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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World, One Wardo—

【DE】爱情重构 3【TSN/NYSM】

NYSM的Daniel / TSN的Eduardo 斜线代表攻受

Daniel捡到了失忆的花朵,一个狗血的傻白甜恋爱故事。


【3】

Eduardo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他睁开眼睛,第一个念头是失望地发现自己脑海里的记忆体系依然空空如也。面对这个事实,哪怕是Eduardo,也难免有点沮丧。

即使他很清楚,这就跟“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的道理一样;如果睡一觉就能恢复记忆,还要医生做什么?

但他确实在昨天入睡前是带了点这样的期待的。

 

因为腿不方便,Eduardo维持着平躺的姿势睡了一晚,他醒来后感到脖子有点发僵,整整五分钟后才得以艰难地侧过头,然后不太意外地发现病房的陪客沙发上没有躺着谁。

是的。这个‘谁’,指的是那个叫J·Daniel Atlas的魔术师。

 

昨天他醒来的时候,魔术师蜷着身体就睡在那上面。

以Daniel的身高,塞进沙发里睡觉显然有点强人所难,这导致魔术师蜷缩着身体,睡得不太舒服。

Daniel是个浪漫的男人——姑且当成魔术师的附带天赋:随手能变出花朵或者扑克牌什么的。但当他蜷缩着身体陷在沙发里,累得呼呼大睡时,可看不出这些让女生尖叫的特质,反而有点邋遢和可怜巴巴。

Eduardo理应对这个肇事者感到生气,但他发现面对那张脸时很难做到这点。

特别是当你发现自己记忆变成了一张白纸,而有一个人却以别扭的睡姿守了你整整一晚上之后。

 

前两天因为意外撞了Eduardo,Daniel过得兵荒马乱的,连下颚的胡渣都冒出来了。

他昨晚回到the four horsemen的住处,然后洗了个澡,好好睡一觉,手机在8点正将他准时闹醒。

Daniel花了30分钟收拾自己,包括洗漱、刮胡子、换上休闲西装。

 

在准备出门时,Lula从另一个洗手间探出头来。

“嘿,Daniel,”她嘴里叼着牙刷,唇边一圈白色的泡沫,“去医院哈?”

Daniel刚穿好黑色的西装外套,“不许跟来,你们任何一个。”

“OKOK!我才没打算当电灯泡呢。”Lula举手表示投降:“替我向亲爱的bambi问好。”

“他叫Wardo,不是什么bambi。”Daniel纠正她。

然后魔术师拿过放在鞋柜上的车钥匙,穿上鞋子往外走。

“红玫瑰记得用买的!”Lula趴在盥洗室的门边含糊地大声说。

“What?”Daniel疑惑地回头。

“追求的礼仪。”Lula认真解释:“你不能随手顺哪里的一朵花就送给他。”

“哦,谢谢你的建议。”Daniel说:“不过如果你觉得你搞定了Jack,就算是精通爱情还能指导别人,那么我的评价是No,需要我提醒你,Jack算是你第一个男友吗?别在我这里装专家指手画脚。顺带一提,我不打算送花,那是上世纪的办法了。”

“嘿!”Lula挥舞着牙刷抗议:“你怎么能这么说!”

魔术师冲她恶劣地笑了笑,然后晃晃钥匙甩上门。

刚睡醒的Merritt打了个哈欠,抱着手靠在自己房门旁懒洋洋地说:

“但他没否定你关于追求的说法。”

 

A.M. 9:30

Daniel准时推开Eduardo病房的门。

医护人员已经来过了,Eduardo正靠在被摇高了的病床上。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回过头。

门外是那个浪漫又傲慢的魔术师。

“早,Atlas先生。”

Eduardo微笑着向魔术师问好。

 

有护士帮他拉开了窗帘,早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Daniel觉得Eduardo好像要融化在晨光里。

他彬彬有礼得简直不像是丢了记忆、本该非常沮丧和不安的人。

Merritt曾断言Daniel这辈子都学不会催眠和读心。Daniel的前女友Henley非常赞同这个观点,她理由充分、振振有词:Daniel该死的缺乏对人性的观察力。

Daniel才不在乎这些评价,不过现在总算有证据证明这个结论错得离谱。

你看,他第一眼就注意到医院配给Eduardo的早餐,原封不动地放在床上的小桌上,并且已经冷了。

Eduardo没有食欲。

发现这个事实并下这个结论并不困难。

 

“你可以叫我Daniel。”

魔术师耸了耸肩,双手插在裤袋里,笑着迈步到他身边。

他在几步路的距离里,思维已经来回想了好几转,或许他可以为Eduardo表演一个魔术。

Eduardo礼节性地微笑,但他不开心——显而易见。

当然了,没有谁可以在失忆的情况下,还能开心得起来。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到哪去”在Eduardo这里不是深奥的哲学问题,而是最基本的生存问题。

当它是生存问题时,这感觉绝对无比糟糕。

但Daniel是个魔术师,他懂得至少365种让人高兴起来的小魔术。

他能一天一个变着花样表演魔术逗Eduardo开心,一年都不带重样的。

 

