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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World, One Wardo—

【ME】长情告白 2(《幸好我们没错过》番外四)

概要: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Eduardo遇到了人生最痛苦的时候,而Mark这次陪在他身边一起度过,并因此获得了Eduardo家人的承认和谅解。

【02】

“Mark Zuckerberg?”Eduardo的大哥Alex首先注意到他。

他出声后,Saverin夫妇也把目光投向了Mark。

Mark满脑子都是Eduardo,根本不想分出心思去应付旁人。但他好歹也知道眼前是Eduardo很重要的家人,任何情况下,他都必须慎重对待。

他朝着Saverin夫妇走去。

Eduardo的父母站起来,Mark点头行礼,“Mr.Saverin,Mrs.Saverin。”

Roberto搂着Paula,也轻轻点了点头示意。

他在Mark面前完全就是长辈做派。哪怕Mark身价上亿,并且代表着美国互联网最前沿的科技,他都没有半点把Mark当作地位对等的意思,毕竟Mark现在不是Facebook的CEO,而是Eduardo的男朋友,还兼有恶劣前科的那种。

更何况Roberto其实是很爱自己小儿子的,他只是不擅于将爱表达为温情,又本来因为当年Mark踢走Eduardo的事情而很不喜欢Mark,在这种时候,当父亲的更不高兴看到他这个外人。

 

母亲Paula刚刚为自己的幺儿哭红了眼睛,但她出生巴西名门,十分有教养,看到Mark后立刻揩掉眼角的泪水,恢复了素雅娴静的姿态。

大哥Alex和二哥Michele都很像Roberto,唯独Eduardo像Paula,特别是那双眼睛,完全遗传自母亲。

Mark看到Saverin夫人含泪哭红的眼角就想起了Eduardo。这位在硅谷令很多人都胆怯的暴君不由自主就收起了一身的尖刺,低下头不作声。

“刚刚下飞机吗,Zuckerberg先生?”Paula问他。

“是的。”Mark回答。

“谢谢你来看Eduardo,”她温和地跟Mark解释Eduardo的状况:“有人在十字路口撞了他,他伤得很重,医生说他这三天随时都有生命危险需要抢救。”

 

Mark是很敏感的人,Paula那句“谢谢你来看Eduardo”立刻让他察觉到疏远。

Saverin夫人明知道他和Eduardo有婚约,却还是这么说了。

尽管Mark看出Paula并不是故意令他难堪,而是出于某种来自教养的礼貌,但这确实是他第一回直观地感到Saverin家对他本能的排斥。

他是Eduardo的未婚夫,非常认真地在经营这段爱情,现在却连来看Eduardo都被礼貌感谢。显然,他们并不承认Mark和Eduardo的婚约。

Mark心底噌地冒出一把火,像是压抑了一天的担心全部变成了愤怒。

他猛地抬头,可看到Paula的眼睛,又一下哑火了。

“他伤得怎样?”Mark压下火,低声问。

“高速行驶的车辆直接从侧面撞飞Dudu的车,使他的车撞上人行道侧翻。”Alex瞥了Mark一眼:“肝破裂、肾挫伤、肺挫伤,还有多处骨折移位……幸好是从副驾驶的方向撞击,如果直接撞上的是驾驶座那一边,Dudu已经没了。”

 

Mark耳边嗡地震了一下,有那么几秒时间脑袋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轰炸,不过片刻世界就满目疮痍,他目眩耳鸣,如坠冰窖,浑身冰凉。

Saverin夫妇和Alex先Mark来到医院好几小时,已经跟主治医生沟通过Eduardo的伤势,现在Alex又说了出来,Paula终于忍不住,顾不得Mark这个外人在面前,伏在Roberto肩膀上低声哭起来。

Mark终于从巨大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后,看到Alex在安慰母亲:“别担心,妈妈,Dudu已经抢救过来了。Michele针对Dudu的伤势,联系组建了专业的医师团队来这边主诊,新加坡中央医院的设备也是国际先进的,他会好起来的。我跟Michele都向您保证,Dudu连后遗症都不会留下,好么?”

可是这种话对于一个母亲而言是非常无力苍白的,Paula很难过,她的眼泪沾湿了丈夫的西装,痛苦地喃喃质问:“为什么是我的Dudu碰上这样的事情?为什么那个混蛋撞的是我的Dudu?”

