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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World, One Wardo—

【ME】长情告白 37

【37】

“Mark Zuckerberg!!你他妈疯了吗?!”被急电叫来收拾的卡罗尔气得冲Mark大叫,“F8上殴打参会人员,你是觉得公关部太闲了还是明年不想再办F8了?!”

Mark一言不发,默默看着医生为他清理手臂上的划伤。

他手臂被赫伯特划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血流得厉害,T恤上全是凝固的血。

 

暴君因为一心二用地想着Eduardo和分享会的事情,因此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这死不悔改的态度把卡罗尔气得浑身发抖,“你告诉我,什么原因?!”

Felix赶紧凑到卡罗尔耳边说了两句话,卡罗尔脸色大变,问Mark,“是真的?xing侵?”

“没有。”Mark瞪了Felix一眼,Felix反射性地瑟缩,但仍然梗着脖子顶着暴君的怒视坚持劝解,“Mark,我们都不希望这种事发生,但既然发生了,我们就要面对它……”

“闭嘴!”Mark有时候会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请这个傻瓜给自己工作了这么久。

“他说的都是假话。Wardo昨晚跟我在一起。”Mark没好气道,“那垃圾F8上想勾搭Wardo没成功,触发了他的PTSD,我昨晚没睡一直在安抚他。”

“那他为什么要那么说?”Felix问。

“报复性炫耀。”Mark想起就恼火,“被拒绝后捏造谣言,彰显自己的xing权力和羞辱对方。又或者他确实把Wardo当xing幻想对象,只是没敢真正犯罪。”

Felix恍然大悟,“这也太猥琐了吧!”

“他说的东西有多不堪?”知道Eduardo没事的卡罗尔松了一口气问。

Felix又凑她耳边说了一会儿,卡罗尔露出要呕吐的模样。

“好了,我明白你为什么生气了。”作为一个女性,卡罗尔对这种人自然深恶痛绝,也能理解Mark为何勃然大怒至当场动手。

“我会去跟他们谈的。他那里你就不用担心了。”卡罗尔指了指他的脸和他的手臂,“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现在F8整个硅谷都看着你,你这样子瞒不住,一定会有人好奇的,我会公关掉媒体的新闻稿,但不可能公关掉所有网络上的揣测。”

她才说了一句,手机就响了。卡罗尔接了这通简短的电话,挂断后刚刚平息的火又烧起来了。 

“‘恭喜’你,Mark,推特上已经有人在八卦刚刚咖啡间里疑似斗殴了。”她晃了晃手机,“艾琳娜的性侵指控还没完全平息,如果爆出你F8殴打参会者,你这名声想怎么洗?你就不能换个方式报复?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你要报复他,让人捉不住把柄的方法多的是,至于打他吗?Peter Thiel是怎么整Gawker的,你就不能学学?”

“气不过。”Mark平淡地说,“也忍不了。”

“知道了,你钱多还不要脸,爱怎样怎样,我没意见。”卡罗尔无语,离开前,她告诉Mark,“我会处理他和盯着媒体,但是你能在那种地方打人,就该做好这事情被各种谣传的可能,我不可能也没那么大的能耐管网上的闲言闲语。”

“我知道。”Mark说。

“对,你都知道,”尽管Mark是付她高薪的人,卡罗尔仍然坚持挖苦他,“你还是忍不了。”

“忍不了。”Mark说。

 

这时,医生为他处理完伤口,血总算止住了。

“Zuckerberg先生,”医生离开前郑重建议,“我只能为你简单清创止血,但伤口太深太长了,又是被玻璃划伤的,我担心会有看不见的玻璃碎末嵌在皮肉里,所以你应该去医院进一步清理。以及这种程度的伤口,最好进行缝合和打破伤风针。”

“我明白了。”Mark点头,“我会去的。”

“现在吗?”Felix问。

Mark想了想,“分享会之后吧。布列特和谢丽尔都要主持另一场,我缺席的话,这场没人能替了。”

“可是这伤口……”Felix担忧地看着他。Mark衣服上都是血,衬得脸色有点灰白。

“血止住了,也不差迟这一小时。”Mark不太在意道。

他让Felix给他一杯黑咖啡提神,然后给Eduardo打了个电话。

“Mark?”Eduardo的声音还带着睡意,像拉丝的糖浆,他完全不知道Mark在F8为他出的气。

Mark不自觉地轻轻翘起嘴角,“吵醒你了。”