“抱歉,我除了名字外,什么都想不起来。”

Eduardo向Daniel汇报,“我以为睡醒,至少能想起些什么……毕竟,昨晚我记起了自己的名字。”

“如果有一个人需要道歉,”Daniel坐到他床边的椅子上,做出一个投降的动作:

“那也是我,而不是你。”

于是不需要魔术,他就成功地得到了Eduardo一个微笑。

Daniel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101分。

 

“你该吃早饭的。”

Daniel坐下后看了看Eduardo没动过的早饭,直白地指出。

“哦,这……”

Eduardo在思考他该怎么解释自己没有什么胃口,但作为一个伤患,他知道这理由绝对站不住脚。

但魔术师还没等他说完,就探身到他旁边,不容分说地按下了铃。

护士很快就来了。

“换一份热的。”

Daniel指着Eduardo的早饭说:“它凉了。”

他给Eduardo支付了十分高昂的医疗费,相信院方不介意他换掉区区一份冷了的早餐。

“好的,先生。”护士说着就要端走托盘。

“哦,不。”Eduardo冲她笑了笑,阻止Daniel浪费食物的行为:“不用换了,就只是加热一下,OK?”

他看向Daniel征询意见。

护士看了看坐着的Daniel,又看了看床上的Eduardo,有点不知道怎么办。

Daniel是支付医疗费的那个,但Eduardo是吃早饭的那个。

所以该听谁的?

 

“按照他说的。”魔术师冲护士努了努嘴。

Eduardo愿意退一步吃早饭,Daniel就乐意妥协。

“谢谢。”Eduardo对护士笑着说。

Daniel非常不爽地看到这姑娘的耳朵尖都红了。

看来仅仅只是一天,Eduardo就收获了医护人员的喜爱。

在Daniel遇见的人里,论亲和力,Eduardo绝对是No.1,还是甩No.2十条街远的那种领先优势。

而且Eduardo该死的英俊。

 

“所以我当时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Eduardo在吃早饭的间隙问Daniel。

“是的。”魔术师点点头。

他靠在椅背上看Eduardo用早饭。

那叫一个赏心悦目。

什么叫教养良好的少爷?

如果这几个字有戳子,那绝对是该直接盖在Eduardo脸上的。

有人呢,哪怕穿着Prada也就是那样了,而有人呢,能把病号服穿成Prada。

Wardo无疑是后者。

 

“银行卡、钱包、钥匙、身份证件、驾照……”Eduardo不敢置信:“统统都没有?”

“没有。”Daniel无比遗憾地说:“在撞了你后,我都摸遍你全身了,没有摸出来任何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哦,就是摸遍口袋。”他补充了一句:“你什么都没带。”

“手机也没有吗?”Eduardo又问。

“没有。”Daniel摊了摊手,“我想你喜欢轻装上阵。”

 

事实上Eduardo只是没必要带那些。

他的新家使用了密码和指纹双重锁,出趟门很少带钥匙;而电话就更不需要了,在新加坡,Eduardo无亲无故,新工作在三个月后才正式入职,现在根本不会有什么急事需要他立刻去处理。

 

而且晨跑还是Eduardo留给自己的过渡时间。

Eduardo在间隔年之前,曾经一度对手机产生过病态的恐惧,这种恐惧往往出现在手机响铃或震动时。

最严重的时期,当手机在他裤袋里震动,他就反射性要到洗手间呕吐个天昏地暗。

那时候他的官司正打得水深火热,每次铃声一响起,那就代表着他又要为自己准备铠甲,去和Mark进行针锋相对的质证。

但上帝知道,桌子对面的那个卷毛,那个社交网络的独裁者,是他曾经真心对待的至交好友。

那颗心以前有多真、多柔软,现在的铠甲就必须有多厚重、多坚硬。

Eduardo不得不将曾经的真心变成武器去攻击Mark,而Mark也非常懂得怎么穿透Eduardo的铠甲去击中他。

比如那道1万9千美元的算数题,就是一次漂亮到让人想喊“bravo”的完美回击。

它就像Mark过去有事无事都喜欢耍两把的那柄剑,贴着Eduardo自以为已经严丝密缝的铠甲刺进去,然后直接插进他的心里。

一次又一次的质证,Eduardo的铠甲越来越厚,而铠甲里头那颗心,却越来越伤痕累累。

I’m coming back for everything。

他在诉讼开始之前是这么宣告的,并确实报复性地以此为目标。

但是Eduardo很快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他没有挽回什么。

他只是失去了所有。

 

不过Eduardo是个很坚强的人,他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他知道自己得自救,所以他坚持去看心理医生,又决定进行一个环游世界的间隔年。