Roberto知道任何安慰都不会起作用,便只是搂紧了妻子,轻轻亲吻她的发顶。

 

Mark完全被他们孤立在外。

但他并不在意这个,只是默默地、慢慢地在重症监护室外那排椅子的最边角那张上坐下,双手十指合拢紧紧握住,指甲掐进手背的皮肉里。

Mark几乎把自己缩进那件宽大的帽衫中,他咬紧牙关,整个人都在轻微地颤抖,止都止不,恐惧像飓风掀起的巨浪,排山倒海般砸在他头上,把他狠狠冲进海底深渊,窒息,冰冷,虚软。

 

Donna竟然在Wardo发生事故后四个小时,才联系他告知这件事。

显然在Donna的认知里,Eduardo最亲密的人中,Mark是排位最后的那个。

但这并不是让Mark最难过的,令他痛苦的是昨天的那四个小时里他在做什么。

他吃了一顿很不错的午饭,然后是Facebook每周固定的交互界面设计讨论,之后Felix和他确认了下个月行程。

而同一时间,Eduardo在手术室里抢救。

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而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在Eduardo出事后的第六个小时里坐上前往新加坡的航班,花费18小时飞过来这里!

Mark坐在那里,感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的眼眶热得要烧起来,却像炎热的沙漠,干涸得流不出一滴眼泪。

 

“如果你们想探望Saverin先生,现在就可以了。”

主治医师走过来,对Saverin夫妇和长子说:“但是惯例是每次只能进去一个人,总探望时间不能超过半小时,这是医院的规定。”

重症监护室几乎与外界隔绝,为杜绝感染发生和确保精密仪器的运作,禁止家属陪护,每天只有半小时可以探视,其余时间只能采取远程视频探视的方式。

“妈妈,我先去看看他。”Alex说。

他跟着主治到隔离区穿上鞋套、隔离衣,戴上口罩,又经过了消毒区域。进去手续繁琐,因为探视有时间限制,仅仅五分钟Alex便出来了。

他脸色凝重地对Paula说:“妈妈,你真的要进去看Dudu吗?他现在还在昏迷,要不等他从重症监护室里转移出来后再看他吧,我怕你受不了。”

Paula摇摇头,说:“我得去看看他。”

 

Mark紧紧盯着Saverin夫人——这个世上最爱Eduardo的女人,走进那道门。

每个人的探视时间都只有不到十分钟,Paula出来后拉开口罩,她漂亮的脸是惨白的,唇也失去血色白得像一张纸,一直在哆嗦着。

在Roberto进去后,Alex扶母亲坐下,揽住她的肩膀无声地安慰她片刻。

Paula在他耳边说了什么,Alex无奈站起来,应母亲要求往护士站走去讨一杯温水。

他离开后,Paula把脸埋在自己的手掌中,压抑地痛哭。

 

Mark的心简直被撕裂了,他不知道一门之隔后,他的Wardo是什么情况。

Roberto出来后Mark找到主治。

医生疑惑地看着他:“请问您是哪位病人的家属?”

“Mr.Saverin。”Mark说,“我想看看他。”

“请问您是?”医生问他:“Mr.Saverin的登记家属名单里似乎没有您?”

“我……”Mark说:“我是他的……”

“朋友。”Alex拿着两杯温水走过来,打断了Mark的话:“他是我弟弟的朋友。”

医生了然,他抱歉地看向Mark,断然拒绝了探视请求:“这位先生,重症监护室只允许直系亲属探望。”

Mark握紧拳头。

“先生,今天的探视时间已经结束了。”主治医生看了看表:“我失陪了。”

说完,他便离开了。

Mark僵硬着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前,脑袋一直嗡嗡作响,说不清的愤怒和难过像一只手攥紧他的心脏。

 

“妈妈,爸爸,你们先回酒店休息,”Alex把手上的水递给Paula:“我留在这里守着就好了。”

Paula开始并不想离开,但经过长途跋涉,又看到心爱的小儿子重伤昏迷,她悲伤疲惫得几乎站不稳了,Roberto也低声劝解她先去休息。

Alex送走父母回来后,看到Mark还像尊石像一样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前。

“别站在那里了。”Alex说,“你站多久都进不去的。”

Mark转头,狠戾地盯着他。

Alex扯出一个冷笑,“过来,我们谈谈。”

说完,他转身沿着走廊往前走,Mark把双手插进帽衫口袋,也跟了过去。

 