“怎么了?”Eduardo问他,“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只是告诉你,睡够了就让艾梅送你回家,不要等我了,或许会很晚。”Mark温和地告诉他。

“好的,不要担心我,我很好。”Eduardo也知道F8最后一天活动也非常多,“爱你,Mark。”

“我也爱你。”Mark回答。

 

挂掉电话后,Mark看到Felix拿着泡好的咖啡站在面前,难得解释了一句,他摸了一下自己脸上被揍肿的颧骨,“可能会有媒体盯着我,跟我一起回去不合适。”

“不打算告诉他?”Felix问。

“晚上再跟他说,”Mark抬了抬手示意,“伤口也瞒不住,现在让他知道会瞎紧张。”

他接过Felix的咖啡,很快就喝光了。站起来时Felix看到他晃了晃,赶紧伸手扶了一下。

“没事吧?”Felix紧张地问。

“没事。”Mark站了一会儿,那种低血压带来的头晕和眼前发黑症状才消失,“最近有点超负荷了。”

因为Facebook的常规工作、艾琳娜的诬陷、F8的筹备和Eduardo的状态,让他连续两个多星期没有好好休息过。昨晚一宿未眠照顾Eduardo,今早又大动肝火地和赫伯特打了一架,手臂被划伤流了不少血,Mark觉得自己现在只想躺下好好睡个天昏地暗。

可是F8是年度盛事,最后一天他怎么也得坚持到结束。

Mark在更衣室换了件长袖衬衫,把手臂的伤口遮住。公关部的姑娘用化妆品迅速帮Mark遮盖了一下脸上的淤青。

粉底虽然能盖住红痕,但肿了的地方实在是没有办法,姑娘给暴君的颧骨上扫了点阴影,在视觉上淡化了,但仍能看出不自然的凸起,不过Mark也不太在意,只要自己看上去不算太糟糕就行了。

“偏头痛得厉害,”Mark走进会场前对Felix道,他按了按太阳穴,“我需要一点止痛药。”

“我给你买。”Felix忙不迭地说。

 

分享会结束后,卡罗尔跟他说搞定了赫伯特。Felix也已经联系好医院,Mark吃了止痛药,直接去医院处理伤口了。

他实在太困了,在医院一坐下来就秒睡了,医生缝合伤口时又给折腾醒了,如是几次。

正如卡罗尔所预料的那样,Mark脸上不自然的肿起和他在咖啡间闹出的动静被人们在社交网络上讨论起来。

值得庆幸的是Mark打人时会场没多少人,尽职而机智的Felix在看到Mark揍过去第一拳时就反射性地踢上了咖啡间的门。因此没人拍到Mark打人的照片或视频。大家只是从他脸上的伤与早晨咖啡间的动静推测他在里面受到了袭击。

有卡罗尔盯着几个八卦媒体,加上有资格入场的媒体也不敢乱说话——毕竟得罪了主办方,明年想入场也就难了——Mark打人这件事没有形成太多的负面消息。

 

Eduardo真正睡醒时已经将近中午了。

他睁开眼,大概是睡了一觉的缘故,昨晚病发后无来由的恐惧和焦虑已经减轻了很多,像塞了一团乱麻的心口也清明了不少。

这与以前PTSD复发后醒来的感觉有点不一样。以前他醒来,总是整个身体都很沉,脑子里浑浑噩噩,一动也不想动,只想安静地躲在黑暗里。这种状况通常会持续一两个小时,直到他告诉自己不得不起来为止。

但在这个早上,这种感觉没有把他捕获。

他躺在床上,伸出手。想起昨晚Mark握着他的手,教他拒绝和反抗。

Eduardo想起自己在过去用这双手做过力量训练,在巴西柔术的练习中把对手绞在地上,也曾在攀岩时握着粗粝的石头爬上峰顶。

他慢慢地活动着手指,那些原本混乱的、模糊的记忆像融冰后的涓涓细流,奇迹般地一点点归位并且变得鲜活、清晰。

他感到自己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Eduardo想给Mark打电话,但拿起手机刚点出拨号界面,又想起现在该是Mark最忙的时候,也就作罢了。