间隔年的环游里,他遇过很多人。

有些人和他结伴走过一周,有些人和他在一顿饭的时间里兴致勃勃地交谈,他请过一些人喝咖啡,又被一些人请过酒。

感谢他们每一个,陌生的友好。

Eduardo还和一个亚裔的女孩儿在撒哈拉沙漠相遇。

他们坐上了同一辆吉普。

车行在沙漠上,在黄沙上滚过两行车轱辘印,但很快就被风吹起的沙掩盖。

撒哈拉炎热的天气像个大火炉,干燥的热风里夹着沙。

Eduardo和她交换姓名时,两个人都被气温高达57摄氏度的信风刮得灰头土脸,头发上和衬衣上全是一层薄沙子。

那个叫Yang的女孩儿剪了个利落的短发——据她自己说,为了来撒哈拉,她果断地剪掉了长发。

她全部的行李只有一个背囊。

在车上,她告诉Eduardo自己已经出来大半年了,而这个背囊里的就是她的全部行装。

Eduardo问她,这么少的行李,是怎么支持她旅行了大半年。

她说,我边走边扔啊,我来到这个城市,如果它很冷我就买一件外套,当夏天来的时候,我就把外套扔掉,买背心和短袖。

她打趣地说,你要是想玩得开心,就得学会扔东西。

如果不是因为Eduardo忧虑自己还被心理问题困扰,他或许真的会追求这个亚裔女孩。

 

一年后Eduardo回到美国,他去找了他的心理医生。

在交谈了整整三小时后,他的心理医生微笑着告诉他,这会是最后一次谈话了。

她甚至用了“amazing”来形容结束旅行的Eduardo。

在她的病例里,从来没有人像Eduardo那么柔韧,又那么坚强。

 

对手机的厌恶也不再困扰Eduardo。

不过Eduardo还是需要在一天里有些时间,可以完全把自己放置在自由的状态中。

到新加坡后,他继续了以前晨跑的习惯。每天早晨他都会绕山慢跑一圈,用时约莫一个半钟。

他享受这段短暂的时间,乐于切断一切联系,绝对的自由。

 

哦,然后感谢伟大的魔术师J. Daniel Atlas。

疲劳驾驶,天时地利人和,眨眼就将Eduardo撞成了个身份不明人士。

 

“如果我能记起来,我以后绝对不会不带手机就出门。”

Eduardo沮丧地低下头,他低声说:“我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Wardo,你的名字。”Daniel提醒他:“你告诉我的。”

“哦,那只是个名字。”Eduardo笑了笑:“其实也可以是Colby,Felix之类的,一个人的经历决定了他是谁。”

“我现在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谁都不是’。”

尽管他在笑,但Daniel还是很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低落。

“嘿,Wardo,”魔术师打了个响指,“你知道吗。”

“嗯?”

“每一副扑克牌都有54张,换句话说,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多余的一张或缺少的一张——当然,我说的是那些合格出厂的扑克牌。即使你的扑克牌不小心丢了一两张,但是丢的那一张,只是在某个角落里,你没有失去,你只是暂时没找到它而已。”

Eduardo被他逗笑:“听上去你很习惯丢扑克牌。”

“当然,”Daniel说:“在我玩熟扑克牌,成为伟大的魔术师之前,确实遗失过不少。你绝对想不到我换过多少副扑克牌才变成魔术师的。”

“哈哈。”Eduardo又问:“那现在呢?还会不小心遗失扑克牌吗?”

“会啊。”

“哦?”

“摸摸你的口袋?”Daniel冲他眨眨眼:“我刚发现,有一张不小心掉你身上了。”

Eduardo摸了摸病号服的口袋,果然摸出来一张。

那是一张红桃K。

Eduardo翻过来,反面写着一句话:

 

I’m here for you.

 

“Jesus!”Eduardo大笑:“你什么时候塞进来的?”

“刚刚拍你肩膀的时候。”Daniel耸了耸肩,如实告知。

“Daniel,你太……”Eduardo微笑着看他:“你太贴心了,总之……谢谢。”

 

如果Daniel不是魔术师,而是个魔法师,他一定乐意用点小魔法将这一刻停住。

因为Eduardo在笑。

不是礼貌的那种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开怀的大笑。

笑意肆无忌惮地渲染了他的眼角和嘴角,他的眼睛就像拌了蜂蜜,甜得真心实意,而嘴角的弧度则刚刚好。

你看着他笑,就好像嘴里被塞了一块巧克力,一直从舌尖甜到心坎里去。

Daniel才是想大叫“Jesus”的那个。

上帝啊!

他敢保证,世界上绝对没有什么丘比特!

如果有,那也只能是Eduardo的笑容!

Daniel在这种笑容里毫无还手之力,然后迅速地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魔术师咳嗽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不规则的心跳和有点发红的耳朵。

他从挎包里拿出带来的笔记本电脑。

“今天是你失踪的第三天,”Daniel说,“让我们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寻人启事。警局、报刊什么的,我们都可以查一查。”

“嗯。”Eduardo拿着那张扑克牌,愉悦地翘起嘴角。

他心里的沉郁被那句‘I’m here for you’扫空,心情就像外面的好天气一样晴朗。

Daniel敲键盘的声音让Eduardo感觉悦耳和安心。

魔术师抬眼看他,在滴滴答答的键盘声音里安慰他:

“相信我,找不到你,他们现在一定已经急得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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