两人来到楼层的阳台处,Alex靠在围栏上,松了松领口。

Saverin家的三兄弟简直是兄弟模式的标准范例,长子威严稳重,次子温和儒雅,幺儿乖巧可爱。

Alex是长子,Saverin家的所有荣光和最严厉的家训都加诸在了他身上,他既是那种典型的玩弄资本的华尔街精英,又是上流社会的少爷模样,举手投足都有种贵气。

Alex垂眼看到Mark手指上的戒指,哂笑一声,手在西装裤袋里一摸,拿出点东西递过去。

“这个还给你。”他说。

Mark张开手,Alex在他手心里放下一枚戒指。

正是Mark求婚时给Eduardo亲自戴上的那枚。

“抢救的时候医生从Dudu手上褪下来的,Donna保管着,她回去休息前交给我。现在物归原主。”

 

那枚戒指和那句别有意义的“物归原主”,沉甸甸地压着Mark的手心,他合上拳头把它握得紧紧的。

Alex看着他,平淡地问,“我刚才这么说你很生气吧?但即使我不说话,你也不被允许进入。你只是Dudu的未婚夫——尽管我对此保留意见。哪怕你们已经结婚,你依然不是Dudu的直系亲属,新加坡不承认同性恋。这是个奉行男婚女嫁,生儿育女的保守社会,我想你是知道的。而且Dudu不希望曝光关系,你明白吧?”

Alex说完后等待Mark的反应。

Mark说:“我猜你想说的还不止这些,不妨都坦白说完吧,彼此省事一些。”

 

Alex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但他记着医院禁烟,也没有点着抽,只是夹在手指里把玩着。

他继承了Roberto的身高,父子俩都有将近一米九,在Mark面前有种审视的居高临下的姿态。

“Dudu出事了,我很感谢你关心他,甚至抛下Facebook,立刻从美国赶来。”Alex说。

Mark用力皱眉,忍住发脾气反击Alex的冲动。

“但是你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Alex说。

“这是我和Eduardo之间的事情。是否非直系亲属是由法律和血缘进行判断的话,感情关系并不在这一判断范畴。”Mark冷着声音回答。

“别说是你,哪怕是Saverin先生和夫人,也没有办法左右Eduardo的决定,这一点在他和我在一起时已经被证实了,Eduardo是个有自由意志,并且独立的人。”

 

Alex笑了笑:“Zuckerberg先生,你喜欢Dudu什么?”

“我没有义务对你解释这些。”Mark说。

他对Mark的意义,是没法对外人解释清楚的。

Eduardo是他的心,他的良知。

而Mark灵魂互补的另一半,此刻正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和死神搏斗。

多少钱可以从死神的手中换回一条生命?Mark资产以亿计算,此刻却觉得手中空空如也。

所有人在死神面前都是平等的,你看乔布斯这样的不世天才,不也是前些年刚去世吗?

Mark还记得早年和他每天早晨一起散步,畅谈移动设备和互联网趋势的光景,但转眼乔布斯就没了,库克取而代之。


Mark其实是可以承受分手的。大不了就是恢复过去那样的单身生活,他都过了七八年了,除了很想念Eduardo外,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他没法接受Eduardo不在任何一个国家,甚至不在这个世界的事实。

从昨天接到消息后,每当想到这一点,Mark就抑制不住缺失带来的恐惧。

他从小就独立,惯了我行我素,是Eduardo的存在,使Mark明白了孤独的意义。

但即使是Dustin或Chris,也不会真正明白Eduardo对Mark意味着什么,更别说是对他抱有强烈敌意的Alex。

 

“当然。”Alex无所谓地说:“但我很清楚Dudu喜欢你什么。”

“Zuckerberg先生,你的尖锐、直白和特立独行、离经叛道都是他没有的。你天生吸引他,像他从圣保罗到迈阿密第一年就碰到的飓风安德鲁,从此对飓风入了迷一样,我弟弟喜欢这些。”

Mark沉默不语。

“Dudu打小就很多人喜欢,有人喜欢他的好性格,有人喜欢他的英俊,有人喜欢他的聪慧,也有人被他的姓氏、资产吸引。无论你是怎么爱上Dudu的,但我相信最后那个绝对不在你的理由范围内。我不管别的是什么理由……”

Alex问他:“但如果这一切,他的性格、脸,还有健康的身体,都没有了呢?”