反正他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想跟Mark随意说两句话而已。

Eduardo放下手机,从床上坐起来。

卧室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一点阳光给厚重的布镀上了一条浅浅的金边,在黑暗里闪着柔和的光。

Eduardo被那一丝朦胧的亮光吸引,忍不住下床,赤脚走到落地玻璃窗前拉开窗帘。

酒店在旧金山市中心,随着窗帘的拉开,沐浴在正午灿烂阳光中的城市展现在Eduardo眼前。

他的房间在最顶层,32层的高度足够他俯瞰这个城市,蔚蓝的天空里浮着画笔轻轻一抹般扫上去的白云,脚下是繁华的街道。

 

不知怎么的,他被眼前这个世界迷住了。

Eduardo站在窗前,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景色,他闭上眼睛,感受阳光穿透玻璃,像温暖的手轻抚他的脸颊。

他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感受过这个世界的模样和温度了。

自从车祸后,他仿佛被困在一个迷宫里,那个迷宫又高又大,但墙是透明的,能让他看到世界却又把他残忍地隔绝开。他所看到的、触碰到的一切都没有真实的感觉,就好像那些景色、热闹和关心都与他没有关系。

在这个迷宫里,他看不清自己的身前身后,只觉得有一头野兽在阴影中潜伏,时时刻刻在暗处盯着他,倘若他一放松警惕,就会扑上来咬断他的咽喉。

可是现在他抬起头,天空这么近,天气这么好,阳光这么温暖,所有的感觉忽然都复苏了,他并不是在一个迷宫里,他就在这个明亮的、晴朗的、繁华的世界中。

 

Eduardo走出卧室,Mark的生活助理艾梅早就到酒店,正在套房的客厅等他醒来。

吃过午饭后,她送Eduardo回门罗帕克。

“你看上去精神很好。”艾梅看到Eduardo打开了车窗,风吹进来,把他细软的棕发吹乱。

今天路况非常好,几乎没有堵车,艾梅跟他说话时,他正出神地看向车窗外。

“是吗?”Eduardo回头。

“嗯。”艾梅笑起来,“你眼里有阳光。”

“那是因为今天天气很好。”Eduardo回答。

“昨天天气也很好。”艾梅笑了。

Eduardo轻轻摇摇头。

“我觉得你们应该多出来走走。”艾梅建议道,“你回加州后,一直在门罗帕克。虽然门罗帕克的天气大部分时间都很好,但离开这个城市,出去旅游,换换心情,我想或许会更好。”

“旅游?”Eduardo有点讶异,他以前很喜欢旅游,但出事后心灰意冷,已经提不起兴趣很久了,但是艾梅这么一说,Eduardo忽然又有点心动了。

“对啊,我觉得每个人都需要旅游,”艾梅稳稳地握着方向盘,“我们的生活就像一个笼子,每天走一样的路,看一样的景色,哪怕你再爱它,也得走出去透透气,不是吗?”

“或许Mark……”Eduardo犹豫道。

“他一定非常乐意腾出时间和你出去走走。”艾梅说,“而且F8后没有什么大项目了。”

“我会考虑的,”Eduardo微笑,“谢谢你的建议。”

 

艾梅将Eduardo送回家后便离开了。Beast一条狗寂寞了一晚上,听到Eduardo的脚步声乐坏了,甩着浑身的卷毛甩起来,像炮弹一样哒哒哒跑过来,绕着Eduardo转了几圈,冲着他快把尾巴都甩掉了。

Eduardo蹲下摸了摸狗腿子的脑袋,Beast趁机钻到他怀里一顿蹭。

Beast一直黏着Eduardo,他看天气好,便带小家伙出门溜达了。溜了半天回家已经将近下午4点。

他洗了个澡,不知道怎么的,艾梅的意见和旧金山酒店顶层看到的景色一直在他脑海里萦绕不去。

Eduardo吹干头发,半躺在沙发上,Beast非常高兴地跑过来蹲在他旁边,他一手拿着手机打开ins,一手垂下沙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Beast,狗腿子伸出舌头舔他修长的手指。

