笑着对他说,“我和马克就在楼上的主卧。”

Mark绷紧了脸,点点头。

“不要紧张,这里也是你的家。”爱德华多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

他刚洗好澡,离得近了,身上浴后温暖的带着点水汽飘到Mark的鼻息,Mark觉得心底被那个香气撩得隐隐发痒。

“晚安。”爱德华多说。

 

 【3】

Mark睡不着。

尽管枕真柔软的枕头,盖着散发着令人安心的熏香的薄被且空调温度宜人,他还是心烦意乱得睡不着。

Mark脑子里全部是爱德华多和年长的自己,确切地说,全是爱德华多。

因为爱德华多的出现,Mark感到自己对年长的马克的敌意增加了,如同马克对他莫名其妙的敌意一样,他原本以为这是控制狂之间的排斥,但显然不是——不全是。

但Mark也不认为自己是吃醋。绝对不是。他根本不爱Wardo,他们只是朋友。

他只是觉得,爱情关系就像凤凰社,他讨厌Wardo能去,他却不能去的地方。而现在华多进了爱情这个“凤凰社”,马克也进了,只有他一个人被排斥在外。

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快。

但看看爱德华多和马克的相处,Mark感到让Wardo回到自己身边看上去是个不错的主意,起码Dustin不会再用哀怨的眼神看他,Chris也不会再时时刻刻抱怨自己的加班。

Mark认真地开始思考这件事,但他花了六亿都没让Wardo原谅他,而这个马克甚至把华多搞到手了?

他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做到的?

 

辗转反侧不知道多久,Mark实在被脑子里的爱德华多弄得睡不着。

他索性爬起来。

半夜12点,偌大的屋子里黑乎乎的,只开着走廊的壁灯。

Mark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一口气灌下,冰凉的液体终于让他混乱的脑子清晰一点了。

他本想借着酒意回房间睡觉,却难以自控地鬼使神差地往楼上走——爱德华多说他的卧室在二楼。

 

尽管爱德华多没有告诉他哪间才是他和马克的卧室,但是Mark一上二楼就知道了。

因为只有那一间门没有锁,门悄悄打开了一条缝,柔光从里面泄出来,伴随着某种抓心挠肺的、细碎柔软的声音。

Mark的第一反应是离开,但是他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那一线柔光仿佛极大的诱惑,让他的脚不由自主地带他走向那里,窥探藏在房间里的秘密。

Mark出来的时候没有穿鞋子,光脚踩在木地板上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得像捕猎的豹子。

他藏身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来到房间门口。

房门虚掩着,门缝不大,但已经足够清楚看到里面发生的事情。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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