 

Mark的冷静终于绷不住了,他脸色剧变。

“如果他变成你的负累了呢?”Alex尖锐地问。

“你不能进去重症监护室,”他继续说。“但我也不怕告诉你Dudu的情况,他很糟糕,绝对比你想的还要糟糕。”

作为兄长,Alex的难受并不比Mark少,他狠狠吸了口气又吐出来。

“如果挺过来了,哪怕有我们给他找来最好的医疗团队,他在未来一年的时间都必须进行各种治疗和康复。Dudu很坚强,当然,但病痛也会使他的情绪变得非常坏,你学过心理学,你该明白病痛对情绪的影响。”

“我们当家人的,只要Dudu活下来就好了。我们爱他,对他是无所求的,他甚至是我们的骄傲。可你跟我们不一样,Mark Zuckerberg,爱情是有所求的,你对Dudu也是有要求的,你是索取的。”

“你上次觉得Dudu是你的负累的时候,骗了他,稀释他的股份把他踢走了。”Alex毫不留情地指出。

“商业上的抉择无可指摘,Dudu不适合Facebook。但是恕我直言,你是功利的,目的性的人,我不认为你会、或能承担现在这种情况对你们所谓爱情造成的重负,如果他需要照顾,需要耐心的对待,如果他因为挫败而对你发脾气,他还是你‘喜欢’的Eduardo吗?”

“我虽然很讨厌你,Zuckerberg先生,”Alex顿了顿,说,“我本来不想管你们的事情,但这件事,我作为他的兄长,我恳求你现在慎重考虑你们之间的关系。”

“考虑什么?”Mark一字一句地问。

“考虑是不是别再继续下去了,”Alex说:“这份对你而言,不过是“甜点”的爱情。”

 

Mark很耐心地听完了Alex的所有话。

他虽然脸色很难看,但表现却出奇的冷静,并没有Alex从外界看到的形容Mark最常用的“暴躁”,他没有勃然大怒的迹象。

Mark说:“你对我的印象有先入为主的敌意,世界上误读误解我的人不差你一个,但我不会在Eduardo这种时候还跟你争辩什么,我是为他来的,我现在只关心他的情况,别的不在我考虑范围内。”

但他强硬的态度还是惹毛了Alex,他呵呵冷笑一声:“Dudu很要强,他常害怕令爱他的人失望。上回跟你诉讼时,他整整两年没有回过迈阿密。他爱你,不会喜欢让你看到他现在的模样,你在这里会影响他的情绪。Zuckerberg先生,我建议你回门罗帕克,等Dudu想见你,我会联系你。”

Mark直视他的眼睛,“你承认他爱我,但我认为因此他醒来后会希望看到我在这里,我不会回门罗帕克,因为我不会让他失望。”

说完,他转身离开。

 

Mark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冷静下来。既然不能进入重症监护室探视,他了解了一下,就向医院递交了视频探视的申请。

他出示护照登记身份,上面的名字把医护人员吓了一跳。

那个小姑娘抬起头看着他,满脸不可思议。想来Eduardo在新加坡也有些名气,连带着他跟Mark当年的事情也众所周知。

但幸好她的职业操守很不错,并没有过多的窥探和隐私方面的过问。申请很快得到批准,医师将Mark带到家属探视区。

 

视频很快被接通,Mark终于看到了Eduardo。

他躺在那里,好像睡着了一样,但是浑身插着管子。Mark觉得他每一下呼吸都伴随着轻微的反射性抽搐。

“他……这是?”Mark忍着心里的剧痛,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

“积液,”医生解释说:“不把积液抽出来,他没法呼吸,现在这个情况只能从嘴里插管子到肺部了,呼吸时管子刺激出呕吐欲望,牵扯腹部伤口产生剧痛……抱歉,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减轻他的痛苦。”

Mark默然半晌,视线无法从那方寸屏幕中移开。

Eduardo每一下艰难的呼吸都在残忍地摧毁着Mark的理智,他能感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理智,正以一种分崩离析的速度破裂粉碎。

他用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请医生更详细地解释Eduardo的伤势。

Mark听得很认真,医生每说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刺进Mark的心脏,他终于明白为什么Paula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后几近崩溃。

他和她都深爱Eduardo,怎么可能见得他受这种苦,比伤在自己身上更痛。

 

结束视频探视后,Mark坐在家属探视区没有走。

他走不动路,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只是坐在那里发愣,整个人痛苦到麻木,然后是茫然。