Eduardo点进Alex和Michele的ins,他翻了一会儿,两个哥哥的ins最近大半年更新频率少了很多,Eduardo没一会儿就翻完了。

他们并不是没有去运动或旅行,跟Eduardo一样,Alex和Michele也特别喜欢海上的运动,但这段时间,他们也仅仅偶尔发一两张分享而已。

Eduardo明白他们的想法。

他已经没法潜水或冲浪了,Alex和Michele都在害怕他触景伤情,因此在他能看到的地方都不约而同地小心翼翼选择分享的东西,尽量避免他想起这个令人心碎的事实——而Eduardo甚至一次都没点进过他们的ins。

 

Eduardo回到美国后,一次都没有回过迈阿密,一直在加州留在Mark身边。

刚到美国一两个月时,哥哥们总想让他回家,后来母亲问他,Eduardo以病没有好为由拒绝了。后来他们在一周一次的通话中,Paula没有再说什么,Alex和Michele也不再问了。

他没提过回迈阿密,Mark自然也不会说。大概也知道除了伤痛和病,Eduardo不愿意回去还因为逃避。

迈阿密是他长大的地方,他在那里有一个很快乐的童年——他总是有事没事就去海边,潜水和冲浪都是在那里学会的,而现在一切都被彻底毁了,他再也没法走进海洋。

Eduardo看着哥哥们ins上小心翼翼的分享,而他直到这个下午,才发现他们沉默的温柔和守护,这让他几乎哽咽。

Beast察觉他的难过,困惑地站起来,呜咽叫了两声,前爪搭在沙发上轻轻舔他的脸颊。

“我没事,宝贝。”Eduardo翻了个身,摸摸Beast的脑袋,“谢谢。”

Eduardo打开手机的相册,往上翻了翻,一直翻到去年年初的照片。那时候他还去了一趟澳大利亚度假,把身上的皮肤晒成健康眩目的小麦色。

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拍过照片了——因为不想把自己难看的模样留下来。

 

Eduardo看了看窗外,客厅面对花园的方向是一大片落地玻璃,Mark请的园艺工人非常优秀,把家里的那个花园打理得很好,自动化的浇水设备刚刚结束洒水,翠绿的草地上都是晶莹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是个很安静的午后。

就在这样一个下午,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刚到迈阿密,因为总是思念着圣保罗而郁郁不乐,Alex第一次带着他到迈阿密海滩。

他想起那天第一次见到迈阿密温暖的阳光和蔚蓝的海水,还有一望无际的晴朗的天空;想起踩在温暖的、柔软的细沙时的感觉;想起走在沙滩上,潮水一波接着一波轻柔地亲吻他赤裸的双足;想起冲浪时卷起的大浪中看到的远方;想起他的第一个潜水教练。

他想起了许许多多快乐的记忆和记忆里那些笑声。

他失去了很多东西,但Mark,还有哥哥们,父亲和母亲,都始终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温柔地守护着他。

难道这样的守护,还不足以给他面对一切的勇气吗?

 

Eduardo抱起爬上沙发的Beast,问它:“想去旅游吗?”

狗腿子歪了歪头,Eduardo亲亲它的脑袋,“等Daddy今晚回家,我们问问他要不要去迈阿密好不好?”

Beast欢快冲他叫了两声,在他怀里滚了几圈,又因为花园里跑进了一只野猫而兴奋地往外跑去。

猜猜这是什么~

Eduardo重新洗了个澡。

洗完澡的时候Eduardo在镜子前站了好一会儿。

除了比以前瘦一些,他的身体几乎已经完全恢复,原本长久卧床造成的肌肉萎缩因为专业的指导和持之以恒的复健正在慢慢回到正常水准。尽管比起以前那漂亮流畅的肌肉还差了不少,但手臂、腰、臀部、大腿都渐渐有了该有的线条。

他还做了体态纠正的训练,拉直的肩和挺拔的背已经和以前别无二致。

正如昨晚Mark一遍又一遍耐心地提醒他的话——你做过力量训练,你学过巴西柔术,你拥有的东西全都还在,你只需要让你的身体记起来,而你可以做到。

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那些好的变化已经一点点在他身上发生了。

 