此时此刻Eduardo在死亡线上,Mark感到自己没有了过去,也失去了未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别的病人家属申请了视频探视走进来,Mark的大脑才重新运转起来。

来视频探视的是个姐姐,她想见见自己弟弟,Mark坐在角落,听见他们谈话,知道也是个发生车祸的可怜孩子。

她弟弟只有二十五六的模样。当姐姐的颤抖着声音问医生开颅手术成功率有多大,医生说成功率不大,只有30%。

接下来整个探视区都是那位女士的哭声,哭着哀求医生再想想别的办法,把成功率提升到50%。

医师非常无奈,他说我们对每一位病人都是尽心尽力的,假使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必定会尝试。

 

Mark听着听着受不了了,觉得压抑得难受,他站起来逃离了那里。

回到重症监护室门前,Alex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垂首双手合十撑着额头,他什么也没干,面容疲倦。

他回过头,看到Mark又回来了。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

“里面那个,是我的弟弟……”Alex哑着声音说:“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我的想法,希望你慎重考虑和Dudu之间的关系。”

Mark咬紧牙关不说话。

死寂过后,Alex叹了口气,“但我不否认确实有冲你撒气的缘故,抱歉。”

“没事。”Mark回答,他已经没有余力来应对和计较其他人和事情了。

“你在新加坡留多久?”Alex问他。

“不知道。”Mark说:“至少等他稳定下来。”

“傍晚爸爸妈妈休息好了会来,”Alex说。

“我11点来这里守夜陪着Wardo。”Mark说,他知道这几天Eduardo随时都有再次上手术台抢救的危险,必须有人留在医院配合手续和检查。

Alex似乎没料到他会主动揽下这件事,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行,你有落脚的地方了吗?”

“有。”Mark说了个酒店地址,是Felix定的,正好也是Saverin家人落脚的酒店,离医院最近。

“你先回去,晚上过来就好。”

“好。”Mark想了想,答应了。

 

回到酒店后,Felix听见开门的动静,赶紧从隔壁房间出来。他端详了一下Mark的脸色:“怎样?”

“不好,我晚上还要去医院。”Mark心烦意乱:“Facebook那边?”

“没什么大事,你放心。”Felix说:“我给你订餐,你得吃点东西。Mark,你脸色太糟糕了。”

Mark点点头,“让他们直接送进来,我先洗个澡。”

 

洗完澡出来后,Felix已经把酒店的午餐摆在桌子上了。

Mark食之无味地把那些意面都塞进肚子里。他一边掏出手机,发现十个未接来电,全部都是Chris的。

他想了想,回拨了过去。

“Mark,Eddie出事了?”一接通电话,Chris担忧的声音就传来了。

“嗯。”Mark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新加坡有媒体方面的线人,听说了这件事,但很快消息就被公关封锁了。所以你在新加坡?他现在怎样?”

“是,”Mark说,“我已经在他这边了。”

他简要地告知了Chris车祸的情况以及Eduardo的伤势。

Chris在那边听完Mark的话,倒抽着气,半天说不出话。

“I'm sorry Mark……”Chris难过地问,“你现在怎样,还好吗?”

“你该问他好不好,他不好。”Mark说,“至于我,我不知道。”

他第一次用了不确定的话来回应Chris,这让Chris明白Mark现在有多糟糕。

“我不知道,Chris,”他说,“我甚至见不到他。”

Mark用手捂住眼睛,这位带着自己的社交帝国横扫整个世界,从来傲慢自大的年轻暴君,终于流露出脆弱:“我想见见他。”

“见不到?”Chris立刻明白过来,“他在重症监护室吧?你可以在规定的时间里申请探视。”

“这边规定直系亲属才能申请。”Mark疲惫地说:“除非先得到Saverin家的首肯。”

Chris沉默,两人连着线有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没有说上任何话。

他叹了口气,“你知道的吧,Mark,我从哈佛时代开始一直致力推进LGBT的平权,就是为了在这样的时刻,伴侣的身份能得到承认。”

“我知道。”Mark说,“先这样吧,Chris,我要挂电话了。”

“好。”Chris说,“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我的直接跟我说。”

“别跟Dustin说。”Mark叮嘱。

“我知道,这会吓坏他的。”Chris勉强笑了笑。


TBC


花朵家人哪还有力气怼马总啊~

伤势有参考。

其实这文新年的时候就想写了,可是新年写这种梗我怕被你们骂orz……

所以先写了俩pwp,放到现在才开新坑_(:з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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