Mark——想到他,Eduardo笑了笑。

这位硅谷著名的暴君先生某方面而言确实是个好老师,他足够耐心,无论学生多么笨,他都不会烦躁,更不会骂一句重话;但他又足够严厉,任人怎么撒娇哀求,也绝不心软。

他昨天就那样没有任何怨言地,整个夜晚陪着坐在地上的Eduardo,一遍遍地进行枯燥的练习。

正是这种耐性和接受,带他回到生活的正轨。

他想跟Mark分享他生活里的一切,快乐的、痛苦的——他知道Mark可以接受并且也愿意陪伴他。

或许有Mark在身边,他所失去的东西也并不是那么难接受。

命运无疑对他是不公平的,但Mark几乎用爱情弥补了一切。

 

Eduardo心情很好,于是他为自己做了一顿非常美味的晚餐。

Mark肯定是不会回来和他一起吃晚饭了,Eduardo喂了Beast,吃过晚饭后把东西收拾好,便决定来一个电影之夜。

很多人以为像Mark这样的人绝对是科幻片的狂热爱好者,然而除了几个大IP外,Mark平时更喜欢文艺类的电影,他的文学素养在哈佛时足够跟修文学与历史的Chris进行专业对话,而Eduardo才是那个喜欢看商业电影的人。

他今天心情很好,因此也就选择了重温《真爱至上》。

电影开头的歌曲吸引了Beast,狗子听见声音,兴冲冲跑过来,跳到沙发上,一屁股坐在Eduardo身边。

Beast很喜欢看电影,特别喜欢看有欢快音乐的电影。它跳上沙发后,便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了。Eduardo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也就随它了。

不过大概因为昨晚整晚没有睡的缘故,Eduardo精力不太好,电影后半段时已经忍不住昏昏欲睡了。

他应该关掉电视去睡觉的,但是他太想Mark了,无论如何也想等到Mark回家,给他一个拥抱或者亲吻。

但没过多久,他就撑不下去蜷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电视里圣诞节写下的真心话一页一页翻过去;金发的小男孩在机场奔跑,想要追上自己喜欢的女孩儿;作家走进酒吧在人群里寻找语言不通的心上人。

Beast舔脸的舌头把Eduardo叫醒了。

他睁开眼睛,墙壁上的挂钟显示已经十点了。家里仍然空荡荡的只他一个人,这么晚了,Mark还没有回来。

旁边的手机持之以恒地震动着,已经是第二通来电了,难怪Beast要把他舔醒,提醒他接电话。

 

来电显示是Felix。

Eduardo暂停了电影接起电话,“Felix?”

“Eduardo,”手机那边传来Felix的声音,“我要跟你说一件事,你不要慌,也不要害怕,好吗?”

年轻的助理一字一句郑重而清晰地说,完全没有他平日总是带着笑意的轻快语调,这种陌生让Eduardo产生了莫名的不安。

“怎么了?”他握紧电话问Felix,“关于Mark?”

“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我跟你保证。”Felix重申。

“告诉我,Mark发生什么了?”Eduardo说。

“Mark刚刚晕倒了。”Felix飞快地说,“可能因为太累或者别的原因,他在F8结束演说时晕倒了。”

“晕倒”这个词让Eduardo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感到喉咙被扼住。

Felix告诉他,“Mark从台上摔下来,他可能摔下来的时候碰到了头,现在还没有醒来。但我们第一时间将他送到医院了。”

“……”

“Eduardo?Eduardo,你还好吗?”Felix没有得到Eduardo的回应,焦急地询问。

“他被送到哪家医院?”Eduardo半晌才问。

“加大旧金山分校医疗中心。”Felix回答,“Mark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他一直很健康!”

“我现在要过去。”Eduardo说。

“不,不,Eduardo,你听我说。”Felix急道,“现在医院外都是媒体!他们正盯着Mark的一切,盯着Facebook的一切,所有蛛丝马迹都会被他们大肆挖掘夸大报道,你不太适合现身。”

“我跟你保证,Mark不会有事的好吗?”Felix尝试安抚他,“现在媒体都炸了,你不要相信任何媒体的揣测,放心好吗?”

“你怎么敢保证这个?!”Eduardo怒道,“8点F8的结束演说到现在已经两个多小时了,他还没有醒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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